紫靈笑着朝穆清逸眨了眨眼,低聲道:“你這樣子打人家,也不怕我有一天會報復嗎?很痛的,知不知道?”
穆清逸笑了笑道:“痛嗎,你也知道痛嗎?我一直以爲妖精是沒有感覺的呢!”
紫靈拍了拍穆清逸的胸膛道:“你這是什麼話啊,難道我不是血肉之軀嗎?”
穆清逸笑了笑,嘴角一下子碰到紫靈的脣,輕輕地吻了一下。
紫靈馬上迎了上去,緊緊地貼着穆清逸的脣,吮吸起來。
穆清逸望着紫靈,眸光裡深情款款。他擁着紫靈,慢慢地撲了上去。
太虛坐在離帳篷不遠的山腳下,一塊大石上,默默地看着天際。果然,他沒有料錯,今夜真的有流星,一顆顆流星從天空滑下。太虛凝眸看着天際,輕輕地道:“紫靈,你的願望果真要實現了,可是,這樣子,真的是對的嗎?”
帳篷內,穆清逸和紫靈深情相擁,互相吻着對方,纏綿悱惻,如膠似膝地纏在一起。月明星稀,流星滑落,紫靈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微微地發生了異樣,她突地一愣,難道母親說的話,要成爲現實了嗎?
穆清逸看着紫靈臉色有變,問道:“怎麼了,紫靈?”
紫靈挽住穆清逸的背,低聲道:“清逸,如果我變成了人,你還會和以前一樣對我好,照顧我嗎?恐怕以後,我連我自己都照顧不了了。”
穆清逸沉思了一下,低聲道:“紫靈,你知道我心裡,一直希望你是一個真正的人,現在你告訴我這個,我心裡是開心的,這樣子以後,別人就不會對我們有非議了。只是你,變成了一個沒有什麼法力的普通人,你真心覺得值得嗎?”
紫靈笑了笑,無奈地道:“我母親,一直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個人,能夠真正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就算失去了內丹,也沒有怨言。可是她的願望卻落空了。她被自己心愛的人追殺,所以我如果變成人,她一定是開心的。何況,我要配你,一定得和你站在一起,勇敢地面對,做一個普通的人,和你永遠在一起,就是我的理想。”
穆清逸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很美的弧度,笑着擁抱紫靈,把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
紫靈笑着,看到帳篷外有一道光直逼而來,彷彿像有什麼東西注入體內,一個疼痛開始襲來,從骨髓到臉,從腳趾到胸口,疼痛難忍。接着,彷彿身體被撕裂了似得,一種痛讓她尖叫起來。原來,這就是真正相愛的感覺,痛並且心裡快樂着。
和第一晚在一起的感覺不同,那時自己並沒有完全的放鬆,那時一直在想,如果穆清逸知道自己是狐狸怎麼辦?而現在,真的是把自己完全地交付給對方,完完全全地相愛着,心裡的愉悅,帶着從脊髓處傳來的疼痛,自己不住地呻吟起來。
穆清逸緊緊地抱住她,汗水流了出來,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挺進。一道光慢慢地消失,紫靈氣喘吁吁地靠在穆清逸的懷裡,含着淚光望着遠處,山影朦朧,周圍有人尖叫的聲音,似乎有人看到這一夜的奇怪天象,都在大聲驚叫。
太虛坐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看到人影圍了過來,大家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流星?怎麼會有一道光,怎麼回事?——”
太虛笑笑,道:“天氣晴朗,有流星雨有什麼奇怪的?”心裡,卻好似堵了一塊石頭似得,隱隱作痛。紫靈,她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心裡會愛着她的吧?今晚,她終於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了,從今往後,她的心裡只會有穆清逸一個人,哪裡還會有自己?
太虛長吁短嘆,這隻貓妖的出現,倒是促進了兩個人的關係。剛剛他一直躲在樹叢裡,好幾次都想上去救紫靈,但是看到穆清逸出現,抱住紫靈的一剎那,太虛就知道,自己離紫靈,那是越來越遠了。
帳篷內,紫靈試着想要變身看看,可是怎麼變都變不起來了。她嘆了口氣,終於,她如願以償地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一個真正的人類,失去了法力,沒有了內丹,只能靠行走,只能靠吃飯才能活下來的真正普通人類。
她突然想哭,嘴角卻又笑着,流着淚笑着。母親,你讓我做的事情,我終於做到了。可是,我心裡爲什麼總是用一點不舒服呢?母親,你現在可好,紫靈很想你!
紫靈望着躺在自己身邊的穆清逸,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手緊緊地握住紫靈的手,目光裡有千言萬語,但是想說,都沒有說出來。
紫靈靠近他,低聲道:“清逸,我如願以償地成爲了一個人,你替我開心嗎?”
穆清逸點點頭,一把摟住她的腰道:“從此以後,你就要被我禁錮在身邊了,不能說走就走,一陣風一樣的消失了。我可以真正地擁有你,讓你在我身邊了。”
紫靈點點頭,淚水卻滑落了,笑着道:“從此以後,我就會一直纏着你,貼着你,一直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就這樣子盯着你,不准你身邊有別的女人,男人也不行!”
“男人也不行?!”穆清逸頓時一陣驚訝,“爲什麼啊?難不成你還以爲我會喜歡男人?”
紫靈一笑道:“沒準!”
“找打!”穆清逸一下子鋪了上去,往紫靈身邊亂啃起來。
紫靈一邊笑着,一邊躲着,淚水卻彷彿決堤了似得,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