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蟑螂、有老鼠,沒有保姆伺候、沒有山珍海味、沒有大花園、沒有大房間,什麼都沒有!”汪悅兒生氣了,咆哮了。
她覺得肆易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肆易忽然抓住激動的汪悅兒的肩,道:“可是這裡有你!”
他深望着呆掉的她,嘶喊道:“如果沒有你,就算有保姆、有山珍海味、有大花園、有大房間又怎樣?你忘記了嗎?沒有遇見你之前,我是過着怎樣的生活?我裝病,我躺在病牀-上生活了五年!是你,是你讓我有了重新振作起來的信念,是因爲你,纔有了我見到陽光的今天!”
“可是爲什麼!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起來,你卻要離開我了呢?難道,你希望我繼續絕望的躺回病牀,一輩子行屍走肉般的活着?”他悲傷的眸子,讓人心疼,很心疼。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是爲了她才願意做回自己的。
心跳得好快好快,她忽然很想要安慰悲傷的他、執着的他。
難道,真的是她錯了!也許肆易是真心的,也許她不該因爲自己的心結而拒絕接納他。
他在向她靠近,越來越近。
凝重的呼吸灑了過來,帶着淡淡的薄荷香。
她望着他的眼睛,從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黑這麼亮的眼瞳,他真誠的就像一個孩子。
他開始吻她,很重的吻她。
這一次,她反常的沒有推開他。
他吻得很深,好像要跟她融合在一起一樣,她漸漸閉起了眼睛,睫毛微微發着抖,就像她此刻忐忑的心一樣在發抖。
害怕、緊張,卻又夾雜着一絲說不出的期待。
跟肆易相擁而眠了好幾個月,又怎麼可能不渴望他的身體。
乾柴烈火的燃燒,只是時間的問題。
衣服一件件的褪去,她完美無暇的身軀,他盡收眼底。
他的大手滑過她的每寸肌膚、是每一寸。
多麼珍惜身下的女人,他真的很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在燈光下,她的雙頰緋紅,迷離的目光,讓人陶醉。
他的吻,再次落下,還未找準位置,她卻用手擋住了他的脣。
他痛苦不已,道:“不要再推開我了!這一次,我是真的忍不住了!”如果再叫他在關鍵時刻收回,他想,他會直接撞牆死掉。
因爲,撞牆都比那種事被打斷要痛快萬分。
“不推開了,可是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儘管被他吻得全身熱熱的,可她還保持着最後的一絲理智。
“嗯,你問!”他咬住了她軟軟的耳垂。
癢癢的感覺,她不敢正視肆易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就留在這裡吧,我不想再回肆家生活,可以嗎?”她在肆家的短短數月,家裡面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有人病了、有人孩子沒了、還發生了命案,種種的一切,想想都讓人心寒。
不敢相信,如果一輩子都在肆家生活,她會變成怎樣的女人,她會不會成爲一個冷血動物,看到那些可怕的事情,都像見怪不怪一樣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