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啊,女兒嫁的是肆家臥病不起的少爺,肯定在肆家沒什麼地位,肆家的兄弟姐妹那麼多,女兒不受到欺負才怪了,況且受了欺負,她那個重病老公還不能幫忙!
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
因爲氣父親,汪悅兒自進了肆家家門起,就沒回過家,也沒往家裡打過電話,汪耀文哪裡知道,其實汪悅兒嫁的老公早已經恢復了健康。
“爸,這一時半會的我也跟您說不清楚,您就別問了,我現在有點累,想去休息一會!”汪悅兒也沒心思陪父親繼續做衛生了。
一個晚上沒睡,她現在困得要死。
轉身,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孩子!孩子!”汪耀文在後面喚。
但是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房間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模樣,跟家裡的客廳不一樣,她的房間居然一塵不染,包括那張書桌。
汪悅兒忽的明白了什麼。
她的父親雖然沒有做別的房間衛生,可獨是她這個房間,卻一直有在打掃。
內心流過一陣暖暖的東西,眼睛卻溼潤了。
也許,她對父親的態度應該好一點,至少,他的心裡是有她這個女兒的。
她一頭扎進被窩裡,被子帶着淡淡的清香,像她爸爸那麼懶的人,居然還會幫她洗被子。
她閉起眼睛,嘴角是微微翹着睡着的。
等她醒來時,天都開始黑了。
她拖着疲乏的身軀開了燈,打開門,只有家裡特有的飯菜味道飄來,那是她爸爸親手做的飯菜味道。
桌子上,擺着簡單的三菜一湯,客廳經過擦洗,已經煥然一新,恢復了她從前居住時的模樣。
汪耀文一臉慚愧的站在餐桌前,歉意的說道:“悅兒,你醒啦?本來你難得回來一次,我應該買滿滿一桌菜做給你吃的,可是爸爸又把錢輸光了,有了這一頓,下一頓又不知道在哪了!爸真該死!”
說着,他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子。
“爸!”汪悅兒喚了一聲。
忽的一陣動容,她撲進了父親的懷抱。
“爸,只要你答應我,這一次以後,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再也不賭了,我就不怪你從前的所作所爲,所有從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計較,好不好?”
“好,爸答應你,這次,一定說到做到。可是悅兒,你老實告訴爸爸,你是不是真的被肆家趕出來了,以後都不回那裡了嗎?”
“不回了!”汪悅兒勉強笑了一下。
“不回就不回了吧!反正那肆少爺也是個病人,去了也沒什麼好!對了,他們有沒有要你還禮金給他們?”這是汪耀文最擔心的。
如果讓他退回二十多萬,他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女兒,那個重病少爺應該沒有佔你便宜吧?”肆老爺忽的意識到什麼。
如果女兒被佔過便宜,又被扔出來,那可比那二十萬要值錢多了。
“也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傳說,他都病成那樣了,想對你怎麼樣,也有心無力!”
“爸,你亂說些什麼呢!”汪悅兒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