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讓我來吧!”肆然半蹲下身。
年老的陳伯面露感激的神色,這才小心的把肆易放在了肆然的背上。
整個人隨着肆易的離背,鬆了一口氣。
“快快快!再不舉行儀式,吉時都要過了!”婚禮主持也迎了過來。
肆然揹着弟弟肆易,站到了新郎的位置。
“易,你醒醒,醒醒啊!”肆然低喚。
可是肆易緊閉着眸子,彷彿熟睡着一樣,他的臉色蒼白,連脣色都白得可怕。
“三哥他不會死了吧?”肆龍嚇得縮在了王秀芸的懷裡。
“你個小破孩,大喜日子的說什麼不喜利的話呢!”肆宗華罵了一聲,狠狠瞪了寶貝小兒子一眼。
“小龍,別亂說話!”王秀芸連忙捂住兒子的嘴巴。
生怕兒子說錯了話,惹得肆宗華生氣。
肆宗華伸手探了探肆易的鼻,隨後,鬆了一口氣。
肆易的呼吸還是有的,恐怕只是病入膏肓,從而導致的昏睡狀態。
“爸,這可怎麼辦?三弟他這樣子,哪能下地完成儀式?”揹着肆易的肆然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汗。
肆易這臭小子雖然得了重病,可是長得是人高馬大,揹着他沒兩下,肆然就汗流浹背。
也怪不得年邁的陳伯背得氣喘吁吁的。
“這可怎麼辦?”衆人議論紛紛。
“爸,我看,這婚禮改天再舉行吧,三弟都病成這樣了,等他好轉些,好歹能下地站會兒!”大少爺肆放提議。
建議纔剛剛提出,便立即被肆宗華否定了。
“不!今天這婚禮不成也得成!”他的三兒子已經病了整整五年。
他就指着這婚禮能給兒子帶來好運了,只怕再推遲下去,肆易已經不行了。
“小然!你就這麼揹着你弟弟拜堂!”肆宗華說着。
回到了座位。
“爸!這怎麼成?三弟結婚?我揹着他拜堂?”肆然眼珠子快跌地上了。
“不然怎麼着?難道要我來背嗎?”肆宗華不容違抗的反問。
肆然只好憋屈的揹着肆易站着,心裡想:三弟,我可是揹着你拜堂,拜堂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也別怪二哥我在你拜堂的時候插一腳哈!
“儀式正式開始!”隨着婚禮主持的一聲高喊。
汪悅兒纔回過神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哎喲!”汪悅兒和肆然同時低叫了一聲。
原來是兩個人的頭撞到一起去了。
肆然連忙揹着肆易往後退了一些,全廳鬨堂大笑起來。
“送入洞房!”最後一聲高喊。
儀式總算是完成了。
汪悅兒被送入了佈置得紅通通的新房。
爲了圖個吉利,這新房並非肆易平時養病的房間,而是新裝的大套房。
房間有多華麗,蓋着蓋頭的汪悅兒無法一一欣賞,她端坐在軟牀邊,內心忐忑不安。
“來,小心點!”肆宗華幫着肆然,總算將肆易放平在牀。
“爸,易這個樣子,這揭蓋頭、洞房的事怎麼完成啊?”肆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你小子操的心是不是太多了?走!我們出去!”肆宗華拍了拍肆然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