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纔是受害者!”肆易吼道。
一旁的汪悅兒聽得一頭霧水。
肆苗苗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汪悅兒並不清楚,因爲肆易沒有告訴她。
“不管我是不是受害者,我始終殺了人!”肆苗苗毫不避諱汪悅兒的在場。
汪悅兒聽了這話,脣形呈現出了O字型。
“悅兒,你別聽她亂說,她纔是受害者,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是那個男人該死,即使死一萬次都是活該!”肆易氣得直髮抖。
聰明的汪悅兒一下子就猜到了肆苗苗的身上發生過了什麼。
內心,頓時涌出一陣的憐憫來,她忽然能夠理解肆苗苗這一段時間的所有任性了。
“哥,你一直都希望我快樂的活着!現在我最大的快樂,就是希望可以照着心中的想法活,我會和爸爸好好說,我也相信爸爸會理解我的!”肆苗苗的眼睛裡充滿了渴望。
一看到她這樣的眼神,肆易便心軟了。
他還能堅持什麼呢!如果這是她想要的話。
就像非要去當支教的肆然,誰又能將他勸回來,即使勸回來了,他也不會快樂,那麼他便成了爲家人而活,而不是爲他自己而活。
“好!哥一直都尊重你,但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人生真的很短,青春更是短暫得不得了!如果你非要以這樣的方式活着,受傷的永遠是你自己!”
“我懂!但我相信改造後的我,會是一個全新的我!”肆苗苗笑着說。
無耐之下,肆易和汪悅兒只好離開。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難以平靜。
肆易牽着汪悅兒的手,走在花園的路上。
兩個人都擡着頭,望着清澄的藍天,忽然發現,他們都開錯了窗。
每個人都是單一的,都是獨立的自我,他們兩個人似乎煩惱擔憂太多,管得太多了。
其實現在一切不是都很好麼?每個人都做回了自己,也負責了該負責的責任。
就像肆苗苗一樣,她一直渴望自由,不管她的決定是對是錯,至少,是她自己決定的。
想到這裡,肆易的心忽然寬了,他攥緊了汪悅兒的手,道:“以後,我就管你一個就好!”
“什麼呀?”汪悅兒聽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沒什麼!不過你懂嗎?誰都可以有自由,就你沒有,因爲你是我的!”肆易說着,漾起了笑容,他的臉頰邊有淺淺的笑窩若隱若現。
“那你也是我的!你也沒有自由!我也就管你一個!”汪悅兒不甘示弱。
兩個人難得的笑成了一團。
開對了窗戶以後發現,一切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只要樂觀面對,再難以接受的事情都是美好的,也許會有點辛苦,但那一切全當是一種考驗。
兩個人走到花園的一半,居然偶遇了一個人,那個自汪悅兒那次離家出走後,便被肆易支配走的人,還曾經喜歡過肆易的人,那便是以前易園的保姆曾惜。
看到肆易和汪悅兒夫婦,曾惜連忙低下了頭,避開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