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敬重端木齊,因爲他真的很出色,他是一個出色的企業家,因爲有了他,他們纔有了安心的工作環境,他們每個人的薪水都越來越穩定,因爲董事長想出的各種奇特方案,所以大家每個月的業績都會有新的突破。
可如果他是假少爺的話,這種安心的環境根本就不可能持續太久,因爲總有一天,他會悄悄的掏空白氏企業,然後一個人遠走高飛。
想到這裡,衆人的呼聲都大了起來,完全無懼端木齊手裡有一把槍,即使警、察們爲了人質,想給端木齊讓出一條道,靈堂裡的親朋好友們卻怎麼都不肯放他走。
大家將大門給堵得死死的,四周都是人,端木齊被堵在中間,他對面,正是白雲康的遺照,看着白雲康的遺照,一股深深的罪惡感涌向了心頭。
雖然他是想害死白雲康,可是白雲康的死純屬意外,跟他沒有關係,但即使跟他沒有關係,他也覺得很歉疚,畢竟白雲康出事那次用的車子是他給準備的。
加上,白雲康一直對他那麼好,可一接到白雲康過世的消息時,他卻高興昏了,激動昏了。
心裡還暗暗叫好:真是天助我也。
難道,是死不瞑目的白雲康不甘心家業被一個外人霸佔,所以即使做了鬼,也要把他逼上絕路嗎?
“束手就擒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即使你殺光了這裡所有的人,你也萬劫不復了,何不給自己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呢?”□□、長勸道。
端木齊忽然笑了起來,可那笑聲卻充滿了淒涼。
他終於扔下了手裡的槍,終於。
“紹非,我當你的人質,我願意當你的人質,只要你用我的命來威脅,大家都不敢怎麼樣的!”肆苗苗瘋了一樣的重新撿起槍,硬是要塞進端木齊的懷裡。
“傻瓜,你明知道我不是白紹非的!”端木齊對肆苗苗說話的語氣,難得的有了一絲疼惜之意。
這樣的語氣,真讓她感到全身舒暢。
肆苗苗緊緊的擁住了端木齊,哭得全身發顫。“我不管你是誰!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
如果再不說出這三個字,她知道,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看着心愛的女人毫無形象的爲另一個男人哭泣,一旁的白紹非肝腸寸斷。
這一年多來,他弄丟了多少東西?
親情丟了,甚至來不及給父親送終!連深愛的女人的心,也被他給弄丟了。
多麼想把肆苗苗從端木齊的懷裡給拉出來,可是忽然的卻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因爲每個人都有選擇愛誰的權力,她愛他,他阻止不了,也無法逼她愛上自己。
白柔柔拍了拍白紹非,試圖安慰哥哥,但知道,這樣的痛,只有他自己能夠治癒了。
是肆易把肆苗苗從端木齊的懷裡給扯出來的,爾後,端木齊的雙手被戴上了手銬。
望着手裡冷冰冰的手銬,端木齊知道,他是時候爲自己這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