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我現在已經戒賭了!”汪耀文說。
“就你?還能戒賭!少來了!”汪舅舅鄙夷的看了汪耀文一眼。
“你肯定又是山窮水盡,帶着孩子來躲債,順便騙吃騙喝騙住呢吧!”在汪舅舅心裡,汪耀文就是這麼一個人。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所以,爲了避免汪耀文再來找,汪舅舅是從來不主動聯繫汪耀文的。
沒想到,他倒好,連電話也沒打,直接敲門上來了。
他心說:人怎麼就能不要臉成這樣呢?
他家也不是很富有,一家四口靠着點普通工資,過着緊巴巴的日子,能禁得起汪耀文蹭幾回飯?
“我警告你,明天天一亮,就給我滾蛋!剛剛是當着孩子的面我跟你客氣一下,你可別真以爲我是大慈大悲的菩薩了!”
“我說小舅子,咱們好歹也是親戚一場,這回,你可真要幫幫我,明天我恐怕是不會走的,我還得帶着這孩子在你們家住些日子,你也知道,我們在錢盛市就你一戶還願意接見的親戚了,要是你不幫忙,誰還願意幫我!”汪耀文說着,從身上掏出了一疊百元鈔票。
汪舅舅的雙眼一下子放出金一樣的光芒。
“姐夫,你是不是去搶劫了?”
這真是一聲久違的姐夫啊。
“誰搶劫了!先給你三千,吃住你來負責,到時候,等我女兒人好些了,我們就走!”汪耀文說着,數了三十張百元大鈔,塞進了汪舅舅的手裡。
剛剛還像仇人一樣繃着一張臉的汪舅舅立即就堆起了笑,眼睛還死瞄着汪耀文又寒回口袋裡的一大疊鈔票。
“姐夫,你賭博贏了?還是中了大樂透?”
“這都不關你的事,你就當行行好,收留我們幾天,成吧?”汪耀文問。
“成!當然成!”汪舅舅連忙收起三千元錢。
吹着口哨回了房間。
汪舅舅的家是三室一廳,兩個孩子還在上學,都不在家。
所以家裡就他們兩夫妻在,還算是方便。
眼見着天都要亮了,汪耀文卻睡不着。
他真的很內疚啊,好好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爲他濫賭,也不會嫁進肆家,更不會受這麼重的身心創傷了。
汪耀文坐在客廳,點了根菸。
口袋裡的電話已經響了無數遍,不是他不接,而是汪悅兒說,如果他敢接,她就一輩子不理他。
汪耀文無耐的掏出手機,看着屏幕上閃爍着肆易兩個字,看起來,這小子還是挺關心他女兒的,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悅兒會受這樣的傷害,還那麼氣肆易?
趁着汪悅兒已經去睡覺,汪耀文拿着手機,進了另一個房間,偷偷的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肆易氣喘吁吁,明顯是很緊張很着急。
“爸,悅兒有沒有來找過您!您現在在哪裡?”
汪耀文道:“你小子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她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真的在您那裡,那真是太好了,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問你對她做了什麼?”汪耀文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