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易突然恍過神來,想起汪悅兒被她推倒的時候,好像撞到了哪裡。
“她人呢?她人在哪裡?”肆易擒住曾惜的雙臂。
嚇得瘦小的曾惜縮在一起,看起來更瘦更弱小。
“三少奶奶已經離開肆家了!”曾惜小聲的說。
“她怎麼離開的?你不是說她流了很多血嗎?”肆易一下子慌神了。
“是啊,腿上都是血,她拜託我擦乾血跡,然後我和小吉一起送她離開了,三少爺,三少奶奶好像傷得很重,她根本無法走路,虛弱得快要倒了,我感覺、感覺、、、!”曾惜遲疑着,不敢將猜測說出來。
“你感覺什麼?”肆易連呼吸都開始顫。
他有些不敢往下聽了。
“我感覺三少奶奶好像是流產了!”曾惜終於大膽說出了她的想法。
雖然她還沒有過任何經歷,可是,女人流產會出現怎樣的症狀,她還是知道的。
汪悅兒懷孕的事情,自肆苗苗婚宴之後,全肆家的人都已經知道,曾惜自然也不例外。
“你竟敢詛咒三少奶奶嗎?胡說!胡說!”肆易怒喝,他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曾惜被肆易嚇哭了。
“你明知道三少奶奶受了傷,爲什麼不叫家裡人來幫忙,爲什麼不叫救護車,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爲什麼要私自把她送走,說,你到底有什麼私心!”肆易眯縫着眼睛,幾乎要把曾惜看透一般。
那眼神如刀鋒利刃般,掃過之際,涼意隨之襲過。
曾惜連哽咽也不敢大聲,她連忙搖頭,邊哭邊解釋:“不是那樣的,三少爺,當時我被嚇糊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三少奶奶平時對我那麼好,所以,她說不要叫家人、不要報警,我便不敢喊其他人,也不敢報警,所有的一切,都聽從三少奶奶的安排,將她送出了肆家!”
“你送她去了哪裡,馬上帶我去!”肆易說着,轉身就出大廳。
整個人亂糟糟的。
悅兒,你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沒想到,他那一轉身,居然會鑄成那樣的大錯。
當時,他被血流不止的肆苗苗嚇到了,根本無暇顧及汪悅兒,心裡只害怕妹妹會出事,就怕妹妹血流了那麼多,會有生命危險,可結果,她的妻子、、、
他上了車子,曾惜跟在後面,站在肆易的車外,卻不敢上車。
“上車!”肆易沉聲命令。
曾惜這才唯唯諾諾的開了車門,不過,不敢坐在前面,而是坐在後座。
“你送她回家還是去哪?”肆易邊開車邊問。
“就送到不遠處的路邊,便硬是讓我們回來了!”曾惜連忙說。
在曾惜的帶領下,肆易總算來到了曾惜所說的路邊的公交站牌處。
可惜,已經深夜了,站牌空空如也,別說是汪悅兒了,連個鬼影子也看不見。
肆易失魂落魄的走下車子,還不甘心的在車站附近來來回回的找了許久,但始終沒有汪悅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