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心疼這個男人。
因爲她知道,此刻的肆易,心裡比誰都痛。
連親大哥都這麼對他,誰能好受?
“他不敢!”肆易淡淡的說。
他將懷裡的汪悅兒放在椅子上,然後開始爲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明天二哥請的專家估計就會來爲我做體檢了,到時候,只要醫生宣佈我恢復健康,我就會正式做回正常人,那個時候,你就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欺負了!”肆易溫柔的說着。
他寬大的手,輕輕撫過汪悅兒的臉龐。
如此精緻的人兒,怪不得他大哥一直對汪悅兒虎視眈眈。
他的臉,忍不住的埋向她,她的滋味,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這一次,汪悅兒沒有任何的不願意,她微微的閉起了眼睛,睫毛顫顫的抖着,像扇子似的,脣被冰涼覆蓋,接着,是溫溫的氣息。
他輕輕擁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摟入懷中。
一開始的溫柔,很快的轉成了激烈,吻熱烈得就像他此時的心一樣。
他恨不得立即的擁有這個女人,正式的將這個女人佔爲己有。
她被他按壓在牆上,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離,吻從脣下落。
修長白皙的脖頸,落滿他的吻痕。
他的身體一下子熱得不能控制,越吻越想要,想要更多。
就在他試圖要褪去她的衣物時,忽的發現,懷裡的人兒顫得厲害,非常厲害,整個人都在哆嗦,她好像很冷,不,應該說她很怕。
“怎麼了?”他柔聲問。
注滿水一樣柔情的目光,深望着汪悅兒的眼睛。
她可憐兮兮的回望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對、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全身的熱火,瞬間被她的冰冷澆滅。
她在怕什麼?夫妻的事情還要做什麼準備?
還是因爲他大哥的事情,讓她的內心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他不捨的放開了她。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要了汪悅兒,那他和肆放的行爲又有什麼區別,哪怕她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也得尊重她,不是嗎?
畢竟他們兩個人結婚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不是自由戀愛結婚,而是連面也沒見過,便結成了夫妻。
他們彼此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那我等你準備好!”他笑了笑,倒是大方極了。
汪悅兒感激不已。
她想,她應該慢慢的放下從前的事,開始學會接受肆易,甚至試着愛上他。
脖子上還掛着端木齊送給她的桃心項鍊。
認識端木齊是高中時代,高中三年,她一直暗戀他,讓她欣喜若狂的是,畢業那天,他居然向她表白了。
他們確立了戀愛關係,可是,纔不到一年,他們青澀的感情還未來得及發展,端木齊卻憑空消失了一樣失蹤了。
連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沒有給她留下一個電話一個信件,就那麼像從沒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唯獨脖子上的項鍊,是他曾經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已經失蹤半年了,現在的她,對端木齊除了擔心之外,就只剩下了無盡的怨恨。
“在想什麼?”肆易的問話,打斷了汪悅兒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