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鐵鏈給鎖着,他指不定真的會跪下來。
他期待滿滿的看着肆易,可惜,肆易的目光裡除了同情之外,沒有流露出別的情緒。
肆易眉頭深鎖,搖着頭,感覺追憶越發的無藥可救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我覺得病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被打擾,請你們先離開吧,看望的次數也儘量減少,放心,我每天都會電話向你們彙報病人的新情況,我接手的病人,從來就沒有不康復的,你們放心!”周醫生信誓旦旦的說。
“死胖子,你不讓他們來看望我,肯定是有陰謀!肆易,別相信他,他有陰謀啊。”追憶更加的激動了。
在這種時候,正常人都會選擇相信醫生,肆易也很想相信追憶,可是追憶的話實在太沒邏輯了,他只能相信醫生的話纔是真的。
何況,醫生是院方聘請的,誰要無緣無故對一個病人怎麼樣?追憶說醫生有陰謀,簡直是越來越荒唐了。
“走吧,悅兒,我們改天再來!”肆易對汪悅兒說。
可是汪悅兒卻立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想和追憶說幾句話!”汪悅兒抿了抿脣。
雖然醫生出示了那麼多的證據證明追憶得了精神病,可是現在的追憶真的太可憐了,如果他真的是被陷害的,那她有疑問也不提出來,還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陷害,那她汪悅兒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還有什麼可說的?他現在神志如此不清,你說了,他回答的也是胡話!”肆易想拉汪悅兒走。
但汪悅兒就是不走。
“醫生,我和我的朋友聊幾句,應該沒問題吧!”汪悅兒徵求周醫生的意見。
周醫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當然沒有問題。”
“那謝謝了!”汪悅兒掙開了肆易的手。
向追憶的病牀走去。
因爲他雙手雙腳都被綁着,所以,汪悅兒不怕追憶做出什麼傷人的事情。
不過,肆易還是擔心汪悅兒,見汪悅兒向病牀走去,他連忙隨後跟了上去。
“追憶,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汪悅兒問。
追憶見汪悅兒的語氣很好,而且貌似是在場唯一一個願意聽他說話的人,他的防備也降低了一些,他認真的看了看汪悅兒,搖了搖頭道:“不認識!難道,我應該認識你的嗎?”
“我說他病得不清吧!連你都不認識了,你居然還認爲他沒病!”肆易嘆了口氣。
只怕汪悅兒再問下去,那也是白問的。
“周醫生,我們想跟追憶單獨聊一聊,畢竟我們以前都是朋友,也許,跟我們聊一下天,他的情緒會好一點,對他的病情也有所幫助!”汪悅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周醫生可以避開一下。
“我建議你們還是離開吧,再聊下去,只怕他的刺激會更嚴重!”周醫生顯然沒有走的意思。
他反而希望肆易夫婦離開。
“周醫生,你沒發現,追憶此刻很平靜嗎?他並排斥我的靠近!”汪悅兒說着,質疑道:“難道周醫生不希望您的病人快點好起來,還是你真的是在利用他做什麼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