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病房外守了大半天,院方總算給了確切的答案,說受血以後,追憶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點可以保證,可是主治醫生依舊保守的說:“能不能真正醒來,只有過了今晚才知道!我們會盡力的!”
眼見着天也黑下來了,重病房裡,還是沒有傳來追憶甦醒的消息。
“悅兒,我先陪你回去吧,追憶這邊,有專門的護士照顧,一有情況,她們會通知!”肆易擔心懷孕的汪悅兒在醫院這麼坐立不安的瞎擔心,會出什麼事。
加上,易園還綁着造成追憶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肆然,他必須回去一趟才行。
“我也這麼想,我們守在這裡,根本什麼忙也幫不上。”汪悅兒嘆了一口氣。
重病房裡,有醫院的護士在照顧,肆易也請了私人護士過來,在病房外守着,他們兩個站在這裡,確實不是什麼辦法。
肆易跟私人護士交待了一些細節以後,便和汪悅兒先回去了。
敬業的司機小吉在醫院的停車場,等了差不多一天,也沒敢離開一下。
肆易和汪悅兒走出醫院,便有專車接他們回肆宅。
期間,汪悅兒忐忑不安的看着肆易,因爲有小吉在場,她很多話不方便在車上說,關於肆然的事情,她覺得她應該跟肆易談一談的。
回到肆宅,肆易正要打開易園的大門,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臉上暴怒突寫,顯然,是想進去狠狠的教訓昔日最敬愛的二哥一頓的,卻見汪悅兒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悅兒,你幹嘛?”肆易一臉不解的看着身後的汪悅兒。
“我想跟你談一談!”汪悅兒不顧肆易的反對,將肆易整個人往無人的花園深處拽。
直到確定四周沒有別人在場以後,汪悅兒纔開口說道:“肆易,我知道你很氣很氣,你此刻一定想殺了肆然!可是,今天這件事情,你最該怪的人其實應該是我!都怪我不好,才造成了陰錯陽差的這一系列不幸!我希望你,放過你二哥肆然。”
“不可能!”肆易想也沒想,便決絕的回答。
他的眉頭索得更深了。
肆然,他絕不原諒,不論汪悅兒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那個,逼死他母親的罪人,他要他,血債血償。
“其實肆然今天會走進易園,說明他已經放下了對你的恨,他想跟你握手言和,他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了,都是我不好,沒有毀滅證據,才害得你們兄弟又一次起火!”汪悅兒無比的自責。
如果她當初把那張信紙給燒掉,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個地步了。
肆易原本單純的心被仇恨掩埋,追憶更因此,成爲最無辜的受害者。
“你有什麼資格毀滅逼死我母親的罪人的犯罪證據?況且,該是我恨他,而不是他恨我,我有什麼可值得他恨的?我做過對不起他肆然的事情嗎?我一直那麼真心的對他,你知不知道,得知真相的我,心裡有多痛!”肆易抓着汪悅兒的肩膀,痛苦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