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悅兒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似的,疼得周身發涼。
肆易竟抱着個女人回易園。
這是汪悅兒和肆易在一起這麼久,第一次看見肆易和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靠這麼近,整個人完全被抽空了,呆了、傻了的盯着肆易。
原來,親眼看見心愛的人和異性靠那麼近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忽然可以想像當時肆易看到白紹非強吻她的畫面時,是什麼感受了。
那種感受就是,不管對方是什麼原因、有什麼致命的理由,都不可以和異性那麼親密的擁在一起。
汪悅兒真想衝過去,把肆易懷裡的長髮女人一把拽到地上,然後狠狠的踩,狠狠的打。
連她這種天性善良的女人,都會產生這種想法,何況是別人。
可等她定了睛往上掃,掃到了肆易懷中女人的臉時,才發現,肆易懷裡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園新來的保姆曾惜。
怎麼是她!
汪悅兒繼而發現了曾惜紅腫的面部,還有臉上髒髒的淚痕。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她還算保持着理智,沒有像別的妻子一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不分青紅皁白,發瘋一樣的謾罵起來。
汪悅兒還是分得清熟輕熟重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曾惜好像受了傷。
她急忙迎了過去。
走得近了,她總算清楚的看到,好好的女孩,她交待她去拿了趟魚食回來,居然被打得鼻青臉腫,汪悅兒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曾惜的臉是被人打的,是因爲她的臉上還清楚的印着紅印子。
“端木齊!”肆易沒有理會汪悅兒的問話,而是對着屋裡邊喊邊走。
汪悅兒急忙打了家裡私人醫生的電話,隨後,跟着肆易的步伐進了房。
“哥,你找我!”端木齊的速度也挺快。
他跑到了客廳的門前迎接。
肆易二話不說,將懷裡的女人往端木齊的懷裡一丟,道:“把她抱到客房,一會兒,會有醫生過來給她處理受傷的地方。”
“哥!這女孩怎麼了?”端木齊邊問着。
小心的抱着曾惜,拐進了客房裡。
在半路就已經甦醒的曾惜,發現自己被三少爺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留戀的拋給了另一個男人,內心隱隱的感到失落。
她知道,如果剛剛她不是昏倒了加上四周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助她的話,肆易是絕對不會染指她半下,更不會抱她的。
表面上,三少爺對三少奶奶好像很冷,可其實,她看得出來,三少爺的心裡應該是有三少奶奶的。
被平放在牀,曾惜便睜開了眼睛。
落入她眼簾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打扮奇怪的端木齊,還有一個就是汪悅兒了。
肆易早不知去向了。
是啊,堂堂三少爺願意出手救她,已經很難得了,她還指望他會關心她的傷勢嗎?
“惜兒,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汪悅兒看着曾惜受傷的樣子,心疼不已。
她眉頭略皺,心想,到底是哪一個狠毒的傢伙,捨得對這麼漂亮精緻的臉兒下手,這麼小的初出茅廬的小女孩,怎麼那個人就下得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