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還從來沒見過一個長相如此斯斯文文的男人,居然會無緣無故的兇一個陌生人。
雖然肆易不是在罵曾惜,可是他的語氣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什麼三少爺很隨和之類的傳聞純屬扯淡,她看,唯一最貼近事實的傳聞應該是,三少爺和三少奶奶,一個俊男、一個靚女,這倒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我進來家裡的時候,門是開着的,我以爲三少奶奶還沒起牀呢!”曾惜說話顯然有些怯懦起來。
她收斂住了開朗的個性,低着頭,不敢再看如寒冰般的肆易。
這個三少爺,簡直是冰塊做的一樣,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渾身都散發着冰寒?
肆易沒有再說話,就轉身離開了廚房。
奇怪,這麼大清早的,悅兒去了哪裡?難道,因爲他這兩天冷漠的態度,把她給氣走了。
他的心,忽然的慌了起來。
“端木齊!端木齊你醒來沒有?”肆易大聲喊了起來。
曾惜躲在廚房裡,偷偷看着像個瘋子一樣的肆易。
聽說三少爺以前得了很重的病,莫不是那怪病還沒好,怎麼她看他的樣子,感覺,他有點不正常啊。
整個易園都冷冷的,真讓人感到難受,她做好了早餐,也不知道該不該端出去,她挺怕肆易的,甚至不敢跟肆易講話,更不敢問他吃不吃早餐。
“噔噔噔”的聲音!端木齊很快的下了樓。
明顯的,端木齊還在睡懶覺,聽到肆易的聲音,趕緊的隨便套了件衣服,便跑下樓來。
“哥!今天不是週末嗎?這麼早叫我去哪?”端木齊可是肆易隨傳隨到的。
肆易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比平時小許多,只有語氣,莫名的冰冷,他似乎再也不是從前的肆易了。“有沒有看到你嫂子!”
“沒!沒有啊!我這不剛起來嗎?怎麼?嫂子不見了?”端木齊連忙問。
“我起來就沒看到她了!”肆易說着,整個人空落落的。
“是不是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氣話,把她給氣走了!”端木齊昨天把肆易送回臥室以後,拉起了臥室門,因爲不放心,所以,在臥室門外,逗留了一會。
肆易對汪悅兒說的那些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昨天說了什麼話?”肆易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難道,他昨晚罵悅兒罵得很難聽嗎?
“你說、、、!”端木齊嚥了嚥唾沫,有些不敢說。
特別是發現,廚房的門口站着個陌生女孩,端木齊就更不敢亂說了。
肆易意識到端木齊是顧及着家裡多出的陌生人,於是指着廚房門口的曾惜,冷冷的道:“你!出去!”
曾惜愣了一下,臉皮本就薄得如紙一般的人,倏忽間,面色通紅。
她連忙解下圍裙,灰溜溜的跑出了客廳。
心裡好委屈,她那麼的盡心盡力照顧主子,爲什麼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三少爺甚至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好像她低下得,根本就不是人一樣的,難道,她在三少爺的眼裡,就是個不配說話的下等人?
曾惜紅着眼眶,跑出了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