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頓時從迷糊中清醒。
有些不敢相信,剛剛她聽到的那襲話,居然是從她心愛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她不爭氣的雙眼發紅,呆呆的望着拽起她肩膀的肆易,從被窩裡被托起來,她感覺周圍冷冰冰的,就像她此時的心一樣,好冷好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汪悅兒顫抖的問。
雙眸裡,噙滿了淚花,卻強忍着,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肆易的眸子幾乎要合上了,還一使力,睜得大大的,盯着汪悅兒。
“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只是生育工具!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了!”肆易冷冷的笑着,放開了汪悅兒的肩膀。
然後,整個人呈出了大字型,平躺在了大牀,呼呼大睡。
汪悅兒‘嘶’的吸了一口氣,全身發顫。
肆易!他居然說她只是他的生育工具,他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完全的不願意相信,他們兩個會走到這樣一天。
肆易開始打鼾以後,汪悅兒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哭得一塌糊塗。
她摸着肚子裡,已經會偶爾蠕動的寶貝,整個人傷感得不得了。
他們的婚姻纔剛剛開始,她以爲,他們的幸福也只是剛剛開始,可是,她還沒享受到幸福,一切,就要宣告結束了嗎?
她再也受不了、受不了這種冷冰冰的生活了!她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什麼事,從來也沒有算計過誰,爲什麼要遭受到如此的對待?
“肆易!你給我起來!起來,我們說清楚!”她瘋了一樣去死命的拽肆易。
可是肆易睡得就像個死豬一樣,怎麼都拽不起來。
有時候,暴力,比冷暴力,更讓人難以忍受。
她寧可被肆易痛打一頓,也不要他對她這麼冷冷冰冰的。
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懷了孩子,她真想離開,離開這個再也沒有人疼愛她的地方。
又是難眠的一夜,這一夜,不是肆易沒睡,而是,汪悅兒沒有睡,根本就睡不着。
天才剛亮,她就離開了易園,到大花園裡去散步,走一走,透透氣也好。
免得肆易醒來,又要對上他冰冷的臉,也許,她的心情好一點,至少,對肆易也會更有耐心。
她不相信,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會因爲這一點挫折,走上陌路。
她相信愛情,相信肆易總有一天,會重新相信她。
肆易前一夜喝了太多的酒,第二天是週末,不用上班,他睡得比較晚。
這也是這麼些天來,他睡得最熟最死的一次,可能因爲多天沒睡的原因吧,昨天晚上,他睡得真沉。
起來的時候,頭有點疼,睜開眼睛,發現臥室空蕩蕩的,汪悅兒沒有像往常一樣躺在他旁邊,本以爲,看不到汪悅兒,他會更自在,可是醒來時,沒見到汪悅兒,心裡爲什麼會和這房間一樣空蕩蕩的。他居然這麼的不習慣,不習慣身邊沒有汪悅兒。
昨天喝得有點多,他是怎麼回的家,怎麼睡的覺都記不太清楚了。
此刻,頭疼、嗓子疼。
要是汪悅兒就在他旁邊,給他倒杯水喝,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