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張信紙怎麼會落到肆易的手中。
她本來跟肆然說要把信紙燒掉的,可是擔心,將來肆然回到肆家以後,會對肆易做出別的可怕的事,她必需爲肆易留一手,所以,纔沒把信紙燒掉。
平時,易園沒有別人,肆易從來不會去翻她的抽屜,她以爲把信紙夾在日記本里很安全,結果,信紙怎麼偏偏就落到了肆易的手中。
“這張信紙,怎麼會被你拿到的!”她明知故問。
明知道肆易昨天晚上一定翻過她的抽屜的。
她的心裡,涼意一陣強過一陣,感覺,她要永遠的說不清了。
明明就沒有想要拿着這張信威脅肆然什麼,明明就只是想保護心愛的男人肆易,可結果,信紙到了肆易的手中,信紙的內容被肆易給發現了。
現在的她很後悔當初沒把信紙給燒掉,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怎麼拿到的?我該問你怎麼拿到的纔是吧!肆然,是被你給逼走的吧!你利用信紙來威脅他,逼走了他吧!我就想嘛!怎麼好端端的人,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原來,是有人在暗中作怪啊!你到底是有多狠毒!你的心到底是狼心狗肺還是什麼!”肆易猛的站了起來,揪住了汪悅兒的衣領。
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像發怒的野獸一樣,銳利的逼視着她。
汪悅兒被肆易抓着衣領,拎得雙腳離了地面,整個人瘦小得像是被老鷹捉住的可憐小雞。
她搖頭,昨夜睡前醞釀好的要和肆易解釋的話,通通都散了盤,她現在面對肆易,居然詞窮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面對從前愛她如掌心寶的男人,她現在除了害怕,居然還是害怕。
潛意識的雙手護着肚子,護着她和肆易的愛的結晶。
如果這個世界,連肆易都不信任她了、不站在她這邊了,那麼,她要怎麼辦?
她的眼眶疏的紅了,眼淚滾滾而下。
“不許哭!”肆易怒喝!
該哭的人是他!該悲傷的人是他!
都到了這時候了,她還想利用眼淚來矇蔽他的心嗎?
雖然,看着她哭的樣子,他還是那麼的心疼!可是,他再也不願意爲這個女人拭眼淚。
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懷着他的孩子,他保證,他會立馬將她丟出這個院子!狠狠的丟出這個家。
她很想停下來,可是心裡面真的很難受,她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眼淚越落越兇,全滴進了肆易的衣領裡面。
肆易的雙手一鬆,將被拎得離了地的汪悅兒,重新放回了地面。
他感覺,他的心,彷彿又變成了裝病時,猶如死寂一般的心。
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將那信紙收回!
信裡的字,由如她母親身上的血,每一個字,都像是他母親用鮮血來完成的,這樣的遺書,本就是他母親遺留給將來的他的,可是這個女人,她憑什麼把這樣的信紙藏起來不給他。
他整個人無力的雙手捶着,對着樓上喊道:“端木齊!滾下來!去上班!”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全然把汪悅兒這個昔日的最愛,當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