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放和汪悅兒同時徵了一下。
看向聲音的出處,居然是肆易。
只見肆易睜着眼睛,怒意滿滿的盯着肆放。
剛剛那一幕,他通通看在眼裡。
這就是他的哥,他同父異母的親哥!
他居然想對他肆易的老婆不軌嗎?
連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這就是他的家人?
“易,你怎麼醒了?”肆放有些尷尬的露出一絲假笑。
心想,剛剛李醫生不是跟父親說肆易要死了嗎?可以準備後事了嗎?怎麼此刻看起來,肆易精神得不得了。
剛剛他對汪悅兒說的那些話,他不會通通都聽見了吧?
肆放的心咯噔了一下。
可是想到肆易反正也活不久了,慌張的神色便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聽見了又怎樣?他一個快要死的人,有什麼能力□□不成?
“悅兒!過來!”肆易不理會肆放,朝驚魂未定的汪悅兒招了招手。
這個時候,肆易醒來,對汪悅兒來說像是定心針一樣,她的恐懼,總算消失了一些。
她向牀的位置挪去,不過,手裡的電熨斗依舊緊護在胸前。
畢竟肆易病得那麼重,要是肆放真的要對她不軌,她還是得自己來對抗。
她乖乖的坐在牀邊。
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纔剛坐下,整個人便被肆易展開的雙臂擁進了懷。
這個傻傻的女人!嫁給他,真的委屈她了。
面對肆放的誘惑,她勇敢的表現,讓肆易感動。
心,又向她敞開了一些。
對她,心疼無盡。
有時候,真的有一種衝動,再也不裝病了。
這樣,他的老婆就不會被人欺負,想保護的人也可以保護,他自己也不想繼續這麼懦弱下去。
汪悅兒徵了一下。
病得那麼重的肆易,他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抱他,他擁得她喘不過氣。
可是在肆放面前,她可不能推開肆易,她放下了熨斗,反而擁緊了肆易。
比起肆放,那麼,她對肆易的感覺要好多了,至少對於他的靠近,她不討厭。
“三弟,那我不打擾你們夫妻了。”肆放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斷。
又不能真的當着病弟的面侵佔弟妹,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臨出門前,他陰鷙的目光再次掃過汪悅兒的臉。
臥室裡,被擁得差點窒息的汪悅兒推開了肆易。
“肆易,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汪悅兒收起委屈的表情。
她沒有資格記下肆家的人對她的任何侮、辱,只有遺忘,通通的遺忘。
她怎麼進肆家的,她這輩子永遠記得,她不是像別人那樣風光嫁豪門,她只是被賣進來的罷了。
她起身,準備去弄吃的,手卻被肆易拉住了。
“我都要死了,你這麼對我大哥,等我死了以後,不怕遭到他的報復嗎?”肆易溫和的問。
聲音顫顫的。
望着汪悅兒纖弱的背,他的心,又一次莫名的疼了。
“我只知道我是你肆易的老婆,而他,是你親大哥!”汪悅兒回答着。
大步向廚房的方向走。
明明那麼柔弱,卻一副那麼堅強的樣子。
肆易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