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肆家吧,又病又弱又怎樣?快要死了又怎樣?反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本就是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她不能訴訟命運的不公,只能順着天命,她這輩子註定得不到愛情,無法與深愛的人廝守終生。
“悅兒,肆家那邊,我就給你答應去了!你就乖乖的等着嫁進豪門吧!管那個病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只要一有婚姻關係,你這輩子可就是富貴命了!”汪耀文一改先前可憐兮兮的模樣,此刻的他可惡得連汪悅兒這個做女兒的看了,都想抽他兩巴掌。
富貴命?呵呵!她的心在冷笑。
如果真的有那命,也不至於連婚姻都無法自己主宰了。
她好歹是個新時代的女孩,好朋友們都在上大學,她連大學也上不了,高中一畢業,早早的出來工作不說,現在還要被逼着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想來,不好笑嗎?
“去答應吧!如果我真值得了三十萬的話!”汪悅兒面無表情。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整個人像丟了魂魄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
緊緊鎖上房門,她埋在牀中,泣不成聲。
這一刻,她不止恨透了父親,更恨突然失蹤的男朋友端木齊。
才二十歲的姑娘,世界對她來說本該是一片光明、絢麗,可現在的她,卻只能看到前方無盡的黑暗。
肆家,今天格外熱鬧。
豪宅,被喜氣包圍,許久了,這裡的花花草草活得很張揚,相反的主人們卻都像死一樣的無精打采。
難得的,肆家三少爺肆易今天舉行婚禮,家裡的衆人也都像復活了一樣高興,大家打扮得光鮮靚麗,整個宅子不論是佈置還是賓客的打扮,都氣派得不得了。
不過,熱鬧歸熱鬧,相對於別人家的豪門婚禮,辦個百桌十桌的,三少爺的婚禮辦得似乎低調太多了。
沒有請多少人。
來參宴的,都是自家走得近的親戚,下人不算,圍在一起,最多三四十個人。
原因,當然是因爲這場婚禮的不同尋常。
肆家三少爺肆易,從十八歲那年起,便患上了怪病,二十三歲的他,已經被怪病纏了整整五年,尋遍名醫,也察不出病因。
整天渾渾噩噩的躺在牀,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
肆宗華無耐,花大錢請了山裡的高僧,高僧支招說得給三少爺娶個老婆沖沖喜,病方可好。
肆宗華聽了這話,儘管覺得可信度不大,但爲了寶貝兒子的生命着想,還是決心試一試這個最不靠譜的醫法。
五年以來,什麼樣的名醫沒看過?連美國著名的醫生都花重金請到家來了,也看不出病來。
他不想聽信高僧的話都難。
外面的人都傳說三少爺是被什麼鬼怪沾了身,肆宗華聽了心裡難受啊。
也許真該鬧門親事,指不定什麼病都沒了。
因爲這也不是什麼特別讓人真心高興的婚禮,所以,並沒有大肆張揚的請客。
特別親的人在場見證一番,也算是辦過了這番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