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悅兒完全傻了眼,手裡的溼布,掉回了鐵盆裡,溼水濺了一地。
“那個,肆易,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不待汪悅兒解釋,肆易已經從牀、上滾下了地。
要是此刻藥效盡褪,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掐死麪前的女人。
沒有穿褲子的他,摔得趴在地上,光溜溜的下半身就那麼赤條的現在汪悅兒的視線裡。
“滾!馬上滾出去!”肆易的身子,還是第一次毫無遮蔽的展現在一個女人的面前。
他滿面通紅,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自覺?她就不覺得害臊嗎?
他一個大男人光着身子,她卻將眼睛瞪得那麼大的盯着他看。
“不要臉的女人,還看!”他氣急的怒視着汪悅兒。
汪悅兒愣了一下,總算反應過來,重病中的肆易已經摔倒在地。
她沒有跑出房間,而是蹲身去扶肆易。
“肆易,你聽我說,小金已經被爸爸調去做別的職務了,以後,照顧你的事情,就全權交給我了,你不用覺得難爲情,真的不用覺得難爲情!”汪悅兒一臉坦然的解釋。
還對着肆易拋出善解人意的神情。
她哪裡知道,肆易難堪的簡直想撞牆死掉。
“你在開什麼玩笑?以後,由你來全權照顧我?”肆易不敢相信的搖着頭。
全權負責意味着什麼,他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那可意味着,以後他的吃喝拉撒都跟這個女人有關。
這怎麼行?這簡直太荒誕了!
“是的!由我來照顧你,所以,你要乖乖的聽話,別忘了,我們昨天已經拜堂了,我是你的妻子!”她的口氣溫柔得完全是個護士在安慰病人、母親在安慰嬰兒。
可對於已經成年的二十三歲的男人肆易來說,這些安慰的話哪裡管用?
他閉起眼睛,深呼了一口氣。
“如果你聽得懂人話,就馬上滾出我的房間!”肆易指着房門的方向,再次如獅子般爆吼。
“可是,你剛剛排了便,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擦屁屁呢!”汪悅兒有些委屈的說。
“你說什麼?”整個易園被震得顫動似的發抖,肆易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
他沒聽錯嗎?還是他在做夢,他在昏睡之際居然在這個女人面前排便。
天哪,他以後有什麼臉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有什麼臉來面對這個可惡的挨千萬的女人?
“別害羞嘛,咱以後要相處的日子可還長哩,我都不嫌你臭,你還嫌我什麼?”汪悅兒嬉皮笑臉的說着,又一次擰起了溼毛巾。
“死女人,你、你想幹嘛?”肆易警覺的盯着汪悅兒。
這個女人簡直是危險人物,哦不,應該是恐怖分子。
“沒幹嘛,就是幫你擦擦!來,乖一點,聽話!”汪悅兒攥着布,很是認真的想爲肆易擦那啥。
“瘋了,你真的是瘋了!要是你敢過來,我就、我就告訴爸爸你非理我!”肆易整個人可憐的縮成一團,還找不到東□□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