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患者去了從前去過的地方,見了從前影響深刻的人或物,都會有一定的刺激性對嗎?”汪悅兒翻轉過身,正面對着肆易。
“可以這麼說!不過不能刺激過度,否則,病人會承受不了!”
“這樣啊!”汪悅兒真是不明白。
爲什麼她帶着端木齊走了那麼多地方,都是他從前常去的地方,別說是刺激到他了,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連她拿出他送她的項鍊,他也沒有反應。
她記得端木齊今天說過,她吃端母做的菜,噁心得反胃。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現象啊,她該不該爲了端木齊,向肆易借點錢,送端木齊去好點的醫院做檢查呢?
啓了啓脣,卻開不了這個口。
畢竟肆易沒有義務爲端木齊做什麼,要是讓肆易知道她在煩前男友的病情,不知道肆易會不會生她的氣。
“傻瓜,別胡思亂想了,累了就睡吧,睡一覺心情就好了!”他擁着她。
知道今天汪悅兒心情不好,他也沒有去碰她。
他輕輕揉着她的背,像安撫一個嬰兒一樣,哄着汪悅兒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爲她揉了好久好久的背,她才終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汪悅兒的手機就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裡跳了起來。
看號碼,居然是端木齊家裡打來的,昨天白天的時候,她給端家留過她的號碼,怎麼這麼一大早,就打過來了,難道端木齊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顧不得肆易在場,她接起了電話。
肆易這時候也被電話吵醒了,嘴裡喃了一聲:“誰啊,這麼早打來!”
說着,他坐直了身子,靠在軟枕上,摟過接電話的汪悅兒的身子。
“喂!”汪悅兒的聲音有些沙啞。
“請問一下,是悅兒嗎?”端木齊的聲音。
不止讓她警覺起來,肆易也警覺了起來。
肆易皺起了眉頭,怎麼有男人這麼早給他老婆打電話?
“是,我是悅兒!阿齊,你是不是想起一點什麼了?”她緊張的問。
“是想起了一些看不清的碎片,你能不能過來,我想問你一下,我們從前還有一起去過什麼地方?”端木齊的語氣聽起來很着急。
他似乎試圖想起更多的東西。
“太好了!即使是看不清的碎片,也說明這可能是你恢復記憶的一個開端,你等着,我馬上就過來找你!”汪悅兒匆匆掛了電話。
逃出肆易的懷抱,她就想要起牀。
卻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目光,此時幽暗得簡直想吃掉她。
她忽的意識到了什麼,僵僵的轉過臉,尷尬的笑着看着肆易。
“老公,我要出門一趟!”她洋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熟不知,肆易已經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全過程,甚至精細到每一句話。
她從來沒見過肆易這麼嚴肅的表情,他憤怒的望着她,眸子裡冷冷的火焰,讓她心生懼怕。
原來,肆易生氣的時候,是這麼可怕的。
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他,還有這麼冷漠的一面。
她的心,空空的,好緊張好緊張,心砰砰亂跳,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跟肆易解釋。
好害怕肆易生氣,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