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在屋子裡?”楊雲放好東西,就聽見紀巖在那找人,不信邪地往房間走了一趟,果然沒看到秦桑,“人跑哪去了?是不是去隔壁了?”
兩人剛打算去宮家看一眼的時候,就見徐桂英抱着孩子從對面過來,早上楊雲起來的時候,秦桑還在睡,她就把雞蛋羹做了,孩子給徐桂英看着,這纔出門去了,此時見她過來,連忙問道,“秦桑不在那邊嗎?”
“她不是還在睡嗎?”剛纔毛毛醒了一次,徐桂英進屋看秦桑好像還在睡覺,又想到昨晚剛發生那樣的事,沒敢打擾她,自己先衝了點奶粉,讓孩子湊合地喝了一點,這會兒纔打算過來看看她到底醒了沒有。
“沒有啊……這麼說,秦桑真的不見了?”楊雲心說這不可能啊,她對紀巖說道,“你趕緊下樓去找找,指不定去哪瞎轉了。”
“樓下的警衛員都認識她,我下去問問。”
紀巖下去之後,楊雲也進屋去了,“我也得下去一趟。”
徐桂英看她匆匆忙忙的,追上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上次來的那個阿香出事了,我跟她好歹也是同鄉,得讓她女兒把人帶回去。”
她剛纔買菜回來的時候,在軍區門口遇到了孫彩霞,她說阿香貪圖便宜,買了些剛過期的食品,結果吃出了腸胃病,上吐下瀉的,現在正在醫院掛點滴,孫彩霞孤身在外,這裡一個認識的也沒有,只能來求楊雲。
“雲姐,我真的沒辦法了……太謝謝你。”孫彩霞也是猶豫了好久纔來拜託她的,畢竟那天自己的母親那麼過分,她原本還擔心楊雲不會幫忙,此時拿出一張紙來,“欠條我已經寫好了,這錢以後我一定會還的。”
“你這也太客氣了,人命關天,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楊雲拿了兩張五十的給她,“等你媽好了,你好好勸勸她,讓她早點回去,少發白日夢。”
“可是我媽不聽勸,要不雲姐,你跟我去醫院勸勸她?”
“我也想去,但是現在我女兒不見了,等我先找到她再說。”楊雲本來就是看在孫彩霞的面子才借的這一百塊錢,那阿香看不看也沒那麼重要,“阿香要是好了,你還是趕緊帶她回去吧,在這裡住不需要花錢啊?”
聽說她們這些天就睡在公園裡,也不知道阿香是怎麼想的,身邊還帶着個黃花閨女,出點事怎麼辦?
“你女兒?”孫彩霞聽完,對她說道,“是那天我們看到的大肚子的那個?”
“是啊,你看到她了嗎?”
“我剛纔看到她出來了。”孫彩霞差不多八點就在這裡等着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楊雲說,所以一直沒讓人進去通報,沒想到楊雲出去買菜了,她才鼓起勇氣跟她借錢的,兩人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本來還想跟她打招呼,但是她好像沒看到我,我以爲她有急事,就沒敢上去。”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秦桑出去了就沒回來嗎?”秦桑居然一個人跑出來了?她要上哪去?
“好像沒再回來。”孫彩霞搖搖頭,她一直在這裡等楊雲,確定秦桑走了就沒再回來。
“天哪,我們秦桑要出門也不說一聲?”楊雲跟她分開之後,趕緊轉身回了軍區,她得把這個發現告訴紀巖。
另一邊,紀巖也從警衛處得知秦桑離開了軍區,他們沒接到紀巖的命令,也沒敢攔着,眼睜睜地看着人出去了。
紀巖哪知道家裡那麼多人,會看不住一個秦桑?
兩人到家之後,徐桂英拿着一張字條說道,“你們看,我在臥室發現了這個,是不是秦桑留下的?”
剛纔楊雲和秦志貴都出去了,家裡就她一個人在,還把秦桑給弄丟了,徐桂英比誰都希望她能沒事,不然該怎麼跟秦家交代啊。
“我去見朋友,晚點再回來。”紀巖照着上面的字唸了一遍,確實是秦桑的筆跡,擰起眉頭道,“她去見什麼朋友?”
“是不是去店裡了?”楊雲道,秦桑現在能找的朋友也就王思佳了。
“我先去店裡看看。”要是出去走走倒沒關係,沒出什麼意外就行,紀巖的心裡卻惴惴不安,因爲根據孫彩霞提供的方向,似乎不是去店裡的路。
以防萬一,紀巖還是先去了一趟麪包店,秦志貴也在那幫忙搬貨,幾人都說沒有看到秦桑。
看來確實不是來找王思佳的,她失憶之後沒去過工廠,更不認識這裡的路,很大的可能是出意外了,紀巖只好離開了麪包店……或許,昨天他不該去營房睡的,哪怕睡客廳也好,秦桑說的“朋友”會是跟她說離婚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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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身上的袋子被拿掉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個空曠的地方,這裡有很多機器,但是都停掉了,看起來像被火燒過一樣,黑乎乎的,秦桑轉動着腦袋,回想起剛纔的事——
她本來是跟邁克約好的,要跟他繼續聊聊離婚的話題,秦桑覺得他能給自己出點主意,看家裡沒人在,就留了張紙條。
對方讓她出了軍區的門一直往左走,就會看到一家茶樓,但是她剛到茶樓底下,人就被虜走了,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秦桑動了下身上的繩子,沒辦法掙開,只好站在原地。
“放棄掙扎吧,那繩子可是結實得很。”這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雙手抱在胸前,目光輕蔑地看着秦桑,“秦桑啊秦桑,你也有今天。”
“阿姨,這是哪呀?你爲什麼綁我?”秦桑眨眨眼,一句話問得很天真。
“阿姨?少臭不要臉!”沈夢琴上前捏住對方的下頜,抽着嘴角說道,“你晚點就等着看自己怎麼死吧!”
“爲什麼我會死?”秦桑似乎沒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
“還在裝!”沈夢琴說完,揚起手剛打算給她一巴掌,對方機敏地往後一閃,令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對上秦桑那犀利的眼眸,頓時氣急敗壞,面目猙獰地說道,“怎麼不裝了?繼續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