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覺得我應該答應嗎?”那件事之後顧文娟也猶豫過,但是紀巖明顯不喜歡她,自己又何必苦苦倒貼呢?
顧文清得知來龍去脈之後,點頭安慰她,“我們文娟值得更好的。”
她本來是不用來這裡的,只是顧立榮想鍛鍊他們,所以兄妹兩才被安排到基層鍛鍊,過段時間顧文娟就會轉去大醫院,顧文清並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這裡受這種罪,
“還是哥疼我。”顧文娟擡了擡下巴,本來她以爲紀巖眼光多高,結果娶了個村姑,雖然跟他挺配的,可心裡卻不太痛快,難不成她連個村姑都比不上?
……肯定是紀巖不知道她是院長的女兒,現在後悔也晚了。
被顧文清安慰過後,顧文娟心裡也沒那麼不平衡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自己的哥哥聊着,“今天肖叔叔怎麼突然要我們過來吃飯?”
難道是因爲宋阿姨過來了?之前也沒聽肖明宏提起,她上完班突然被叫過來,還以爲肖明宏是要訓話呢。
“應該是爲了那件事。”雖然也有關心他們的意思,但是顧文清覺得,肖明宏是因爲之前的事才臨時叫他也過來一起用飯的,在顧文娟的詢問下,顧文清將之前的事情簡單提了一下,只是略去了門口的那段。
“哥,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顧文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受了這樣的委屈,那天她也在場,自己的哥哥明明是爲了救那個女人嘛,還被倒打一耙,說他不懂禮數,她拉着顧文清的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跟肖叔叔說清楚。”
“說了能怎麼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再改口,不過是故作姿態。
見顧文清站在原地不動,顧文娟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皺着眉說道,“都是因爲那個女人!”本來對秦桑印象就不好,現在更加不好了。
“這事是我的不對。”最終顧文清還是不忍心責備秦桑,她估計是被紀巖威脅的,那個男人不好對付,他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
“哥,你就是太善良了纔會被欺負。”那個秦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行了,快回去吧。”他們住的地方離得有些遠,顧文娟住在另一棟樓,而他被安排在肖明宏附近,兩人在這個路口就要分開。
“哦。”顧文娟表面應承下來,心裡卻忍不住咬牙,她得找機會替自己的哥哥討回公道。
此時另一邊的飯桌也散了,何東他們吃完東西,在椅子上聊了一會兒天,估摸着該回去準備休息了,幾個人起來幫秦桑把飯碗都收拾進廚房,又抹了一遍桌子,纔跟兩人道別。
“多謝嫂子款待,我們先走了。”
“不打擾嫂子跟營長休息。”
“你們路上小心。”秦桑朝他們揮揮手,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不知不覺這就兩個多小時了。
“那我們也先回去了。”薛長青跟黃英一起走過來,也準備離開。
“好。”他們就住對面,秦桑就不說路上小心了,紀巖站在身後朝兩人點點頭。
黃英走出去之後又回過頭,“秦桑,那個粉蒸木耳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看小玉挺喜歡吃的。”
“沒問題。”秦桑道,“給你借的東西我明天再一起送過去。”一些碗還有盤子都還沒洗,總不能現在就拿給她。
“好,那明天見。”
薛玉也揮揮手,“阿姨再見。”
“再見。”
看他們進去之後,秦桑才關上門,對面前的人笑了笑,“幫忙洗碗?”
“好。”男人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今天秦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洗就好。”
“全部?”那可是兩大盆的碗筷,他確定?
“全部。”紀巖眨了一下眼睛,“你去休息。”
“哇!”秦桑興奮地抱了他一下,客人一走,加上大姨媽的關係,她確實覺得有些累了,此時聽到這句話簡直渾身舒爽,說完她就先去了一趟浴室。
紀巖看了眼關上的房門,只能進廚房洗碗,等他將兩大盆的碗解決了,又順便洗了個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秦桑趴在牀上,腦袋枕着胳膊像是睡着了,可能是躺下的時候沒注意,她的裙子往上捲了一些,露出一雙白皙的大腿,與深紅柔軟的面料形成鮮明的對比。
紀巖的眸底深了一些,移開自己視線坐下,隨手將她的裙子往下拉整齊,牀上的人似乎沒睡熟,翻了身看過來,目光有些散漫。
“嗯……”秦桑揉着眼睛,剛想要躺好就發現腦袋有點硬,伸手將頭上的皮筋鬆開,黑色的頭髮鋪散在牀上,她曲起雙腿,往裡頭側了側身子,“紀營長,我發現好話都讓你給說了,我就是個傻子對不對?”
秦桑剛纔躺着躺着,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發現自己會讓人覺得傻的原因,好像都是因爲紀巖的誤導,就是因爲他一直說自己還需要學習這種話,人家纔會覺得她笨笨的。
被她看出來了,紀巖眼裡帶着些笑意,他就是不想別人看到秦桑的好,不然會有無數個顧文清出現,到時候自己都應付不過來。
“說啊,是不是!”秦桑拿膝蓋撞了兩下他的後背,他肯定是心虛了纔不敢講話,這個騙子……
“是又怎麼樣。”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湊表臉!她從牀上爬起來,把人推開,“不怎麼樣!我洗澡去!”真當她是溫順的小羊羔啊!等着瞧吧!
還沒等秦桑下去,紀巖將她的兩隻手抓住,直接按到牀上,俯身正打算吻她的時候,突然又頓住了——如果這個時候他親下去,還有可能停下來嗎?
“?”秦桑看他過來,都轉過頭做好心理準備了,怎麼事到臨頭又停下了?新鮮勁過了?反正不給親……她蹬蹬腿,一雙眼睛瞪着上方的人影,“放開我!”
紀巖難得順從了一次,沒有再攔住她,秦桑連忙下牀把鞋穿上,進浴室之後還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看來確實是膩了,就說不能天天親,他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