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心裡酸溜溜的,連帶着開會都心不在焉,被溫情點了好幾次名。
散會後,又真的和幾個合作密友商討了一下資金鍊的問題,許爸爸這才黑着一張俊臉摟着老婆去停車場。
小魂淡電話打進來時,他正俯身給溫情繫安全帶,瞄着手機屏幕上女兒嘟嘴剪刀手的自拍頭像,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
故意頓了好幾秒,纔開免提接電話。
“喲呵,你還知道給你爸爸打電話啊?我還以爲你有了你家酸酸就什麼都不要了呢……”
許時心裡甜,說出來的話卻是拿捏着姿態。
陰陽怪氣的調調聽得小魂淡脣角抽了抽,弱弱的萌音透過聽筒傳來。
“我只是想給溫情打電話,她可能手機沒電關機了,我這纔給你打的……”
“………”
難道小魂淡不知道自己纔是她的大金主麼……
許時心碎,立馬變臉不耐道:“我老婆在旁邊聽着呢,有話趕緊說……”
“哦”了一聲,小姑娘果真就略過了他,直接朝媽媽訴苦:“溫情……我好難受!”
埋怨而委屈的語調不像是裝出來的。
許家夫婦一驚,溫情着急道:“你不是和酸酸在一起嗎?怎麼難受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淺淺一聲嘆息,更是點濃爹媽的焦慮。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
“我和酸酸在西餐廳吃牛排,吃完之後下起了大雨,我們就在裡面喝下午茶,等了兩個小時,提拉米蘇很好吃,還送了一小節甘蔗,這便是我接下來時間難受的來源,時輕時重,像是一隻小螞蟻在爬,還讓我經受了酸酸的嘲笑,似笑非笑……”
“說人話!”
這麼累贅的敘述,以及說到吃的時候明顯的輕快,溫情已然確定了小魂淡無恙,伸手揉揉自己老公皺成“川”字的眉心,嫌棄地催促女兒。
“啃甘蔗把門牙啃掉了……”
悶悶不樂的小魂淡說話漏風,還不忘齜牙咧嘴地衝抿脣微笑的小執墨做了個鬼臉。
“哈哈哈!”
很容易就想象出了那畫面,溫情很不客氣地就笑了出來。
重點不是小魂淡掉牙,而是在某酸酸面前那麼囧地掉牙。
許時亦勾起脣角,卻很記仇地揭穿小姑娘的心思,促狹地補刀:“反正你尿牀摔跤打嗝放屁都被他見證過,還差一個掉牙嗎?別裝了……哼~!”
最後那聲妖嬈的尾音成功讓小姑娘抓狂,胸口起起伏伏:“還是親爹親媽麼?!”
“血緣上是噠!”
終於笑夠的許媽媽一邊賣着萌,一邊問道:“酸酸在旁邊麼?”
小姑娘點頭:“在。”
溫情應:“讓他聽電話。”
癟嘴的小魂淡乖乖把電話遞了過去,跟着耳朵也湊了過去。
許媽媽的聲音明顯溫和了許多。
“小魂淡習慣不好,墨墨你一定要多管管,別太慣着了……睡前要刷牙,多喝牛奶補鈣,不能吃甜食……最重要的是,”交代了一堆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輕咳了兩聲,“親親的時候儘量不要伸舌頭。”
小執墨臉頰微紅,一一應下,掛了電話後,便看見小姑娘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
“酸酸,親親的時候要伸舌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