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一直握着東西的那隻手擡了起來,秦歌無比自然地揭開儲錢罐下方的黑色橡膠蓋,把着手繪齊天大聖的裝飾頭抖出一把硬幣遞給寧譽。
在小魂淡掙扎加糾結加無力迴天的表情中,寧譽遞了一個“剛剛嘴上不是那麼厲害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眼神,“嘩啦”一下將硬幣全都滯進了浴缸裡。
再一把,再“嘩啦”。
再一把,再一把,再一把……
白晃晃的漣漪晃得水光瀲灩,亮人的邊角和寧執墨已經完全溼透的黑色西褲以及半溼垂額的短髮相映成趣,置於流轉的燈光下,宛如一隻暗浮水面想要誘-拐水手的……海妖。
灼灼,淡然,勾-人至極。
而那一襲紅色刺繡旗袍的水手已經被施然用絲帶綁住了雙手,擰着兩條秀氣的眉毛盯着按摩浴缸裡的男神。
盯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被蒙上了同款紅色絲帶的寧先生……
象牙白的瓷質大背景,十來釐米的水深,散落在缸底和他全身的一元硬幣,以及自己目前渾身上下僅留的可以把硬幣撿出來的部位……
“爲什麼後折捆住小魂淡的手腕呢?意義在哪裡?!”在腦海中把場景勾勒出來,傅逍遙頗奇怪,“既然水中月的規則是新娘把浴缸裡的硬幣全部撈起來,那麼用手豈不是更快更省事?”
“那麼我們乾脆不撒硬幣豈不是更快更省事兒?!”
反駁得恨鐵不成鋼,季深深把側後方的閨蜜拉到自己身旁,挑眉壞笑接着道:“看看魂淡現在只能用腳或者用嘴,腳踏離最外圈的瓷磚就是犯規,那如果用嘴,一枚一枚地把男神身體上、身體旁的硬幣銜下來的話……”
同樣的精緻的眉目早已有幾分夫妻相的相似,傅逍遙盯着小魂淡越湊越近的紅脣和男神起伏的胸膛,悄悄噤聲:“……”
因爲,從胸口到小腹再到小腹以下的硬幣數呈遞增,在剛好漫過寧執墨身形的水間,在小魂淡明豔的紅脣間…
朦朧的視線讓寧執墨渾身上下的感官分外清晰,明瞭而可觸地感到自家小姑娘如畫的眉眼寸寸離離放大至零距離……
加熱到三十來度的液體明明是可以食用的蒸餾水,寧執墨卻覺得伴着那熟悉的柔軟咬住硬幣,小巧的下巴在自己的胸肌,腹肌,人魚線上留下瞬逝的酥麻……
香,暗沉沉地氤氳。
火,沉悶悶地撩,沉悶悶地淌,沉悶悶地盤桓興起吐火舌……
好似,要燎原。
“小祖宗你有沒有意思啊?!請你以一個邏輯嚴謹的你那金融人來銜硬幣好嗎?!爲什麼小腹過了是小腿,大腿之上那幾枚你看不到嗎?!”
在鬨笑聲中連吹幾個口哨,寧譽帶着江流他們連連出聲撩-撥。
“就是就是,想想當初寧缺連鏡中花都沒有挺過來,你們水中月都要玩完了,要是不給我們放點不可描述的畫面解解眼饞,怎麼對得起我們這些年吃過的狗糧——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