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旁人瞭解那個上層社會的浮誇和喧囂略有不同,寧執墨圈子中的一票朋友都是守時自律的典範。
遑論寧執墨和許淡淡那兩隻帶着同款強迫症的大神了。
寬敞的包廂內,暖色的燈光散漫地鋪開,蔓延到輕奢吊燈、造型別致的橢圓沙發以及厚厚的防滑地毯上,折射出漂亮而奪人的光……
容貌氣質出衆的男男女女坐在沙發上,談論“股票”“車包”就像是說及今天的白菜和冬瓜一樣輕描淡寫。
“寧三兒和小祖宗怎麼還沒到啊?這都快六點了?”擡腕瞄了一眼表,寧譽心裡隱約冒出一絲疑慮,嘴上確實不饒人。
“呵呵”笑了兩聲,他戳一把傅折塵的肩膀,擠着眉毛促狹:“你說,寧三兒是不是在電梯裡就來了幾次?”
收穫一行人嫌棄,以及自家帶着女兒、準女婿的老哥的眼刀,寧譽縮了縮脖子,攤手錶示無所謂。
一邊極爲敏銳地跟着寧譽朝外走,傅折塵一邊開玩笑地回敬。
“寧譽你都老臘肉級別的剩男了,好歹也算個成功人士,就不能討論點有意義的問題嗎?”他拍下哥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本正經臉,“竟然還要和我您討論別人的次數問題……”
老規矩,你帶人去調監控,我這邊帶人直接去電梯口看。
寧譽扔了一個眼神給傅折塵,待他熟練應下後,這纔在向外走的同時,繼續吊兒郎當地問:“那該討論什麼呢?”
上一秒溫溫和和到對包廂內的人說:“我們馬上回來,小樣兒如果餓了的話,可以把你小叔叔的慶祝蛋糕先切開吃了哦。”
下一秒,傅折塵睨了寧譽一眼,掛着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一個爆慄敲在對方頭上:“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討論姿勢和持續的時間啊——怎麼了?”
見沒人應聲,傅折塵本來已經邁向監控室的腳步略微頓了頓,順着寧譽的視線看往某個地方。
寧譽一手旋轉着手機,一手插在褲兜,在身後寧家一衆黑衣保鏢的襯托下,倒顯得俊美而霸氣。
他說:“傅橙子,你可能不用去監控室了。”
“……”沉吟片刻,傅折塵點點頭:“如果即將到的這班電梯下來的人是江流的話,那麼旁邊那班故障的專用電梯,一定就是小祖宗和寧三兒,要不然,就是他們遲到——”
“叮咚。”
這邊傅折塵的話音尚未落完,那邊電梯的顯示屏已經出現了到達“15”樓標誌的模樣。
隨着電梯門徐徐打開……
帶着好幾個本來要隨行去洛杉磯的人出電梯,江流在看到面前寧譽和傅折塵的時候,面上浮現出一瞬的怔忪:“傅二少,寧二少,你們倆怎麼在這兒,看樣子不像是迎接我的啊——”
“寧三兒和小祖宗可能被困在電梯裡了!趕緊找人!”傅折塵拉了一把眸色暗沉的寧譽,快速進電梯。
“電梯故障的機率太小,難道是寧三兒服役外派結下樑子的人,還是……”
寧譽點到爲止,心知肚明把“施九霄”這三個字調到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