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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伯爵崇拜的目光,還有布隆施泰因醫生羨慕的眼神當中,朱濟世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忽然發現,他如果能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醫學知識和化學、生物學知識中的十分之一變成財富的話,把鴉片戰爭中大清王朝賠出去的銀子賺回來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也知道將知識轉化爲財富的過程是相當漫長的,在想象中的滾滾財源到手之前,自己也不能靠喝西北風過日子。眼下最要緊,最關鍵的,還是要想辦法解決自己在19世紀英國的生存問題,然後才能考慮發財的事情……
想到這裡,朱濟世的眉頭就漸漸擰了起來,求助的目光輕輕掃過女伯爵和布隆施泰因醫生。
“怎麼啦?傑森醫生,您在英國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伊莎貝爾.德納芙女伯爵果然是善解人意,看到朱濟世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求助了。
“是有一點小麻煩,”朱濟世眉頭已經擰成一團了,“是有一點小麻煩,我在來牛津的路上遇到了小偷,我的行李、護照和學歷證明全部丟失了,所以沒有辦法在英國獲得醫師執照了。”
“護照?文憑?”布隆施泰醫生怔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纔回答道:“護照丟了去倫敦補辦一份就是了,至於文憑……呃,在英國獲得醫師執照是不需要出示文憑,因爲那玩意兒很容易僞造,倫敦工人區裡面就有不少賣假證件的,什麼證件都可以花幾個小錢僞造出來。不過取得醫師執照是需要通過醫師協會的考試,雖然考試很難,但對您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去倫敦辦護照!?朱濟世真的不知道1842年歐洲的護照制度是怎麼回事兒。實際上這個時代沒有非法移民的概念,因爲哪怕是最強大的歐洲列強的勞動人民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要不然GC主義這個幽靈怎麼會在歐洲產生?所以也沒有什麼外國窮人要偷渡到水深火熱的英國,這個時代在歐洲混不下去的窮人(包括英國窮人)都是嚮往新大陸。
另外,護照這個東西在1842年其實就是一個“通行證”的概念,並不是一國政府頒發給本國公民的旅行證明,而是由當地的統治力量頒發給外來旅行者的。不過管理非常鬆懈,沒有牛逼哄哄的移民局官員在大街上到處查護照什麼的,而且外國人進入歐洲所有國家的海港城市,比如倫敦是不需要護照這種東西的。
“是嗎?那太好了。”朱濟世又喝了口紅酒,又看着女伯爵伊莎貝爾,“另外,我的錢包也丟了,我想我能預支一下爲丘吉爾先生治療的診金嗎?”
“診金?我先給替羅伯特預支給您30英鎊,我想他支付給您的診金肯定多於這個數字。”
才30英鎊?這個女人夠小氣的!朱濟世表面上當然是連連道謝,不過心裡面狠狠腹誹了一番。事實上他後來才知道,1842年的30英鎊絕對不是個小數目,這筆錢足夠朱濟世在倫敦舒舒服服生活上一年!由於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足夠一年生活所需的金錢,所以朱濟世繼續厚起臉皮向女伯爵和布隆施泰因醫生提出了新的求助,想請他們幫助解決住處和工作問題。
“只要是醫生的工作就行嗎?”
伊莎貝爾還真是朱濟世穿越之後遇到的貴人,先是答應讓朱濟世暫助在她姐姐在倫敦市區的寓所當中,接着又答應幫他安排一份“慈善醫院”醫生的工作,不過週薪好像有點低,只有2到3英鎊……
……
晚餐結束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朱濟世先去觀察了一下他的病人丘胖子,胖子正在呼呼大睡,而且也沒有發燒的跡象,不得不說朱濟世的運氣還不錯,來到這個時空遇到的第一個病人是個體壯如牛經得起折騰的傢伙。
隨後他又離開了房子,到了室外的草坪上,仰望起了頭頂上繁星密佈的天空。在曼海姆醫學院唸書的時候,他就時常會和葉依人一起在校園內的草坪上仰望星空,暢通人生理想——不過兩個人的理想好像不大一樣,朱濟世的理想就是在拿到碩士學位後,能在大城市的大醫院裡面工作,最好還能娶到一個不需要他購買房子的老婆(比如葉大小姐這樣的)。而葉依人總是愛幻想穿越、重生什麼的。
可是現實和理想總是存在差距的,有時候還非常之大,就像現在這樣,朱濟世穿越了,而葉依人大概要註定在大城市的大醫院裡面工作一輩子,但願她能找到另一個像自己一樣深愛她的男人吧。
穿越後的第一個晚上,當然是不應該有睡意的,朱濟世也不例外,他現在精神正旺,根本不想到女伯爵爲他安排的客房裡面去睡覺,索性就四下轉轉,順便領略一下19世紀英國鄉村的田園風光。
空氣像水一樣的清涼,沁人心肺。有朱濟世半個小腿高的青草在夜風中緩緩搖盪,月色和星光好像灑在了青草的葉尖,隨風閃爍,宛如一片用無數珍珠匯成的水面,鮮活而且明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稍有些疲倦的朱濟世乾脆在草地上躺下,舒展起四肢,感受着溫和的夜風輕輕拂過身體的感覺。整個身體彷彿與身下的草地融爲一體,遠遠的向天邊延伸開去。
朱濟世就這樣沉醉於這寧靜安詳的夜景中,紛亂的心緒頓時變得寧靜,暫時忘記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憂慮。
忽然,一個柔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韃靼人,睡不着?想念你在草原的家鄉了嗎?”
朱濟世坐了起來,扭頭一看,原來這裡的女主人伊莎貝爾女伯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自己的身邊。他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女伯爵沒有說話,只是用纖手輕輕拂了一下朱濟世的頭髮。她在心裡面猜測着朱濟世的真實身份,朱濟世所表現出了的那種非常與衆不同的氣質,讓她覺得他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韃靼人。或許是一個高貴的韃靼王子,幼年時期爲了躲避邪惡的沙俄當局(波拿巴分子對沙俄肯定沒好感)的追殺,在忠心耿耿的僕人的保護下逃到了西歐……
倒也不是女伯爵比較八卦,實在是這個時代的西歐,似乎到處都有形形色色的流亡分子,女伯爵本人也可以算作是其中的一員。她那個從前夫那裡繼承來的伯爵爵位只有在波拿巴王朝復辟後纔算數,所以她也勉強算是個流亡英國的波拿巴分子!
另外,在英國還有不少來自德意志聯邦的流亡者,他們組成了一個名爲“正義者同盟”的秘密組織(後來的GC主義同盟,都是革命前輩啊!)。而來自俄國的流亡者,在英國、在西歐更是多如牛毛,這個英俊的韃靼王子(女人就是愛幻想,特別是法國女人)或許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分子吧?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倫敦吧。”女伯爵忽然微笑着對朱濟世道。
“陪我一起去倫敦?”朱濟世一怔,心想這個法國女人倒是挺熱心的,這樣也好,自己對1842年的倫敦一無所知,有個領道也免得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