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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生現在的身份是萬那蘇丹和汶萊蘇丹的軍事顧問,因而沒有下塌在劉阿生的“清軍”大營當中,而是在萬那——汶萊聯軍的營中,距離“清軍”大營,不到10華里。不過昨天這一仗打得難看,萬那——汶萊聯軍的損失同樣慘重,這會兒安特生不在營中整頓敗兵,竟然跑來了“清軍”大營,讓在座的“清朝大員”們,大爲驚奇。
“安特生先生,你怎麼來了?”問話的是陳家家主的兄弟,名叫陳碩,人如其名,是個胖大的漢子,紫臉皮,酒糟鼻子,穿着件做工粗糙的清朝從二品武官官服。他是劉阿興的副將,就是這個所謂的蘭芳鎮的第二把手。因爲自以爲是朝廷命官,問話的時候自然有些志高氣昂了。
安特生知道劉家的騙局,扭頭狠狠瞪了陳碩一眼,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又急又快的荷蘭語對劉阿生道:“劉,你不能殺這個劉進財,他現在是朱濟世的使者,要贖回霍特曼中尉必須通過他去和朱濟世交涉。”
“贖回霍特曼中尉?”劉阿生不大明白地看着安特生,“爲什麼啊?”
安特生咬咬牙,一跺腳道:“因爲他是我的私生子!”
私生子……劉阿生心中叫苦,就你安特生的兒子是親生的,別人的兒子都是大街上撿來的?現在被朱濟世逮去的一千多人當中可就有不少蘭芳大族的子弟,自己能單單贖回霍特曼嗎?
“安特生先生,霍特曼中尉的事情能不能稍後再議?朱濟世的英國子爵,想來不至於殺害俘虜吧?”
安特生冷哼了一聲,道:“他要不是英國子爵我反而不擔心丹尼斯(霍特曼的名字)的安危了!”
是啊,朱濟世如果是個婆羅洲華人幫會頭子怎麼敢殺害一個高貴的荷蘭陸軍中尉呢?他得好好考慮一下後果!可這種事情要是換成一位英國子爵來做的話,荷蘭人敢怎麼樣?一個小小的中尉而已,真的是殺了就殺了。
“劉,你今天必須要把丹尼斯給我贖回來!否則……”安特生狠狠瞪了眼劉阿生,沒有往下說。
不過劉阿生還是知道自己現在萬萬不能得罪這個荷蘭老爺,因爲他的大清總兵是假的,蘭芳內附大清的事兒,同樣子虛烏有。這個騙局,安特生是知道的,要是把他逼急了,揭露出來,老劉家可就立時要毀於一旦了!
“行,行,兩萬叨洋,我來出!”劉阿生咬着牙衝幾個押着劉進財的親兵揮揮手,把劉進財給鬆開了。
“去賬房提兩萬叨洋,先把霍特曼中尉給贖回來!”
這話一出口,頓時大帳裡頭就整個兒炸了窩。
“劉總兵,不能只贖霍特曼啊,咱們陳家有不少子弟也被姓朱的逮去了,你也得把他們贖回來!”
“是啊,劉總兵,你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咱們的弟兄可是爲你在賣命!”
“土人不贖就算了,可你得把咱們的人都贖回來,都是應嘉州的同鄉啊……”
土人被抓的不多,就算扣除他們也省不了幾個錢,劉阿生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都是大清的官兵,又不是我劉家的私兵,憑什麼要我出錢贖?”
這話也有道理,都是在爲朝廷效力,這個……贖金當然應該是朝廷出啊!這個朝廷也不能不講規矩,是不?
“劉總兵,那您趕緊給道光爺上摺子,讓他老人家出銀子贖人啊!”那個陳家二老爺陳碩扯着大嗓門就嚷嚷道。
讓道光爺出銀子贖人?劉阿生心道:“莫說我這個總兵是西貝貨,就是真的,這大清皇帝也不可能出錢贖人的,人家是當皇帝的,又不是當堂主的。”
“先贖霍特曼中尉,其他人再說……”劉阿生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咱們蘭芳這裡離北京少說有一萬里,朝廷的銀子沒有那麼快下來的!”
“那咱們先墊一下,等皇帝老子的銀子撥下來,再補給咱們就是了。”那個陳碩陳大副將拍着胸脯說道。這位陳二爺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卻是很講義氣的!
“好!就這麼着了……”劉阿生那個心疼呦,被明軍捉去的一千多華人裡面,至少有500多是劉家扶清堂的弟兄或是劉家募來的,照規矩,都得劉家出叨洋!光這一筆就是好幾萬,這仗真沒法打下去了!這個西婆羅洲就給姓朱的算了吧……
一千三四百個被俘的“大清官兵”再加上四個洋鬼子,就是差不多十五萬叨洋,由在座的幾個華人大族的頭頭們湊了出來,現銀當然沒有了,得從坤甸和東方律調集,需要些時日,而在贖票完成之前,新當前線就暫時停戰。呃,也不是完全停戰,而是“大清”和“大明”暫時不打了。不過“大明”和汶萊、萬那蘇丹的戰爭還要繼續。
因爲這兩個蘇丹比較窮,沒有錢贖回土兵俘虜。
……
“轟!轟!轟……”
12月21日上午7點鐘的時候,新當前線的戰事重開,濟世軍的3門9磅加農炮在萬那——汶萊聯軍的大營門口一字排開,然後就開始往營寨裡面發射鐵彈砸人砸東西。在這3門大炮後面,則展開了1個輕步兵連和5個步兵連。
朱濟世本人也親臨前線指揮督戰。他眼看着對面土邦軍隊的破爛大營被三門大炮轟得更加破爛,不時還有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彷彿又找到了幾分大軍事家的感覺。
“唔,打得很好!告訴雷耶,繼續轟,一定要把那幫土人轟白了!”
“轟……白了?”守在一旁的任怡江愣愣地看着朱濟世,琢磨着“轟白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士氣沒有了的意思!”朱濟世笑呵呵地解釋道,“軍隊是靠士氣進行戰鬥的,一旦沒人士氣就只剩下崩潰逃亡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輕易殺死他們!”
“明白了!”任怡江敬服地點點頭,給朱濟世行了個軍禮,就跑步去給法國佬雷耶下達命令了——其實是夢話!
朱濟世雖然在來東方的帆船上惡補過軍事,不過他對19世紀上半葉戰爭的認知還是沒有脫出後世的電腦遊戲《全面戰爭》,以爲真的可以用大炮把對手打成精神崩潰。
結果從上午7點轟到下午3點,據守營寨的萬那——汶萊土兵仍然沒有崩潰的跡象,到是打出來了一個使者,據說是汶萊的什麼親王,名叫費傑裡的,是個中年男子,黑不溜秋,穿一件黃色絲綢袍子,做工也不精緻,一看就是窮光蛋親王,和後世汶萊的那些土豪王族根本沒法比。不過朱濟世瞧見這個窮王爺,腦海中卻還是不由得想起後世那個富得流油的東南亞小國。
“藩國小臣費傑裡拜見大明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汶萊親王倒是能說一口流利的廣東官話,見了一身西洋軍服的朱大子爵就跪拜磕頭,山呼萬歲,瞧這架勢,似乎已經被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