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當宇文峻將淨藍她們帶走後,雪痕優雅地下了牀榻,看着龍翊寒的神情充滿着戲謔。
龍翊寒冷着一張臉坐落在廳中桌子旁,抄起桌上的水壺,爲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里地放在嘴邊,像想到什麼,將杯子放在桌面上旋轉玩弄。
“蕭颯要到什麼時候醒來?”龍翊寒淡然開口道,深沉的眼底有抺擔憂。
“就快了。”他踱步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慵懶地靠在椅背,右手放在桌面,食指彎曲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調着,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對面冷着張臉的龍翊寒。“不如談下爲什麼要留下那位小兄弟?啊,不對,應該是姑娘,一位女扮男裝的姑娘。這個姑娘真的很勇敢,我想你也沒有遇到過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吧,居然敢用如此語氣與你說話。哈哈~~”
龍翊寒冰寒的臉孔神色變了變,很快回復了,他舉起杯子放到嘴邊慢慢喝了一口。他的眼睛定在門外的某一處,微微眯着,他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到門外彎低身軀撿起一隻比拇指稍爲大一點的玉兔端詳,此玉晶瑩剔透,翊翊如生。龍翊寒看着這隻玉兔,像是在沉思,深邃的目光,使人難以看透。良久,他纔將玉兔放入懷中。
雪痕將他的一舉一動收盡眼底,他拿起卓上的水壺,爲自己倒了杯茶。他不知道剛纔那位姑娘在龍翊寒心裡是什麼位置,但他知道,此刻她是特別的。比作以往,敢用如此不敬的語氣對龍翊寒說話的人早就被他一掌擊斃了,那會只是給她一個教訓,關在一間小小的暗房裡。
這時,牀上的蕭颯發出痛苦的聲,他倆飛快閃到牀邊,雪痕將手搭地蕭颯的脈搏上,臉上的凝重神情慢慢放鬆了。
宇文峻也回來了,他走到牀邊,對龍翊寒點點頭。然後看着蕭颯對雪痕說:“他怎麼啦?還沒有醒來?”
“毒已清了,估計是外傷引起的痛苦,我想,他應該要醒了來。”雪痕說完,放下蕭颯的手。
他話剛落,蕭颯慢慢睜開眼睛,一時還沒有反應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當身上的痛讓他側偏了頭,纔看到牀邊站着三位好友。他一時忘卻自己有傷在身,正想坐起來,全身的撕痛讓他痛苦地起來。
“颯,別動!”龍翊寒連忙按住蕭颯正想起來的身體,見到蕭颯的痛苦,他冰寒的臉有抺焦慮。
“寒,我……”蕭颯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事不急。”龍翊寒打斷蕭颯的話,他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啊,你現在不能動,不然扯開傷口就麻煩了。”雪痕從懷中拿出一隻瓶子,他打開,立即清香撲鼻。他從中倒出幾滴液體塗在剛被蕭颯扯開的傷口上。
蕭颯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沁入皮膚,痛楚的感覺慢慢消失了。
“這又是你一新發明嗎?”宇文峻從雪痕手中接過瓶子,放在鼻子聞。
“早就有啦,上次不是送了你一瓶嗎?”雪痕輕輕地扶起蕭颯,讓他靠在牀頭,拿了只枕頭墊在他背後。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好似遇到一位少年與一位老人家。”蕭颯低沉微啞聲調問站在牀邊三位好友。
“少年與老人家?”宇文峻不解,少年是水兄,哦,不對,是水姑娘救的,哪個老人家又是誰呀?該不會是婉柔吧。
“呃——”雪痕雖然是最後一個進來,以他對那個不知天高天厚的丫頭瞭解,那個老人家一定是丫頭易容的。他白了一眼龍翊寒說:“你那兩位救命恩人,此刻正被某位仁兄關地暗房裡。”
蕭颯轉頭看着龍翊寒,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做,忍不住想爲他們說話了:“寒,我想他們應該是路過的。”
“我知道,這事我心理有數。”
“颯,你怎麼會中了“追魂”呀?”雪痕隨意的問,“這種毒並不是隨便一個都能下的,或者遇到什麼人?”
蕭颯擰眉,沉思了會,低啞說道:“我想是在到漢陽城遇到那個蒙臉人,我與他過了幾招,他的招式怪異,當時我已受了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他也沒有打算要我命,只陪我玩了幾招後,就丟下一句話。”
“什麼話?”也許這句話纔是關鍵。
“他說想要活命就馬上回京。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他所說的話,我拿到證據就趕回來了,中途遇到嚴徵派來的殺手,原來想要趕到天下樓找你們的,但我怕打草驚蛇,在小巷處我遇到一位少年與他書童,他們正好要去天下樓,就將信交給他送去給你了。”蕭颯聲音微啞地陳述當時的經過,他像想起了什麼,看着龍翊寒說:“那位少年有將信交給你嗎?”
“有,而且這次還是她救了你的。我想她現在應該後悔幫你吧。”聽到這裡,宇文峻也清楚整件事了,不由得爲淨藍叫屈了。
“難怪他當時乍見到我時會這樣吃驚,還問我怎麼還沒有死。”蕭颯將件兩事聯想起來,他心不禁內疚了。只是他不明白龍翊寒爲什麼會關起他們?他不由得看着龍翊寒,見他抿嘴,並不想爲這件事作解釋。雖然他們是兄弟,但有時寒想什麼他們是猜不透的,也許龍翊寒這樣做有他的原因吧,他嘆氣想着。
“這個蒙臉人是誰呢?如果毒是她下的,那麼她一定是知道你回到京城一定會得救,而這種解藥就只得我一個人擁有,可想而知道,這個蒙臉人分明是想告知某人一個信息,就是她來了天朝國。”雪痕坐在牀沿,繞着雙手放在胸前,用那慵懶的嗓音分析着,還不時帶着詭異的眼神看着臉色陰沉的龍翊寒。
哈~~有意思,該來與不該來的全都來了,這回有戲好看啦。雪痕脣畔噙着邪惡的笑意。
“他是誰?會與嚴徵有關嗎?”宇文峻不禁好奇這人是誰。
“也許有關,但對我們有利與無害,你說是不是呀,寒?”雪痕似乎沒有看到龍翊寒此時陰寒着臉,不怕死的調侃着。
“颯,雖然嚴徵還不知道你與我的關係,爲了你的安全,你暫時留在這裡養傷吧,你的事情我會先派人接手。”龍翊寒還是沒有迴應雪痕任何調侃,只是吩咐蕭颯安心休養身體。
雪痕摸摸鼻頭,說了那麼多,龍翊寒還是着冷臉,覺得無意思了。
“好的。蘇光榮是不是被太子收買了。”蕭颯點頭,像想起什麼地問。
“是,他們也開始有動作了。”宇文峻臉色凝重地回道。
“那件事太子是不是已知道了?”蕭颯不由得憂心起來了,如果那件事讓皇上知道了,龍翊寒可能會有危險。
“你放心啦,你又不是不清楚寒做事作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早就覺察到蘇光榮有異心,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設的局,讓蘇光榮自已跳入,來一個殺雞敬猴。讓想要背叛寒的朝中大臣一個敬告,很快你就會看到結果了。”雪痕冷笑道。對於這種不自量力的叛徒,雪痕是不會同情的。
蕭颯還不放心地看着龍翊寒,這個世上,他是他僅剩唯一的親人,他並不想他出事。
龍翊寒看出蕭颯的憂心,對他點頭說:“放心,一切在將握中。”
蕭颯放下心,接着他又說:“那少年應該無這些事情無關,你能不能放了他。”蕭颯還是爲他們求情了。
“颯,你那救命恩人並不是因爲這事被關的,而是因爲她冒犯了寒。”
“冒犯?”蕭颯那雙與龍翊寒相似的黑眸不禁閃着興趣。
“呵呵~~你剛纔昏迷時錯過了精彩的一幕,總之你那位救命恩人真的很勇敢。”雪痕優美的脣瓣噙着笑意說道,只要讓他歹到機會,總是不忘調侃龍翊寒,誰叫他常繃着冰雕似的臉容。他很想看到冰雕融解的一天會是怎麼的精彩呢?
“這件事我會叫雲空處理。”龍翊寒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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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我更新慢,唉~~你們也要想想,深藍並不是鐵人,也需要休息耶,而且這部是偶第一本小說,偶想把它寫好,不能太馬虎。請多多擲票。呵呵~~~~
有讀者問我是不是男生,呵呵~~偶是女生啦。
雖然我很想做男生,但這已是事實了,下輩子投胎看看有沒有可能成爲男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