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門’的聲音,他老婆在屋裡咒罵了幾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藍‘藥’走進臥室。‘女’人坐在梳妝檯前,一下一下的梳着頭髮,眼神空‘洞’,彷彿靈魂被掏空了。
藍‘藥’走近她,想讀取她的記憶,‘女’人突然拿梳子指着鏡子中的自己惡狠狠的說:“我就知道你是壞人,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壞人。哼,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背叛我,在外面養小三,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似乎還不解恨,‘女’人打開‘抽’屜拿出一本相冊來,翻開,找到吳昌華的照片,拿了髮簪對着照片一頓猛扎。
咦喂,這要是人臉還不被紮成篩子。
把照片扎的全是窟窿眼後,‘女’人狠狠的將照片‘揉’成團丟進垃圾桶,又拿起梳子慢慢的梳頭。
若是晚上,燈光再暗點,就這‘陰’森的樣子跟鬼差不多。實在沒心情看一個不正常人的個人表演,藍‘藥’果斷的砍暈‘女’人,然後順利讀取‘女’人的近期記憶。
‘女’人的記憶是‘混’‘亂’的,大部分停留在茫然和妒恨中,她對自己的丈夫很不滿意,對自己更不滿意。她每天只去一個地方,那就是菜市場。藍‘藥’看到了提供給她‘肉’食的那家攤鋪。又是一個貪圖貨源便宜的攤主,既無辜又可恨。
但有一點藍‘藥’不明白,‘女’人只是賣了施放了障眼法的‘肉’,她中的邪又從哪裡來的。‘女’人的記憶很‘亂’,想從裡面理出一點頭緒費時費力。藍‘藥’覺得爲這個耗費太多力量不值得,及時的收回了法術。不管這個‘女’人被誰施放了邪咒,只要她盯住‘女’人,始作俑者早晚會現形。
離開吳昌華的家後,藍‘藥’來到了‘女’人記憶中的‘肉’攤前。天已近午,‘肉’賣的差不多了,攤主正準備收攤。
藍‘藥’先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僞裝成豬‘肉’的人‘肉’。
攤主是個大胖墩,一臉和藹的笑容,兩隻小眼睛中閃着‘精’明的光。
“姑娘,要買‘肉’麼。我快要收攤了,給你最便宜的價,五塊錢一斤,怎麼樣?”
五塊錢太便宜了,普通豬‘肉’都是近二十一斤,再差點也是十一二塊。
“老闆,我問您件事?”
老闆笑眯眯的問:“什麼事?”
“您的‘肉’是什麼人提供給您的?”
“嗯,這個……,姑娘,你關心這個幹什麼,你又不賣豬‘肉’。”老闆不肯說。
藍‘藥’‘逼’近,舉起一根手指頭,在老闆眼前輕輕一晃。老糊塗說她學別的東西都很差,偏偏這控魂術學的最快,才一遍就記得非常清楚,‘操’控起來隨心所‘欲’。所以只要藍‘藥’願意,小小施展一下控魂那是手到擒來。問題是施展控魂對普通人的心智有輕微的影響,一般情況下藍‘藥’都不會使用。
“老闆,你能描述一下供貨人的長相麼?”
老闆兩眼發直,認真的開始描述。
“他是一個極瘦的人,臉瘦的跟刀片一樣,嘴角有一道斜斜的刀痕,大概五釐米長。每次送貨都是晚上,他開一輛銀灰‘色’麪包車。貨物卸下就走,從不多說一句話。”
“你是怎麼聯繫上他的?”
“是他主動找我的,說可以給我最優惠的供貨價,每斤豬‘肉’只要兩塊錢。”
這麼便宜誰不動心,人多半是貪心的。
“他總共給你供應了多少次?”
“大概五次了,每次送三到五頭,豬‘肉’都很新鮮。”
“他供貨有規律麼?”
老闆搖頭:“沒有,都是他自己來,因爲他的貨價廉物美,所以他什麼時候來我都舉手歡迎。”
藍‘藥’很失望,惡人出沒沒有規律,難道要她守株待兔。那惡人看來伸手了得,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看來應該找老糊塗商量商量了。
某位愛財如命的師父正在翻消費清單,一臉‘肉’疼的模樣。
“哎呀,哎呀,好多發票,哎呀,哎呀,好多錢,哎呀我的錢啊。”
老糊塗這種表情藍‘藥’見的多了,閉着眼睛都知道數額大概多少。
“好了師父,一次買賣就能賺回來,您不用那麼難過。錢是賺不完的也‘花’不完。”
老糊塗小心的收起發票,‘揉’了‘揉’眉頭:“是不是沒錢吃飯,回來蹭飯的,我允許你蹭飯,但要自己動手。”
“您也太小瞧我了,我並不是養不起自己的小孩。我有事找您商量。”
老糊塗頗感意外:“有事商量,這可是第一次,說來聽聽。”
藍‘藥’不喜歡繞彎子,直奔主題是她的最愛,她但願所有事情都像看見的那麼簡單。
“最近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人殺人取魂,還膽大包天的將死屍僞裝成豬‘肉’買給豬‘肉’攤。我從一個傢伙的腦袋裡看見了那人的模樣,又聽另一個人詳細描述了他的長相。我確定這二者是同一個人,一個喪盡天良的道士。”
“哦,聽起來很邪惡,他長什麼模樣也許我認識。”
“很瘦,乾柴一枚,臉上全是皮,嘴附近有一個長長的刀疤。”
老糊塗的神‘色’一僵,眼神發直:“嘴角有道疤,很瘦?”
“沒錯,很醜的傢伙。”
老糊塗擡手撓着不多的頭髮,眼神變得飄忽,似乎在想什麼。
“喂,你真的認識他?”
老糊塗突然站起來:“不認識,看在你還知道回來看我的份上,今天我下廚。”
咦,老糊塗在逃避什麼,這說明他心裡一定有貨。
“師父,我不在這裡吃飯,您做的飯還是自己吃吧,太難吃了。”比起丁昊陽做的差的太遠。
老糊塗扭臉詫異的盯着藍‘藥’看:“丫頭,你以前從來不嫌棄老頭子我做的飯差,因爲你自己做的也很爛。現在居然嫌棄你師父我了,說,最近發生什麼特別事情了?”
丁昊陽天天做吃的事絕對不能說,如果說了,以老糊塗的個‘性’肯定會跑她家蹭飯,那樣的話她的接‘私’活的事‘弄’不好就穿了。
“當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你別疑神疑鬼,我偶爾出去吃當然知道你的菜味道好壞。還有我隔壁住的大媽經常送些小菜給我吃,味道好極了。比你以前醃製的蘿蔔乾好吃多了。”
“你是我養大的,竟然嫌棄你師父我,真沒良心。”
“師父,咱別岔開話題好不好。那人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老糊塗連忙朝廚房跑,故意裝作沒聽見。
不用說了,一定有鬼,師徒兩相處二十年,誰不瞭解誰。藍‘藥’快速的閃到老糊塗身前,“師父不要裝了,你一定認識,爲什麼不肯說?”
老糊塗嘿嘿笑了一會:“我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