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白杏花的舉動都讓我心裡很感動。
她這顯然是在提前爲我着想。
她可能想到今後會和她的族人戰鬥,而到時候我少不了要參戰,她爲了保護我,才特地給我製作了這個驅蠱香囊。
實際上,她這個時候,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因爲那本養蠱術裡頭,不但記載了養蠱術,而且還記載了很多破蠱之法,那些法子我可都是仔細研究過,已經熟記在心的,所以,今後如果真的遇上了蠱族高手,我自認不會太落下風。
當然了,白杏花的心意我依舊接受,這起碼說明了我在她心裡的位置,她還是很關心我的。
離開她家的時候,我好幾次想要和她說清楚那養蠱術的事情,但是最後卻還是打住了話頭,沒能說出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她既然是精通養蠱的人,那本書交到她手裡,也算是物盡所用,我是沒必要再要回來了。
回到家裡,爸媽又上來問我和白杏花說了什麼,在她家裡有沒有做什麼。
我又氣又好笑,就嚇唬他們道:“過幾天是我生日,嫂子提前給我過了生日,我一激動,把她抱了,親了,摸了,就差脫褲子了,你們滿足了吧?”
“啊?你這個混小子,你真是長了天膽了,你,你——”我媽氣得說不出話來,提起一個掃把要打我,後來卻又放下了,轉身往外跑,似乎是要去找白杏花麻煩。
好在我爸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了,對她道:“你腦子有病啊?他們要是真這麼幹了,會告訴你?!”
“對哦,被這臭小子給氣昏頭了,小混蛋耍我呢,你這個臭小子,越來越膽兒大了是不是?連老媽都敢耍,找死是不是?”我媽被我氣樂了。
我嘿嘿一笑,趕緊逃回屋子裡看書去了。
慧根天成,靈芽萌動,我這個時候的悟性,和以前相比,可是一日千里了,不過是半天的時間,我把半學期要學的東西都搞定了。
完事我爲了驗證一下自己的學習效果,還特地把課後習題做了一些,發現果然得心應手,做得又快又好,後來我也懶得做簡單的題目了,專門把習題裡的大題難題找出來做,解題過程就寫在了書頁上。
這麼一來,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飯之後,一天也就結束了。
第二天又是週一,一早騎着車子去學校。
天氣不錯,但是運氣不好,我剛進學校,就遇到了一個我絕對不想遇到的人。
謝伊琳,這個妖精,此時正捧着一本書,一邊走路,一邊咕咕叨叨地念着,樣子還挺專注的。我都不知道她已經畢業了當老師的人了,還唸書做什麼。
當時我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把車子往側裡拐,想要避開她。
結果,天不遂人願,我拐彎的時候,碰到了花壇的矮牆,發出了一陣刮擦聲響。
聲響引起了謝伊琳的注意,她擡頭看到是我,立時眼睛一亮,蹦跳着跑過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理她,繼續往旁邊拐,結果她一挪腳又把我給擋住了。
“你幹啥?!”最後我差點撞上了她,忍不住停下來吼了一聲。
“劉一痕,你這麼多年的學都白上了麼?看到老師不知道問好嗎?”謝伊琳滿臉得意地看着我問道。
尼瑪,就你這德性還想讓我跟你問好?你殺了我算了。
“老師好,”我最後還是不爭氣地問了一聲好。女人嘛,讓讓她。
“嗯,不錯,”她笑了一下,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許久之後才突然問道:“那天晚上,你跟我說什麼來着?你說我在擺招魂陣,跳招魂舞?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是風水先生?”
“無可奉告,”我瞪了她一下,往後退了幾米遠,對她道:“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往前走,保持距離。萬一你再撲上來,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讓我不撲上去也可以,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讓我滿意了,我自然放你走。”謝伊琳一邊說着話,一邊故意往前走過來,嚇得我趕忙把車子橫在面前,和她劃清了界限。
這個時候,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和老師很多,大家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是臊得渾身不自在,最後無奈之下,只能瞪着謝伊琳道:“我是捉鬼師,這麼回答你,可以了吧?”
“真的嗎?”謝伊琳眼睛一亮,有些焦急地上前來,抓着我的車子問道:“那你除了捉鬼之外,還會不會招魂?會不會追魂?會不會通靈?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想讓我幫你找到你男朋友的魂魄是不是?”我看着她問道。
她怔了一下,隨即卻是點了點頭。
“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癡情,你男朋友就這麼讓你懷念?”我有些好笑地問道。
聽到我的話,她沉默了,不說話了,片刻之後,她卻是怔怔地轉身朝前走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知道我剛纔的話有點過分了,於是就推着車子跟上去,對她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諷刺你的。其實你對你男友的感情,我很敬重。不過,我覺得你這樣的想法不太好,人鬼殊途,他既然已經去了,你再把他招回來,對他不一定有好處。如果你真心爲他考慮的話,就給他多燒點紙錢,多唸經超度他。這纔是真的爲他好。”
“你不明白,”謝伊琳看了看我道:“我招他回來,是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什麼意思?”我疑惑地問道。
“他是因爲我才死的,”謝伊琳說到這裡,眼角流下淚水,隨即卻是哽咽的聲音道:“他爲人很老實,對我也很好很認真,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非常開心,我們經常會手挽手沿着莫嘟山下的道路一直散步到很晚,我們會說很多話,可是,隨着時間推移,我感覺有些膩煩了,就經常找茬折騰他。那天我說要跟他分手,其實是騙他的,結果他爲了追我,纔沒有躲開車,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死。我真的很痛苦,很自責,很難受,你能明白我的心情麼?”
“等等,你的心情我管不着,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剛纔說的那個山,確定是莫嘟山麼?你知道莫嘟山在哪裡?”我滿眼驚愕地抓住謝伊琳的手臂,看着她疾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