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慧穿的是明朝服飾,頭上捆了個馬尾,上面有幾條緞帶。
黃豔和聶秋一聽,和趙寶翠一起開始魏安慧找緞帶,黃豔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凱手上的緞帶,雖然不是粉色的,而是淺紫色的,但也聊勝於無,她撲過去,從李凱手裡抽出緞帶,遞給趙寶翠,“先就用這個吧!總比馬尾裡面沒有東西好看多了。”
李凱皺眉,走到趙寶翠身邊,伸手,“給我!”
趙寶翠的手抖了一下,手裡的緞帶差點掉在地上,“安慧……安慧頭上的緞帶不見了……”
張海陽單獨的節目時間到了,他也不能總追着黃豔跑了,但是他也希望黃豔能看自己跳舞,所以他忙跑到因爲李凱的吼聲怔住了的黃豔身邊,將黃豔拉到要上臺的帷幕處,“你站在這裡,不要動!”
“啊?爲什麼?”黃豔還愣了愣,不安的踮着腳越過張海陽的肩頭看向正在和李凱說話的趙寶翠。
“我等一下要跳舞,你站在這裡就看得到了。”張海陽趁黃豔此時怔楞,拉住黃豔的手,“你站在這裡別動,我跳舞給你看。”
“哦!”黃豔愣愣的點了點頭,還是踮着腳越過張海陽的肩頭看向趙寶翠和李凱,聶秋已經走過去了,三個人好像在說着什麼。
張海陽要跳舞的音樂前奏已經響起來了,他意猶未盡的捏了捏黃豔的手,在黃豔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走上了舞臺。
火爆的音樂中,張海陽舞動着全身,身體的沒一個部分都聽話的隨着主人的意志而擺動着,時而如弱柳扶風一般輕柔的舞動的腰肢,時而卻又忽然間爆發出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BeatIt》這首歌,本來就流行了好一陣子,所以張海陽一站上舞臺,將這首歌的柔和剛、魅和帥,結合得恰到好處,完美的詮釋了這首歌。
此刻,他似乎天生就是焦點,站在舞臺上輕輕一動,就能夠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經驗的目光。
現場的氣氛隨着他的舞蹈一路攀升,爆發出的掌聲,似乎能夠掀翻禮堂的屋頂,但是這樣的掌聲,時斷時續,因爲美中不足的是…………
張海陽跳到歌曲的**部分的時候,不止一次帥氣的甩腳轉身,朝着後面帷幕跳着,一次兩次倒也罷了,到第三次的時候,看的人就不過癮了,最好看的地方不對着觀衆跳,對着帷幕跳是幾個意思?
黃豔被張海陽驚呆了!說實話,她本來一直在看李凱他們的,卻被禮堂裡的尖叫聲吸引了,微微撩開一點點帷幕,就看到在舞臺上跳得火熱的張海陽。
扭動、挺垮、燈光……看起來一點也不亞於國際巨星在舞臺上,可是她漸漸發現,怎麼……怎麼張海陽一直朝着她跳舞呢?
黃豔看向自己的班級,看坐在班級前排的楊老師正不悅的皺眉,忙關掉帷幕,走了回去。
要表演的人當然也有其他班級的人,所以張海陽在外面跳舞的時候,也有其他人悄悄躲在後臺觀看。但是張海陽看不到黃豔了,也恢復了正常,汗水流了出來,越跳越揮灑。
“給我!這個緞帶是我的。”李凱盯着趙寶翠。
“不是吧?李凱……你買緞帶幹嘛?”趙寶翠捏着手裡的緞帶,“安慧頭上的緞帶不見了,你就把你的緞帶借給安慧一下吧!”兩個‘你’字,趙寶翠故意加重了聲音。
“不行!這個緞帶不能給她!”這是他特地給聶秋買的,怎麼可以給別人帶?
魏安慧捏緊了手裡的粉色緞帶,笑着站了起來,“算了,寶翠,李凱不給那也沒辦法,大不了就捆一個馬尾就好了。”
“可是光捆馬尾就沒有那個味道了啊!”趙寶翠差點跳腳,對正在給另一個女孩子調整帽子髮夾的聶秋喊道:“聶秋,你過來一下。”
因爲他們排練的時候多數是聶秋和黃豔兩個人在做安排,所以趙寶翠當然認爲聶秋有權利有義務解決這件事情。
眼前這個女孩子穿的是民國末期穿的開叉旗袍,爲了讓她更有那個時代的味道,聶秋讓她買了個拳頭那麼大帶有黑色羽毛的帽子髮夾,剛纔在找緞帶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就讓聶秋給她調整。
聶秋剛調整好,就聽到趙寶翠在叫自己,忙跟那女孩子說了之後,然後向趙寶翠走了過去,“怎麼了?”
“安慧的緞帶不是不見了嗎?黃豔見李凱又一條緞帶,所以要我拿給安慧應應急,可是……”趙寶翠看了一眼李凱,對聶秋道:“可是李凱不幹,聶秋,你說說嘛!就借一下就好了,跳完了舞就還給他。”
聶秋看向趙寶翠手裡拿着的緞帶,這樣的緞帶,兩種不同的顏色,李凱送給了她,她心裡有些瞭然,看向李凱。
李凱被聶秋看得有些心虛,他看了魏安慧一眼,轉身走開了。
趙寶翠笑着,將魏安慧按回座位上,然後道:“你做好,我給你捆馬尾,幫你把緞帶捆進去。”
魏安慧神色不自然的坐在了鏡子前,趙寶翠毫不知情,拿起梳子開始給魏安慧梳頭。
黃豔從帷幕後面回來,拍了拍手,“要到我們的節目還有十個,大家要出去看節目可以出去看節目,要去上廁所的記得去上廁所,不要跟我說在舞臺上你尿急了,就算在舞臺上尿尿,也要把舞給我跳完。”
聶秋‘噗嗤’一笑,一樣在後臺的其他班要表演的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個班的一個貌似文藝委員的人物,也學着黃豔拍了拍手,“大家聽到了嗎?要去上廁所的快去給我上廁所,否則就算在舞臺上尿尿,也要把節目給我表演完了再說!”說完,就暢快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後臺霎時爆發出一陣笑聲來,原本有些第一次要上臺表演的人也沒那麼緊張了,反倒有些期待上舞臺了。
黃豔也沒有覺得窘迫,她覺得她自己說的沒錯啊!
聶秋上前,愛嬌的一把抱住了黃豔,黃豔並不常說髒話,也不怎麼爆粗口,偶爾說兩句粗話,也是被張海陽逼急了。可‘尿尿’這個詞,怎麼看都怎麼粗俗了,雖然粗俗,但也透着一種單純的稚感,就像小孩叫肉,叫‘肉肉’,叫花的時候叫‘花花’,叫筆的時候叫‘筆筆’一樣的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