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我終於再一次踏上了美國的國土。
看着飄揚的星條旗和隨處可見的摩天大樓,我卻並沒有半分嚮往與留戀之色。在我看來,這些只不過是由鋼筋水泥堆砌出來的一堆冰冷而又繁忙的聚集地罷了。雖然繁華,卻並不能讓人感覺到一絲親切與溫暖。
出了機場,我們兩個人也不打出租,就這麼手牽着手在大街上逛着。
此刻的我,名氣還遠沒有達到全球著名的地步,加之現在我和秋霜的臉上都戴着墨鏡,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普通的遊客,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秋霜,第一次來紐約,感覺如何走在悠閒的人行道上,我突然笑着問道。
此刻,一身牛仔褲,t恤打扮的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男孩兒。雖然墨鏡遮住了我的大半邊臉,不過那張陽剛俊朗的臉型,還是惹得不少街頭的少女頻頻回頭。不過身邊有了秋霜的我,對這些直接無視,此刻,我就那麼隨意地牽着秋霜的手,在街頭漫無目的地散步。
還不錯,不過就是看着滿街的外國人覺得有些不適應,少了一些親切感。秋霜一邊說着,一邊好奇地四下張望着。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外國的大都市,覺得很新鮮。
呵呵,在這裡,我們纔是外國人。走吧,坐了那麼久飛機,肚子一定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我笑道。
不餓,我們再多逛一會兒嘛。哎,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好不好。秋霜指着不遠處一條燈光璀璨,人流如織的大街說道。
好啊。雖然不太喜歡太鬧的環境,不過看着秋霜那高興的樣子,我還是很配合地說道。
這是位於曼哈頓街區的一條著名商業街寬闊的大街上兩旁的高樓林立,街道上滿是一家家挨着的商鋪,此刻正是晚上七點多,街道上到處閃耀的霓虹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兩人隨意在街上散着步,秋霜像個興奮的孩子般,四下看着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不過卻總是隻看不買。我幾次想要付帳,都被她攔了下來。
秋霜,你可別爲我省錢,覺得好就買下來啊,你師弟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富翁。我皺着眉頭說道。
切,你懂什麼逛街最大的樂趣就是隻逛不買,這種樂趣可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聽着我的話,秋霜笑着批評我道。
笑着搖搖頭,我不再和秋霜爭論。雖然兩世爲人,不過我承認就算是現在,我對女人這種動物也是一點不瞭解,就像此刻,我實在不理解女人爲什麼肯花大把大把的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逛街上。在我看來,這實在是對時間的一種浪費。
逛了許久,秋霜似是覺得有些累了,雖然在飛機上也休息過一眸子,不過秋霜第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還有些不適應,也沒怎麼休息好。剛剛下飛機的時候還不覺得,此刻逛了這麼久,才覺得有些累了。
師弟,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我有點兒累了。秋霜挽着我的胳膊說道。
好啊,沒問題。我說着,擡起頭四下尋找着hotel的字樣。雖然我的英語不怎麼樣,不過好歹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基本的生活用語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正在找的時候,一位身材矮小一臉精明的小個子湊了過來,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兩人搭起了訕。
兩位。想找旅館嗎我叫傑克,這一帶我很熟的,讓我爲你們推薦一家怎麼樣保證又便宜又舒適,您只要付二十美元就好。
看着這個自稱叫傑克的年輕人。我知道碰到了那些專門爲旅館攬客的人了。看了看這四周,並不是特別繁華的鬧市,想必也不會有太高檔次的旅館。不過如果想要去找好些的旅館,坐出租車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看着秋霜那有些倦怠的神色,我立刻有了決定。
隨手掏出錢包,抽了兩張十美元的鈔票遞了過去。
傑克熟練地接過錢,目光隨意掃了一眼陸維的錢夾,隨即愉快地笑道:兩位跟我來吧。就在前面不遠,每位只需要三十五美元一個晚上。那裡的環境簡直是棒極了。我敢說是這一帶最好的旅館。傑克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滔滔不絕地說道。
不過,我可沒有和他搭話的意願,要不是因爲陪秋霜逛街耽誤了時間,我可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找旅館住,看着這裡的環境,恐怕最好的酒店也不會超過三星級,所以雖然傑克說得口水橫飛。我仍然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
而當看着傑克帶着兩人拐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我心裡更是嘆了口氣,暗道這二十美金真的是白花了,對方領自己去的,估計不是什麼家庭旅館,也是不入流的地方,正想着,前面的傑克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到了嗎操着還算可以的英文,我有些奇怪地問道。看着前後左右,我目力所及,並沒有看到哪家掛着旅館的牌子。
傑克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轉身時,臉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看着傑克的這副表情。我心裡暗罵,這傢伙八成沒安什麼好心,把自己和秋霜當成初來乍到的凱子了。
果然,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上來四五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這些人手裡或拿着跳刀,或拿着棒球棍,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胸口都紋着各種猙獰可怖的刺青。
得,秋霜,我們碰上流氓了,真夠倒黴的。我苦笑着說。
這幾個傢伙,你還不用放在眼裡吧。雖然看到幾個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秋霜卻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我的實力。她可是一清二楚。此刻,她的心裡,倒有些爲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擔心起來。
這幾個傢伙還不知他們今天晚上遇到的是什麼人,一個個正在做着發財的美夢,如果此刻他們知道我是曾經以一人之力殺光了獵人學校三百多名世界頂尖特種兵,從世界上最嚴酷的死亡之地走出來的變態。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會招惹上這樣的煞星吧。
威廉,這兩個黃皮猴子可是肥羊。我剛剛看到他的錢夾裡起碼有五千美金。傑克一反剛剛那種熱情友好的表情,說話時眼裡盡是貪婪的光。
傑克,幹得不錯,一會兒搞到錢。我們去瓦而特的酒吧找兩個辣妹好好地爽一爽。一個扛着棒球棍的高大黑人甕聲甕氣地說着,隨即來到兩個人面前。先是用色色的目光狠狠地掃了掃秋霜之後,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惡狠狠地說道:喂,小子,不想捱揍的話就乖乖交出身上的錢,然後讓這小妞陪我們好好玩玩,不然有你好受的。
聽着這麼沒技術含量的話。本來想陪他們玩玩的我,現在也沒了心情。表情厭惡地接過秋霜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剛剛這個黑人由於大聲說話而不小心粘在自己臉上的口水。隨即扔在一邊,對秋霜說道:
師姐,我們還是走吧,看來,只好打出租到市中心了。
徒弟,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光顧着玩兒,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遇到這些垃圾。秋霜一臉歉然。
算了,只要別被他們這些人渣影響了心情就好。我說着。拉過秋霜的手,旁若無人地從黑大個兒身邊繞了過去,看到這個比自己小了一頭的小個子居然根本不在乎自己,好像當自己是空氣般繞了過去。黑大個兒威廉的肺幾乎都要氣炸了,喂,你是聾子嗎威廉說着,伸手就要去扳我的肩膀。
不過,說來也怪,威廉明明看到這傢伙離他不過半米不到,算到這一扳怎麼都可以將對方扳個跟頭。誰知道伸出的手卻只在空中劃了一道空氣,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
見鬼,怎麼搞的看到這兩個人已經離他快一米遠了,威廉罵了一句媽的隨即一腳狠狠地照着我的後背踹了過去
不料,威廉這一腳再樣神奇般的落了空,由於用力過猛,威廉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看着這奇怪的一幕,其他的幾人都是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樣子。
他們只看到威廉這一抓一踹全部落空,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表演一般,實在不明白這個老大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看着手下的幾個人臉上奇怪的表情,再看着若無其事地向着走着的兩人,威廉大吼道:你們都站在那兒幹什麼給我攔住他們
話音剛落,那幾個一直圍在四周的流氓便操着各種髒話圍了上來。
不過看上去他們倒是還有些道德,拳腳只朝我身上招呼,並不波及秋霜。
可是,說也奇怪。那今年輕人只是拉着他的女伴,奇怪地晃了兩下。這幾個人一頓拳腳居然也和威廉一樣。全部落了空更有不少,居然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幾聲痛呼響起,場面有些混亂。
媽的看着這幫廢物,威廉罵了句髒話,看着那已經走出包圍的兩人,他徹底被激怒了。
一柄烏黑的手槍出現在威廉的手上,指着離開還不到十米的那今年輕人的右腿,威廉扣動了板機,砰的一聲槍響,將幾個手下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