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爲我的這個舉動,有很大的做秀成份在裡面,不過等到衆人看了我的這筆字之後,很多人都改變了當初的想法。因爲,即使是一個對書法不是很懂的人,也能夠看出這兩筆賞心悅目的字,遠非那些隨便寫寫之流可比的。而對書法略知一二的遊客們,則是在心裡暗自讚歎着這兩筆字,所謂學無先後,達爲師,我用實力,贏得了這些事先還心存懷疑的人們的尊敬。
何董看着這兩筆字,激動得心花怒放,馬上指揮着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將這幅字收了起來,隨即親切地將我親自送下了舞臺。
李利呀,你看我還要在這兒陪領導們,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會兒中午的時候,老哥我陪你好好喝兩杯今天你這兩筆字,可真是太提氣了何董高興地說道。
呵呵,何董你太客氣了,趕快去忙你的吧,中午就不麻煩你了,我們那麼多人呢,再說他們都嚷着去玩兒呢。我笑道。
那怎麼行到了我這兒,你們就是客人,聽我的,中午的時候一定得過來啊。何董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感到盛情難卻,我也沒再推辭,反正今天幫了他這麼大的幫,吃他一頓也不爲過。又和何董客套了幾句後,我便向着遊船走去。
看着不遠處被幾個保安護送着的我,老陳幾次想要走上前去聊上幾句,無奈都被眼尖的保安攔住了,怎麼說都不行。
小夥子,我只是想和我說兩句話,沒別的意思。看着這個怎麼說都不行的保安,老陳有些急地說道。
對不起,李利先生是我們今天的貴賓,上邊吩咐過我們要保障他的安全,沒有經過允許,我不能放您過去見他。保安已經記不得自己解釋了第幾遍了,怎奈這個老頭卻倔得不行。非要過去,一時讓他感到十分爲難。
快要走到遊船前的我,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轉身一看,左側大概有十多米外。被護欄隔在外面的一位老人。正在和一位保安爭執着什麼,剛剛喊自己名字的就是他。
而看到自己注意到了他,這位老人更是向我招起了手。
雖然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不過那多半生在自己的歌迷身上。這麼大歲數的倒還是頭次見到,心下疑惑的我,不由得放緩了前行的腳步,走了過去。
李先生,那邊遊客太多,您最好還是不要過去。幾位保安看到我走向遊客那邊,有不少遊客已經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不禁擔心地勸阻道。
沒事兒的。我笑道,隨即來到了老人面前。
您好,剛剛是您在叫我嗎我笑着問道。
是我,小夥子。老陳擺脫了保安,笑着和我打了個招呼。
您有什麼事嗎
哦,我叫陳鴻,是市書法家協會的會員,剛剛看了你那兩筆字,很是喜歡吶,我想和你求一幅字,不知道行不行啊。老陳聲音洪亮地說道。
聽到對方提出的居然是這個要求,我不禁感到有些爲難,有心給他寫吧,邊上那麼多遊客看着呢,這要是開了頭,自己怕是收不住了,不寫吧,面對這樣一位老人的要求,我還真是不忍心拒絕。
像是看出了我的難處,陳鴻也覺得自己就這麼在衆人面前要求,顯得有些唐突了,忙改口道:是這樣,要是你今天沒時間,改天也行,什麼時間你有空了,去市書法家協會找我,咱們一塊兒聊聊書法。
聽到對方這麼說,我明顯鬆了口氣,笑着說道:行啊陳老,如果我這兩天有時間,一定去登門拜訪。
談不上談不上,那就這麼說定嘍。聽到我答覆的陳鴻,顯得十分開心,又和我聊了兩句後,一臉滿足地走了回去。
而又和歌迷們聊了幾句的我,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生怕大家等急了,便緊走幾步回到了遊船上。
老闆,帥啊,那兩筆字兒真漂亮海泉和我招呼着。
呵呵,大家等急了吧,走,我們玩兒水去我說着,跳上了遊船,隨即工作人員便將船開了出去。
烈日炎炎,最愜意地恐怕就是泡在清涼的海水中,洗個痛快了。衆人在娛樂中心爲貴賓安排地專門的小浴場中洗了個痛快,就連何董叫衆人前去吃飯的時候,大家依然是一臉意猶未盡之色。
雖然何董單獨爲幾人安排了一個雅間,然而不時趕過來敬酒的領導,仍然是讓這餐飯吃得不怎麼隨便,而來而無往非禮也,我自然也不能閒着。
席間,何董將一張支票遞給了我,說是寫這歌的報酬,雖然我一再推辭說自己只是幫忙,無奈何董態度異常堅決,我也只得收下。
下午又玩兒了一會兒後,公司的員工們坐着商務車回首都了,而我卻載着一家人,將車子開到了觀海長廊。
爸,媽,秋霜,先別急着回家,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看着老媽的詢問,我笑着解釋道。
表哥,去哪兒啊。小瑩有些好奇地問道。
呵呵,到了你們就知道了。我笑着說道。
切,這麼神秘啊冷秋霜笑道。
我卻不回答,只是一心開着車。
比起湖光巖地熱鬧,僅有數裡之遙的觀海長廊,卻是另有一番風情。雖然同屬海邊,但這裡因爲主要以療養院居多現實中的觀海長廊共兩條,一條在霞山市區東的海灣邊上,一條在赤坎灣海濱上,是近年由市政府投資建設的濱海帶狀海濱公園,長廊上綠草油茵,花色芬芳,古木怪樹一束束,一林林,形成一條千姿百態,景觀變幻的園林長廊,成爲湛江人最喜歡的休閒天地和外地遊人必觀的城市風光。在長廊上漫步,在草地上座談遊戲,那海浪在跳,海風在拂,巨浪在海上過,行雲在天上飄,實在令人舒心。特別是夏秋之夜,在觀海長廊吹海風,聽濤響,數天星,更夢中景緻。上到海上城市回望市區,又是另一番景色。湛江觀海長廊工程南起海淀路北至海洋路,全長約17公里,根據其地形現狀分爲南中北三個區南區860米,中區150米,北區690米,總面積爲156公頃南區638公頃,中區35公頃,北區512公頃。南區較狹長,以紫荊廣場居中,兩翼園道收分有致,曲彎自如,特別是北翼的園道曲直對比,同時節點連結靈活,小型空間收放得體。南區的綠化品種繁多,組團結合,喬木灌木及地被三個層次分明,28種花木共21005株,草皮23490平方米。觀海長廊中區地形寬廣,分東西兩面東面13149平方米,西面32000平方米東面冠名觀海臺,有園路通繞,整體以草地爲主。西面空曠草坪呈四方形,植油棕兩行於三條伸側邊。花木共11261株,草皮45149平方米。北區以海螺廣場爲主,種植不同棕櫚植物。其花木品種達28種,共24181株,草皮9600平方米。南中北三區從整體來看形象修長,中區帶動南北兩翼,總共硬底鋪裝面積達10萬平方米,呈現一派南國風光特有的海濱城市景觀。整潔下99工程年8月1日動工,11月5日全部完工。停在霞山觀海長廊上的巨型客輪"海上城市"也是一大景觀。船長160米,高近20米,站在船頂,海灣美景城市風光盡收眼底。
因此比起湖光巖來,這裡少了一番熱鬧,卻多了一番幽靜和雅緻,特別是因爲有中直中央直屬療養院,使得這裡更多了些神秘。而論到治安,恐怕在這沿着海岸線的四個旅遊區中,這裡是最好的了,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一切是那麼平靜。不過明面上站崗地那些哨兵不算,暗地裡不知有多少國安的便衣,混跡在這些遊客之中。特別是到了暑期,經常會有一些中央的領導來這裡療養,使得這顯得更爲重要。
我開着車子。慢慢地從沿海公路上駛過,車子的右側不到五十米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南海,而右側。則是一條綿延數裡地樸素的磚牆,上面爬滿了爬牆虎,已然看不出牆壁的顏色,而裡面放眼望去,就是一眼看不到邊的綠樹,如同一個天然的氧吧般,而座座樸素的小樓,就隱約地分佈在這綠樹之中,處處透着一股寧靜和諧的氛圍,令人看上去就忍不住想要住進去。
然而,想要住在這裡,卻不光是有錢就可以的,看着那門口站崗地解放軍就知道了,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棟棟小樓裡,接待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我每次從這裡經過時,都對裡面感到十分好奇,然而,我只是把這好奇放在心裡罷了,真要讓我去嘗試,我卻是沒那個膽量。
兩旁成蔭的綠樹,也讓車內地衆人覺得一爽,這樣的景色,讓我們的心情都跟着平靜舒適起來。
在這地方住着多好啊,依山面海的,天天心情都好。老媽看着車外地景色說道。
那敢情的,不過這裡住的可不是一般人吶,你知道這是啥地方嗎老爸說道。
不知道。從來沒來過觀海長廊的老媽說道。
這可是中直,都是中央領導人療養的地方老爸說着,看着那堵神秘的牆,眼中也流露着好奇與嚮往。
怪不得這麼好呢。老媽恍然大悟地說道。
不知怎麼的,聽着老爸和老媽的對話,我的心裡卻感到很不是滋味,自己家離這兒不過百多裡的,然而自己的老媽卻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而那句看似玩笑地在這地方住着多好的話,卻聽得我一陣心酸。老媽爲了這個家操了半輩子心,從來沒有享過幾天福,身爲人子的我覺得很不好受。不過想到一會兒自己要給他們的驚喜,我的眼底卻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車子過了中直,繼續向東走着,大約過了一公里的樣子,下了沿海公路,拐上了一條同樣滿是綠蔭的水泥路。
沒走多遠,便來到了一座極富歐式風格的鐵門面前,旁邊樹立着一塊造型奇特的山石,用飄逸的行楷刻着麗日別墅幾個字,裡面是一個天然形成的不高的小山,然而一棟棟造型各異的高級別墅,卻錯落有致地掩映於小山蔥鬱的綠樹之中,赫然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區。
看着我的車子,門口的保安立刻打開了自動門,同時對着車子禮貌地敬了一個禮。
二弟,我們來這兒幹什麼老媽不解地問道。
呵呵,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我笑着說道,將車子一路向裡開去,不一會兒便停到了臨近山頂的一棟別墅前面。
比起其他的十幾棟別墅,這裡赫然是位置最佳,同樣也是式樣最爲優美的一間,並不張揚的顏色與造型,卻完美地與四周的景色融爲一體,院中經過精心修理過的草坪中,錯落有致地開着一叢叢豔麗的花朵,房子前面的右側是一個造型漂亮的游泳池,一泓清水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着粼粼的波光,而左側則被幾處錯落的假山和幾棵巨大的綠樹營造成了一個優美的小花園,用碎石子鋪就的小路彎曲地穿行於其中,讓人忍不住有一股想要流連其間一探究竟的慾望。
看着這美麗的如同童話般的城堡一般的房子,幾個人都忘記了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子。和那些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貴氣逼人,造型張揚,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檔別墅相比,這棟房子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股親切與溫馨,只不過那完美的景色,卻更像是童話般的世界。
要是能住在這裡多好,哪怕只是一天幾個人的心裡,同時泛起了這樣的想法。
車子停在別墅的面前,我卻沒有下車,而只是撳了撳車喇叭,很快地,從別墅裡面便走出了七八位位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的男女,一個看上去五十左右,梳着整齊的背頭,滿臉忠厚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面,看着門前的汽車,忙從腰間掏出遙控鑰匙,對着大門一按,雕花的鐵門緩緩地向兩側打開了,隨即別墅一側的一個自動車庫門也緩緩地升了起來。
李先生,您回來了。中年人走到車窗前,對着我表情恭敬地打着招呼。其他的人也紛紛來到車前,對着車窗內的我鞠躬問候,言語間都是一股恭敬的神色。
和幾人點頭打過招呼後,我便將車徑直開進了寬敞的車庫中,隨即下了車,其他的幾個車門也緩緩打開了。
爸媽秋霜小瑩,都下來吧,到家了。我笑着對車上幾個還是一臉茫然的人說道。
我的這句到家了,彷彿是一針清醒劑,頓時提醒了衆人,老爸最先反應過來,驚歎地問着我道:二弟,你剛纔說什麼到家了怎麼回事
爸,媽,我們進去說吧。我說着,待幾個人下車後,將車鑰匙交給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道:大力,車後備箱裡的海鮮拿出來,一會兒讓趙姨做一下,今天我們在這兒吃晚飯。
好的,李先生。被稱做大力的年輕人接過我手裡的鑰匙,熟練地打開了車箱,將在娛樂中心時何董叫人準備的海鮮提了出來。
我走在最前面,來到門前時,早有兩個容貌秀麗的小丫頭將門打了開來。
一衆人來到大廳裡,頓時被這裡面豪華的佈置吸引住了,無論是那閃着柔和色澤的剛剛打過臘的實木地板,還是那一組透着華貴的真皮沙與水晶茶几,或是那一側的巨大的等離子電視和高檔音響頭頂上炫麗的水晶吊燈,這一切,都比他們看過的任何一部港臺或外國電影中的高檔別墅毫不遜色,當然,也少不了那架放置於客廳一角的乳白色的斯坦威鋼琴。
看着幾人侷促的樣子,我笑着說道:怎麼樣,爸,媽,秋霜小瑩,這兒不錯吧隨即,在衆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中,將自己扔在了寬大的真皮沙中,一臉笑容地看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