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夫曼的邀請,讓我那顆一直在猶豫的心,再次翻滾起來。
一直以來,重生後的我,都依然保持着我前生固有的生活習慣和態度。我一直認爲,就算是重生,也沒必要讓自己整天像個賺錢機器一般,或是非得憋着勁兒,將全地球的人都踩到腳下。在我看來,那不過是和自己較勁兒罷了。因此我雖然辦公司,卻沒有將自己整天捆在公司裡,入股騰迅,也不想參與管理,純粹將他們當成自己的提款機,學鋼琴,也沒有整天滿世界地跑着去參加比賽,抄襲歌曲,也只是偶然想起哪喜歡抄哪,就算是招攬演員,我也是挑自己看着順眼的,而不是將那些後世凡是有潛力的都招至麾下。我覺得現在挺好,錢夠花,權自己不喜歡,至於名氣,我從來都是一副順其自然的態度。能夠讓自己的家人,過上舒服的日子,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天天呆在一起,這樣的日子,已經讓我很快樂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答應了格拉夫曼的要求,自己就勢必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和冷秋霜在一起。說真的,我的心裡,真的十分不捨。對於冷秋霜,我心裡一直是有些愧疚的,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總是忙着自己那堆事情,從來也沒有真正地陪過冷秋霜多長時間,即使是這次鋼琴比賽將冷秋霜帶了來,大多數時間,卻也還是讓冷秋霜在一旁看着自己練琴。
然而,昨天晚上冷秋霜那番話,卻讓我的心裡一陣感動。
師弟,我知道你心裡的夢想,放手去做吧,我等着你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上,彈琴給我聽。
說着這句話時,冷秋霜雖然笑着,那目光中,卻分明帶着一絲晶瑩的東西。
然而冷秋霜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猶豫。很顯然,在她的心裡,也不願意我因爲她自己的原因,限制了發展,儘管想到那隨之而來的分離,讓她的心裡滿是痛苦。
一直在猶豫中的我。終於在冷秋霜的一番話中,做出了決定。
這段小小的插曲,除了我冷秋霜劉震和格拉夫曼四人,沒有其他人知道,然而,這個決定,卻成爲了我一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
複賽的精彩表現,自然引起了媒體的熱切關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關於複賽的詳盡報道。就出現在了衆多的音樂娛樂媒體上,甚至於連音樂之聲留聲機等這樣全球性的權威音樂雜誌,也都用了大量的篇幅。報道了比賽的情形。
而作爲在複賽中爆出了僅學琴不到一年的重大新聞的我,則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新聞報道的焦點,幾乎每一家報道賽事的媒體,都對這個幾乎不可思議地選手,做出了詳盡的報道。
難以置信的天才。學琴不到一年,完美演奏悲愴奏鳴曲音樂之聲雜誌。
鼓浪嶼音樂廳最耀眼的天才十九歲音樂神童再創奇蹟loemusic雜誌。
愛秋娛樂總裁竟爲鋼琴高手,豪言目標直指冠軍音畫時尚。
李利女友再度亮相鼓浪嶼音樂廳,慶祝闖進決賽二人深情相擁新娛樂。
參加複賽的衆多選手,成爲了在音樂媒體上曝光率最高的羣體。而因爲格拉夫曼的一句問話而爆出巨大新聞的我,則更是成爲了媒體競相追逐地對象。鼓浪嶼並不大,幾乎我每一次出門,身邊都會伴隨着幾名記者。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也已經習以爲常了。
這些天來,鼓浪嶼上的各處風光,我和冷秋霜也已經在比賽之餘。盡數遊覽了。再加上覆賽進行完畢後,僅僅有一天地休息時間。兩個人也就沒再去那些離比賽現場遠的地方逛,僅僅在酒店附近地海灘上隨意地走了走。
然而。正當兩人享受着鼓浪嶼上涼爽的海風地時候。一個一身服務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李利先生嗎這位個子不高長相比較細緻的服務生禮貌地問道。
是的。我是李利,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正和冷秋霜聊天兒的我,看到這個和自己問話的侍,笑着回答道。
哦,我是那家藍海咖啡廳的服務生,剛剛有位先生說有事想和您聊一聊,問您是否有時間。服務生說道。
哦找我我有些疑惑地道。雖然這幾天來,一直有不少記者們不時採訪自己,但還沒有人採用過這種方式。我可以肯定不會是記者,但如果是熟人,幹嘛不直接找自己呢
帶着一絲疑惑,我和冷秋霜在這個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了不遠處海邊的一座咖啡廳。
這間藍海咖啡廳面積並不大,大約也就百十多平方的樣子,但裝修卻很有特色,淺灰色的牆壁透着一股低調和沉穩,在現在還並不多見的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給人一種十分明亮的感覺。
走進店裡,一股清新的感覺撲面而來,隨處可見地熱帶綠色植物,使人猶如走進了森林中一般,而一個個小隔間,卻被巧妙地安排在了四周,錯落有致卻不顯得零散,很顯然這家店的主人,在裝修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兩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角落裡的小隔間,在服務生的示意下,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剛好可供四個人坐的小隔間,椅子設計得很有特色,由一條條的木板訂成的椅子,被纏滿了綠色植物的繩子吊了起來,人坐在上面,如同在盪鞦韆,顯得十分寫意。
我和冷秋霜兩個人進來時,對面已經坐了兩個人,看到我和冷秋霜進來,都起身笑着打起了招呼。
雖然兩個人都戴着墨鏡,但眼尖的我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感到有些意外地道:理查德先生塞內維爾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
一頭金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笑着摘下了墨鏡,和我親熱地握了握手,隨即招呼兩個人坐下,同時,塞內維爾這個一臉笑容的老頭,也分別和兩個人握了握手。
聽到我的問題,理查德笑了笑,說道:很意外吧,李。
的確很意外,我以爲,那天晚上你的音樂會結束之後,你和塞內維爾先生就離開了呢。我笑着說道。我可是知道,這位號稱一年舉辦近二百場音樂會的流行鋼琴明星,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忙人。
呵呵,我們的確是離開了,不過又回來了,李,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嗎一頭白的塞內維爾笑着說道,這位寫出了無數經典的流行鋼琴曲的作曲家,此刻臉上正帶着一絲親切的笑意。
因爲什麼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爲你啊。克萊德曼接着我的話說了起來。
因爲我聽到克萊德曼這麼說,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對,因爲你,確切的說,是因爲昨天晚上看了你的比賽。塞內維爾笑道。
我的比賽我還是不明白。
呵呵,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的比賽,那即興創作的曲子,我們很感興趣,老實說,那曲子實在是太迷人了,我到現在還難以想象,你是怎麼即興演奏出來的塞內維爾說着,一張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推崇之色。
聽到這番話,我才明白了兩個人的來意。感情是聽到了自己一時興起演奏的那白日夢的作品,找上門來了。這也難怪,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做流行鋼琴的,這曲子,他們感興趣也是正常的。
看着塞內維爾那目光中掩飾不住的熱切之色,我對他們兩個人的來意,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嘴上說着客氣的話,我卻在等待着賽內維爾主動說出目的。
西方人的談話方式比較直接,和我聊了幾句後,塞內維爾就直接切入了主題。
李利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旗下的達芬唱片,我對你的這即興之作很感興趣,所以我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將這新曲子的版權,賣給達芬唱片塞內維爾說着,他已經直接稱這還沒有被命名的即興的東西爲曲子了。
果然是這樣。我心裡暗道,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地說道:很感謝兩位對我這作品的關注,不過塞內維爾先生您的這個要求,恐怕我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