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的一個側身,一根棒球棍擦着我的右側身子嗚地一下擊了個空。 我猛地一轉身,才發現身後趁着夜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了五六個小青年,一個個手上都拎着木棒,天色太黑卻看不清幾個人的相貌。
你們想幹什麼我瞪着他們冷聲道。
幾個人也不答話,一個個掄起木棒向我身上招呼。
我真他媽的火了,這幾個人下的都是狠手,分明是想把自己打殘。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但並不代表就可以任人魚肉。看着幾個撲上來的身影,我不退反進,一起身便迎了上去。
自從經過處世訣武之訣的不斷改造之後,我一直在不停地和人交手,雖然自己並不喜歡打架,起初我也只把這部功法當成強身健體的氣功而已。此刻,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我經過一段時間改造及前幾次的實戰後的身體,爆發出了極大的潛能。心如靜水般,讓我的頭腦分外冷靜,剎那分析出了幾根木棒砸向自己的運動軌跡,在經過了這十幾年來的不間斷的專業的搏擊訓練,我的身體卻做出了最合理的躲避動作,詭異地一扭身,幾根木棍全部落了空,有幾個還因爲用力過猛,朝前踉踉蹌蹌地衝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躲過一輪攻擊的我迅速搶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手裡的木棒,右腳又快又狠的揣到了對方的小肚子上。
嗚,一聲悶哼,對方痛苦地捧着肚子躺在地上,這一腳太狠了,就像被一輛汽車猛地撞上一樣,痛得五臟六腹都跟着翻滾起來。躺在地上的那位張大了嘴直喘氣兒,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操,這不知死活的小b還敢還手,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當中的一個人狠狠地說道。
幾個人的打架經驗顯然很豐富,迅速把我圍了起來,幾根棒子帶着惡風從不同方向向我招呼過來。
瞬間看清了形勢,看到這一輪不可避免要吃上一棒子的我迅速前竄一步,躲開了大部分的攻擊,然後狠狠一木棍砸到了剛纔那個說話的人拿棒子的胳膊上。
哎~那人捱了這一下,一條胳膊馬上軟了下來,木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與此同時,我的後背也捱了重重的一下。我悶哼了一聲,下手更狠了。剩下的兩三個人,被我幾下放倒在了地上躺着直哼哼,被打掉木棒的那個人見勢不妙,飛快地向街道對面跑去。
我也捱了幾下,不過大都在背上,以我初步強化過的身體,倒還捱得住。我心中的火氣也是越來越大,媽的,連老子我也敢打,不要命了我蹲下身子,衝着一個捂着肚子哼哼的人冷冷地道:說,爲什麼襲擊我。
那人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挺硬氣的嘛,呵呵。我忍着從後背上傳來的疼痛,笑着說道,接着,若無其事地起身,四下尋找着什麼。
片刻,我在牆角找到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拿起來掂了掂,然後嘴角泛起一絲壞壞的微笑後,滿意地走了回來。
別惹我生氣,現在告訴我,還不晚。我溫和地對剛纔那個人說道。
看了我手中的石頭一眼,躺在地上那位輕蔑地切了一聲,嘲笑地看着我。
哎我輕輕嘆了口氣,心想這小子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啊然後猛地揮起石頭,狠狠地砸在那人右手的食指上,水泥路面上立刻鮮血飛濺,指尖被砸得血肉模糊,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響了起來。
啊~,巨大的痛苦讓從嗓子裡發出的聲音都微微有些變味兒。
小子,你狠,你來吧,今天這一切,以後我一定加倍還你。被我這麼重重的一砸之下,手疼得不住顫抖的青年嘴裡狠狠地說道。
行啊,沒問題。我仍是溫和地說道,眼底卻閃過一絲瘋狂,同時,手裡的石頭再次揚起,狠狠地砸在了剛纔的傷口處,這一下,砸得比上次還狠,這哥們兒一聲慘呼,很乾脆地昏了過去。
別急,纔剛開始呢,還不能昏啊我大力掐了掐了掐對方的人中,一陣劇痛又讓這位好不容易昏過去的哥們悠悠醒轉。
醒啦,太好了。我蕩起溫暖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惡魔的微笑。我一邊微笑着,一邊繼續舉起了帶血的石頭。
別~啊,那位仁兄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手上傳來,豆大的汗珠疼得從臉上直往下掉。
太黑了,沒看清楚,怎麼砸到中指上去了,你等下讓我再砸一次啊,這次肯定能砸準,這該死的路燈也不知怎麼都壞了。我做的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抱怨着,若無其事地繼續舉起手裡的石頭。
周圍幾個躺在地上的看着這血腥的一幕,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心裡直暗道,這哪裡是老大嘴裡說的土包子分明就是一個魔鬼啊。一個膽小的嚇得很乾脆地尿了褲子,一股騷味在空氣中散發了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不滿地道:誰在隨地大小便不知道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爲嗎說着起身看了看其他躺在地上的人。
別,別砸我,啊~那位尿褲子的哥們以爲我下一個目標是自己,巨大的恐懼讓他迅速地兩眼一白,幸福地昏了過去。
哎,這麼不禁嚇,還出來打什麼架啊,你說是吧,對了,剛纔你說什麼來着是怪我沒砸準嗎沒事,這次我一定好好砸。我又走到剛纔那位身邊,蹲下身子溫和地對着他笑道。
別,別砸了,我告訴你,是,是傑哥讓我們做的。那個男青年看到我慢慢舉起的那塊帶血的石頭,心裡防線終於在巨大的恐懼下徹底崩潰了。
宋世傑我輕笑着問道,手上的那塊石頭又揚了揚。
是的,他喜歡冉冉師姐,看不慣冉冉師姐和你走得太近,所以想收拾你。所以纔出錢叫我們在今晚給你來個甕中捉鱉。這個年青人恐怕我的石塊突然砸下來,說得那是又快又急啊
哎,我應該猜到是他的,不過沒想到他會用這種無聊的手段,看來你們的傑哥還真不是一般的沒品。我玩味地看着手中的石塊,兩眼微眯着,仍舊溫和地說道。
對了,打了一架,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能告訴我嗎我笑呵呵地說道。
我叫李彤,大家都叫我筒子,01界文學院的。李彤忍着手上的劇痛說道。緊接着,其他的幾個人也紛紛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竟然全是首大的學生。
真不好意思啊,原來是師兄們啊,剛纔真是失禮了。我還是鎮定把玩着手裡的石頭繼續溫和地說道,聲音裡卻沒有絲毫地失禮的意思。
行啦,李利,你也別師兄師兄地叫了,你夠狠,我李彤服你了,你打也打了,該告訴你的我也全說了,我們能走了嗎李彤咬着牙對着我說道。
恩,還不行。我看着他們,仍然笑着說道。
哥們兒,別做得太絕了。李彤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你誤會了,師兄,你手傷得這麼重,我心裡很過意不去,這樣吧,這些錢,你們拿去看醫生吧。我說着,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疊華夏幣塞給李彤。
你~李彤看着我這個很愚蠢的舉動,有些不明白。
算啦,都是同學,跟我有仇的又不是你們,這帳算不到你們頭上,不好意思,我剛纔下手有點重,沒事啦,大家都回去吧。我隨意地說着,順手丟掉那塊帶血的石頭後,伸了一個懶腰,朝學校走去。
幾個躺在地上的如蒙大赦,紛紛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又扶起李彤,向醫院走去。
李利,我們不對在先,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只是宋世傑那裡,你得小心點,他不會這麼罷休的。李彤回過頭,對慢慢朝學校走去的我大聲地說道。
謝謝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頭也不回地向學校走去。
看着那個漸漸遠去的背景,李彤的心裡閃過一絲敬畏,打架狠的人他不是沒見過,可像我居然這樣談笑間說下就下這樣的狠手,偏偏還沒事一般的人,他還從來沒見過。說實話,我那溫和的笑容就像巨大的惡夢一般,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裡。
筒哥,宋世傑那邊,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男青年在邊攙扶着李彤的時候,邊滿臉苦惱地問道。因爲他們已經收了宋世傑的三千塊錢華夏幣,姓宋的還說這僅僅是定金,完事之後,還有兩萬塊後續的酬勞金。現在事情搞砸了,是沒辦成,而且還被我李利將他們給徹底打殘了。
沒事,這方面,你們不用擔心,萬事有我在李彤強忍着手上還繼續延伸的劇痛,淡定地答道。
哦知道了,筒哥那個開口問話的這時也是深深地點了點頭,應了聲之後,便將精力放回到攙扶李彤之上,再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