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山親自到了平長泰城,他來這裡,主要是因爲呂誠。他堅信,呂誠一定是修爲遠超過自己的超級強者。而且,他閉關修煉數十年,最終卻沒有晉升武聖,他也想下山走動走動。
但江秋山並不知道,他的到來,卻引起了平長泰城的恐慌。雖然七曜山離平長泰城有萬里之遙,可是江秋山的名聲,卻在平長泰城如雷貫耳。以七曜山的實力,隨便洗劫哪個世家都是可能的。甚至,要攻破平長泰城,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最緊張的還是駱府。江秋山可是上品巔峰期的武尊,這樣的實力,在平長泰城算是頂尖的。平長泰城的幾家世家,現在還沒有武聖。而駱府依然還是派了駱英傑和胡鑑軒、宋偉去見了江秋山。
“江先生來了平長泰城,駱府沒盡地主之間誼,實在是抱歉。”駱英傑想要找到江秋山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江秋山在平長泰城的活動是公開的。
“我來平長泰城只是隨便轉轉。”江秋山笑了笑,他到平長泰城後,幾乎所有的世家都與他接觸,爲的就是想弄清楚他平長泰城之行的目的。
“上次在七曜山,承蒙手下留情,這次到了平長泰城,一定要讓駱某一盡地主之誼。”駱英傑說,江秋山中是一代大盜,這種人所說的話,都必須打個大的折扣。
“也好,我正想參觀一下駱府。”江秋山說,他對這些世家從來不會假以顏色,但駱府卻不同,上次那位呂先生,很有可能跟駱府有某種關係。他來平長泰城,最想做的事,就是能遇到“呂先生”,如果能結識“呂先生”,那就再好不過了。
“歡迎之至。”駱英傑說,原本他是想在酒樓招待江秋山的,沒想到,江秋山卻要求去駱府。
“駱賢侄,貴府有沒有一位姓呂的先生?”江秋山隨口問,他相信,如果“呂先生”在駱府的話,駱英傑一定會知道的。
“姓呂的先生?沒有。”駱英傑想了一會,馬上說道。同時他心中一陣噁心,被江秋山稱爲“賢侄”,如果傳出去,肯定會引起別人胡思亂想。
駱府“呂”姓本來就不多,能被江秋山稱之爲“先生”,至少也得是武尊級別。但他知道,駱府並沒有呂姓的強者,連先天級以上的都沒有。但駱府的雜役當中,倒是有一位呂誠。只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駱府的雜役,怎麼可能會引起七曜山山主的徵詢呢。
“哦。”江秋山應了一句,駱英傑的回答沒有出乎意料,像呂先生那樣的高人,恐怕不屑與一般人見面的。要知道,就連自己這個上品巔峰期的武尊,呂先生都沒能露面,遑論其他人了。
既然到了駱府,駱府的家主駱皓天自然要出面才行。駱皓天也是上品巔峰期武尊,只不過,他晉升上品巔峰期的時間,要比江秋山晚一些。雖然駱皓天對江秋山的來訪很不以爲然,但他卻不得不親自出馬。
“駱兄,別來無恙。”江秋山微笑着說。
“江秋山,你來平長泰城,到底意欲何爲?”駱皓天說話可沒有那麼客氣。
“如果我說只是來隨便逛逛,你會相信麼?”江秋山笑着說,駱皓天的修爲與自己相近,而且這又是在駱府,駱皓天確實有資格用這種口氣與自己說話。
“鬼才信你。”駱皓天沒好氣的說,江秋山堂堂七曜山的山主,怎麼可能突然來萬里之外的平長泰城呢。
“好吧,我是來找一位呂先生。如果駱兄能引見的話,江某感激不盡。”江秋山誠懇的說,他相信,如果呂先生在平長泰城的話,自己現在與駱皓天的對話,很有可能會在對方的感知範圍內。
“呂先生?”駱皓天望着江秋山,很是詫異的說。
“江先生,我不是跟你說過麼,駱府並沒有什麼呂先生。”駱英傑馬上說。
“這位呂先生修爲比我要高得多,而且很神秘,輕易不會視人。如果不是因爲他,你們的人在七曜山,恐怕一個也活不了。”江秋山冷冷的說。
“英傑,真有呂先生嗎?”駱皓天側頭問。
“沒有。上次我們去七曜山,只有一位呂姓,而且還是府中的雜役。”駱英傑說,上次出隨自己追殺安德森一行的人,他都知道。除了呂誠之外,就再也沒有姓呂之人了。
“雜役?”江秋山和駱皓天異口同聲的說,他們眼中都很驚訝,而且他們腦海中第一反應出來的,就是這個呂姓雜役,或許真跟“呂先生”有關,要不然的話,他的出現,就顯得太過突兀了。
江秋山和駱皓天都對呂誠有了興趣,呂誠自然不可能再躲在胡鑑軒的院子裡。很快,他就被叫到了會客廳。
“呂誠,你是怎麼來駱府的?”駱英傑問,這些事之前他都不會過問,但現在卻不行了。
“我是被孫護衛在路邊救的。”呂誠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上次七曜山之行,他就不會出手。唯一遺憾的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孫有根。人世間的險惡,真的不是隨便能看得出來的。宋偉可是駱府的客卿,竟然會爲了一把太虛刀,而殺害孫有根。
“你是何方人氏?”駱英傑又問。
“大通山。”呂誠說,他相信這個地名,伊通星球未必會有。
“你覺得呢?”駱皓天問江秋山,呂誠身上感知不到修煉的痕跡。而且,呂誠很年輕,也不像是有高深修爲的模樣。
“不太像。”江秋山搖了搖頭。
駱皓天擺了擺手,讓駱英傑帶着呂誠下去了。呂誠回到胡鑑軒院子之後,對江秋山和駱皓天同時傳音着說:“怎麼,兩位都想見我?”
“呂先生!”江秋山全身一震,他就知道,在駱府能找到“呂先生”的蹤跡。
而駱皓天也是大爲吃驚,他身爲駱府的家主,竟然一直不知道有這樣一位強者的存在。而且,他根本就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由此,他也得出與江秋山同樣的結論,“呂先生”的修爲是自己望塵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