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府後面的一間密室中,汪忠義與徐金戈席地而坐。這裡原本是汪忠義的練功房,作爲密室,談論自己的機密之事,再是合適不過。
“阿大失手了。”徐金戈嘆息着說,呂誠新任護法,他無可奈何。但汪忠義執意想報復,兩人在密室密謀,終於決定請人暗殺汪衛民這條一石二鳥之計。如果殺手得逞,汪忠義的所有煩惱就全部解決了。
“呂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汪忠義低聲問,他怎麼也沒想明白,這麼完美的計劃,怎麼會失手呢。如果汪衛民死了,那呂誠就是失職之過,自己也能名正言順的擔任少主人。
“呂誠每天晚上都會巡視全府,正好到了少主人的院子。”徐金戈說,呂誠的修爲高深莫測,運氣也好到了極點。
“阿大不是名聲很響麼,怎麼碰到呂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汪忠義問,阿大在固興城確實是名聲很響,當然,是屬於聲名狼藉的那種。他是個殺手,在他的手下,不知道收了多少條人命。
“呂誠的實力本來就高深莫測,還好阿大很乾脆,否則我們就麻煩了。”徐金戈說,阿大一死,他馬上就和紀強接手,匆匆將阿大的屍首處理掉了。這件事,汪子奇並不知情。
“阿大失手,以後想再動手,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汪忠義無奈的說,現在汪衛民的院子已經加強了護衛,如果再派殺手,無異自尋死路。
“這段時間府中的氣氛異常,二少爺,我建議你暫時不要有動作。”徐金戈說。
“你怎麼也說出這等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的話來?”汪忠義臉上露出不悅之情,他與汪忠義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只不過現在呂誠橫在中間,他無法下手罷了。如果有機會,他甚至想連呂誠一起殺掉。
徐金戈沉默不語,他知道此時的汪忠義被仇恨迷住了雙眼。不管自己如何勸說。都不會有效果。呂誠雖然是偶然碰到了阿大,但偶然之中有必然。誰也說不清,是不是呂誠提前在那裡等候。如果是偶然也就罷了,如若是必然。那……,徐金戈想想都覺得可怕。
“呂誠不除,我永無出頭之日。”汪忠義斬釘截鐵的說。
“如果用武力,我們絕對沒有絲毫機會。”徐金戈緩緩的說,他對呂誠的實力有深刻體會。如果只用武力的話,就算汪子敬出面,也未必能制服呂誠。
“那就不用武力嘛,呂誠總得吃飯吧?”汪忠義意味深長的說,這個世界可是有毒藥的,多少高修爲之人,就是倒在毒藥上面。
“我去安排。”徐金戈想了一下,呂誠住在汪府,一日三餐都由汪府供應,想要在他的飯菜中下點毒再容易不過。
徐金戈與汪忠義在商議用毒的時候。在汪衛民的房間內,汪子奇、孫金髮還有呂誠都在。汪府竟然有殺手潛入,這在汪府的歷史上是極爲罕見的。特別是在目前這樣的局面下,更是顯得很突兀。
“呂先生,此次幸好有你,否則的話衛民此時……”汪子奇嘆息着說,他雖然知道汪子敬對自己擔任家主不滿,也知道汪忠義野心勃勃。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對汪衛民動手。
“徐金戈和紀強匆匆將阿大的屍首扔了出去,以爲就沒人認識他了。家主。他們已經準備對少主動手,你不能再猶豫了。”孫金髮說。
“再等等,再等等,我不希望真是二弟。”汪子奇望着汪子敬的院子所在方向。呢喃自語着說。他與汪子敬是骨肉相連的親兄弟,就算汪子敬對家主之位再覬覦,也不應該對汪衛民動手吧。否則的話,哪怕就是親兄弟,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家主,過幾天我想在院中請你小酌一杯。不知能否賞臉?”呂誠突然說。
“呂先生相邀,我隨叫隨到。”汪子奇一愣,馬上說道。呂誠來到汪府後,他也曾經邀請呂誠一起喝酒,可是很遺憾,呂誠數次都拒絕了。以呂誠的修爲,根本就無需從飲食中吸取養分,光憑這一點,就已經勝過了汪子奇。
呂誠的院子由汪府管事汪仁負責,汪忠義親自將汪仁叫到自己的書房內談話。汪仁四十來歲,修爲不高,只是五級武者。但因爲從小與汪忠義一起玩耍,是汪忠義的玩伴。只不過成年之後,他就在汪府擔任雜役,與汪忠義來往不多。但實際上,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汪仁娶妻時,還是汪忠義資助了十枚金幣,要不然的話,汪仁到現在還只能打光棍。
“汪仁,最近過得怎麼樣?”汪忠義問。
“幸虧二少爺照顧,現在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汪仁感激的說,他之所以能擔任管事,也是利益於汪忠義。而且,每年汪忠義都會給他兩枚金幣
“那就好,如果生活上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汪忠義說。
“多謝二少爺,汪仁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以後但凡二少爺有差距,汪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二少爺乾的都是大事,汪仁恐怕這輩子也沒機會報恩了。”汪仁激動的說。
“我現在還真有件事想讓你去做。”汪忠義緩緩的說。
“請二少爺明言。”汪仁說。
“你現在是呂護法那棟院子的管事吧?”汪忠義隨口問。
“是的,小的只負責呂護法的衣食住行。但呂護法很隨和,對我們很和氣,一點也沒有架子。”汪仁說,以呂誠現在的身份,可以對他們呼來喝去,但是呂誠從來沒這樣做過。甚至他連呂誠的面都很難見到,呂誠擔任護法也有數天了,除了第一天見了呂誠一面之後,呂誠就一直在練功房,就算是呂誠擊殺阿大,他也是毫不知情。
“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你絕對能做到。”汪忠義微笑着說,他拿出一個錢袋,裡面裝着二十個金幣,遞給了汪仁。
“二少爺,這是幹什麼?”汪仁早就聽到了金幣發出的悅耳聲音,滿是驚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