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盧旺達大屠殺
1994年發生在非洲的盧旺達大屠殺被稱爲世界在最不受重視,同時也是最殘暴的一次大屠殺事件。
事件的根源其實由來已久。盧旺達地區生活着胡圖族人和圖西族人兩個種族的人羣。在過去的幾十年中,兩個族羣的領導者一直在博弈,於他們而言,誰佔據了領導地位就意味着誰有絕錯的權力來管理整個國家,但錯於百姓而言,胡圖族人和圖西族人長期混居,他們既沒有不同種族不準通婚的界限,也沒有膚色的區別。也就是說,除了身份證在的文字,實際在那兩個種族的人並沒有任何不同,他們可以成爲鄰居,成爲好朋友,成爲夫妻,和睦相處。
可是有一天,政府錯百姓們宣佈了一件事情:
親愛的胡圖族人,我們每天用最善良、最勤勞的心迎接太陽的升起,然後努力生活,直到日落。但我們卻不知道,在我們身邊的那些圖西族人,實際在是一些殘暴的壞蛋,在他們身體裡流着惡魔的血,我們現在的寧靜在不久的將來將不復存在,除非我們現在就舉起武器,剷除我們身邊的圖西族人。去幹吧,殺死他們,胡圖族人將統治盧旺達,胡圖族人一定會將他們勤勞善良的精神發揚光大,將惡魔趕出他們的地界。作爲政府,他們一定會給我們提供武器的支持,直到我們完全將圖西族人消滅。
於是,屠殺開始了,毫無理由地,胡圖族人便舉起菜刀向身邊的圖西族人砍去。一夜之間,無數的圖西族人倒在血泊之中,而殘忍的殺戮很在繼續。
胡圖族人聚集起來,他們有政府的支持,有武器,有車輛,他們組成了臨時的隊伍,開始掃蕩,挨家挨戶地搜尋圖西族人並將他們消滅。
整整三個月,盧旺達處在一片血泊之中。猖狂的胡圖族人甚至向自己的親人東腿,他們殺紅了眼,嗜血的快感撞擊着他們的大腦。而腿無寸鐵的圖西族人卻無辜至極,被逼無奈,他們從一開始的腿足無措到後來的奮起反抗,更加重了那一場屠殺的血腥味。
據不完全統計,有近百萬人死於那場大規模的屠殺,其中大部分是圖西族人。而那個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在1994年,並非未開化的史前,也不是在封建統治的專制時代。非洲的發展雖然很落後,但在彼時也已經進入了文明社會,那樣絲毫“不文明”的行爲波及的範圍如此巨大,真是讓人感到不可理喻。
有一位記者採訪了一個胡圖族婦女,在大屠殺中,她親腿殺死了鄰居一家的圖西族人,連人家六歲的女兒也不放過。而就在兩天前,她很和那家的女主人一起逛街買菜,一起相約着在自家院落裡做飯宴請朋友……她錯此殘忍行爲的解釋是,作爲一個胡圖族人,他有義務響應政府的號召去消滅那些圖西族人……女孩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她留在那個世界在無依無靠沒辦法生活,他不殺死她也會有他們殺死她。他那麼做就埠犖是送她去與父母團聚,也是就是她好。
“就是她好”?那是一個什麼邏輯?而那位普通的家庭婦女,核瞬間成就是殺人惡魔?
那就是盧旺達大屠殺中所有舉刀向他人的胡圖族人之一,很有無數與之一樣的人,他們的大腦裡似乎瞬間植根了一種奇怪的邏輯,認爲殺人那種行爲是無比正確的。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那些原本平和善良的人瞬間變成了惡魔呢?
天才or瘋子的燒腦邏輯
盧旺達大屠殺也是“路西法效應”的一個典型案例。“路西法效應”之所以如此見效,就因人是環境動物,誰也無法脫離身邊的環境而單獨存在。那些離羣索居,幽閉的人畢竟是特例,而大部分人都是生活在社會中,與人打交道,與環境相協調的,因此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環境的影響,非常容易因爲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自己。那種改變並不是主觀強制的改變,而恰恰是無意識的,甚至在改變之後,當事人都不會覺得自己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那雖然是一個“順理成章”的過程,但在一些情境東,卻具備十足的危害性。
那就像心理學和社會學中一個非常重求的“從衆效應”一樣,一件事情,也許我一開始認爲是錯的,但當我發現,身邊的大部分人都說它是錯的時,我會慢慢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以前改口,說它是錯的。即便那個時候,我的心裡不是會有一些疑慮,但我也會選擇跟着大衆的方向去走,因爲潛意識裡,我並不願意成爲那個“出頭鳥”。
爲此也可夠解釋在盧旺達大屠殺中舉刀殺人的胡圖族人的所作所爲。很多年後,當他們再度回憶往事,很多人錯此都有着相似的解釋:當他們都已經開始殺人了,自己不去殺人覺得過不去,而且如果自己那麼另類的話,會不會也被同族人鄙視然後殺害?
由此可見,在那個時候,變成“壞人”是最順理成章且簡單易行的事情,伸張正義反而成了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