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選擇應該是你殺掉我們,對嗎?”爲首穿着紅袍,肩膀上趴着一隻比成年人拳頭還要大的火紅色蠍子的中年男人不屑道。
“沒錯。”孫子軒點頭道。
“你認爲你有這個本事嗎?”紅袍男人不屑的問道。
“你是他們的老大?”孫子軒冷不丁冒出來這樣一個問話。
四個人齊齊一愣。
“你想要擒賊先擒王?”紅袍男人不屑道。
“不是,我是先要問清楚了,一般當老大的,知道的東西要比小嘍囉多,既然你們把胖爺我請到了這裡,又主動送上了門,我要是不問出點什麼,讓普拉親王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個麻煩,豈不是對不起普拉親王送我的這塊手錶?”孫子軒揚了揚手腕上戴着的手錶道。
“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紅袍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後退了一步。
綠袍男人緩緩上前一步,接着速度猛然提升,直衝向孫子軒,雙手不斷揮動,一道道綠光閃現。
按照四人制定的劇本,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胖子除了迎頭而上,正面攻擊之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卻沒想到這胖子大叫一聲,居然轉身就跑,而且不是沿着直線跑,而是繞着出租車跑,直接將出租車當成是阻擋牆用了。
“來啊!來抓我啊!”孫子軒一邊跑還一邊叫喚着。
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差點把穿着綠袍的傢伙氣炸了肺,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綠光都快要連成一條線了。
“原來是綠頭蜈蚣啊!嚇胖爺我一跳,胖爺我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這破玩意你也拿出來丟人現眼?看來金蟬門是越活越回去了,用老話說,這是黃鼠狼生了老鼠,一代不如一代啊!”孫子軒大笑道。
綠頭蜈蚣的毒性很一般,當然,這是和劇毒蜈蚣相比,對人來說,被咬上一口,就會感覺渾身麻痹,繼而呼吸困難,最後的死法和那名假扮出租車司機的傢伙死法是一樣的。
之所以孫子軒沒有命令金蠶發動攻擊,可不是因爲孫子軒託大,覺着自己就能搞定這四個傢伙,而是爲了發泄。
之前孫子軒每一次遇到黑巫,都如同貓抓老鼠當中的老鼠一樣,被對方往死裡玩,當然,最後的結果並不是貓取得了勝利,而是老鼠幹掉了貓,但一次兩次都這樣,換成誰也覺着難受啊!
既然現在有金蠶當後盾,時間又很早,孫子軒要是不好好的當一次玩老鼠的貓,豈不是對不起剛剛搞到手的金蠶?
綠袍在後面緊追不捨,卻因爲孫子軒不斷繞圈子,他的速度剛剛提起來就要轉彎,結果怎麼都追不上孫子軒,氣的臉都青了,可就是奈何不得。
孫子軒又繞了三圈,看到那三個傢伙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一個急停轉身站住。
綠袍傢伙被孫子軒的忽然停止嚇了一跳,條件反
射的停下了腳步,可慣性卻不是他能夠說停就停的,腳步雖然停了下來,可身體卻往前衝,看樣子就好像對孫子軒投懷送抱一樣。
如此的主動,如此的熱情,孫子軒自然欣然笑納。
右拳微收,藉着對方撲過來的速度,中指第二個指節凸起,寸拳猛然打出。
綠袍傢伙反應很快,立刻揚起雙手護住了咽喉。
孫子軒這一拳如同綠袍傢伙所預料的一樣,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可是立刻他就感覺到不妙,因爲這一拳居然輕飄飄的,根本就沒有力量,完全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糟糕……”這個念頭從綠袍傢伙的頭腦中冒出,可惜,晚了。
“嗷!”綠袍傢伙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遍體生寒的慘叫聲,雙手捂着二弟,原地跳起來足有一米高,倆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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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軒收回了踢出去的撩陰腳,大叫道:“這招叫男人無法忍受之痛。”
一個箭步上前,孫子軒雙手扣住綠袍傢伙的腦袋,用力一扭。
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綠袍傢伙的腦袋猛的轉了足足一百八十度,慘叫聲戛然而止。
孫子軒緩緩的放開了雙手,綠袍傢伙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一起上。”紅袍黑巫雙目欲裂,大聲吼道。
“嗤!胖爺不跟你們玩了,滅了他們兩個,留下紅袍的。”孫子軒大叫一聲。
大名鼎鼎的金蠶,終於露出了猙獰殘暴的本來面目。
孫子軒擡頭看天,尼瑪,鬱悶個天的,原來電影和小說裡面的描述全都騙人的,金蠶這麼牛叉的傢伙出場,居然連個電閃雷鳴都沒有,甚至就連風力都沒有改變分毫。
異樣的天氣情況雖然沒有出現,但金蠶本就是百毒之首,這纔剛剛從孫子軒的耳朵後面飛出來,就看到穿着長袍的三個傢伙,身上開始稀里嘩啦的往下掉東西,什麼蜘蛛蜈蚣蠍子的,瞧這架勢就好像牛魔王抖身子,弄下來一身牛蝨一樣。
“嘿嘿!沒有蠱的黑巫……”孫子軒樂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之所以笑的如此開心,是因爲孫子軒找到了一種可以輕鬆搞定非戰巫黑巫的方法,很簡單,碰到黑巫就立馬放出金蠶,然後黑巫的本命蠱也好,亂七八糟的毒蟲也罷,跑的跑,嚇的不敢動彈的不敢動彈,相當於把老虎……不對,應該是把土狗的牙齒爪子全都給卸了,剩下的,無非就是個虛架子而已。
孫子軒正準備命令金蠶開殺,就看到紅袍爲首的三個傢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門主饒命。”
三人齊聲大叫,那叫聲,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直接將孫子軒弄的一身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接着,這三個傢伙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如同篩糠一樣,這副樣子,就如同吉娃娃碰到了藏獒,藏獒只不過吼了一聲,吉娃娃就四仰八叉的躺地上服輸了。
對付手無寸鐵並且已經服軟的
敵人,孫子軒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更何況,他正好奇對方剛剛說的是什麼話呢!
“燜煮?我還爆炒呢!雖然我胖,你們也不能把我看成是紅燒肉吧?”孫子軒怒道。
紅袍黑巫差點一頭磕死在地上,普通話不標準,就是會引發歧義啊!
“不是燜煮,是門主。”紅袍黑巫從地上爬起身,不過依然保持着四肢着地,對孫子軒跪拜的姿勢,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那不還是燜煮?”孫子軒怒火再次提升。
紅袍黑巫快要哭了,這玩意還真沒有辦法解釋了,於是……
“是門派的門,主人的主,您是我們金蟬門的門主,不是做菜的燜煮。”
好吧!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雖然複雜了一些,但好歹不會引起誤會。
“門主?”孫子軒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的,門主。”紅袍黑巫重複道。
“我怎麼就變成你們金蟬門的門主了?”孫子軒好奇的問道。
紅袍黑巫只能解釋了一下,畢竟如果不解釋清楚這個問題,生死倒是小事,關鍵是牽扯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了。
金蟬門的原名是金蠶門,是一個以蠱爲主的純黑巫門派。
金蠶是蠱尊,由此可見金蠶門當時的目標有多麼的遠大,野心有多麼的驚人,只可惜心大命薄,剛開始的三代門主,都能夠順利的抓到金蠶作爲本命蠱,可從第四代開始,厄運降臨,連續六七代候選門主別說捕捉金蠶了,就連金蠶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這個情況一直延續到第十代金蠶門的門主,這廝好不容易找到了金蠶的蹤跡,帶上整個幫派所有的精銳去捕捉金蠶,結果一共就回來了倆,其中還有一個瘋掉了。
沒有金蠶做本命蠱,金蠶門就名存實亡,加上精銳損失殆盡,無論是正派隱門還是荒蠻隱門,都對其虎視眈眈,金蠶門被逼無奈,只能全族遷徙到外國,重新開始發展。
因爲沒有金蠶作爲本命蠱,所以金蠶門只能改名爲金蟬門,從明面轉到了地下發展,結果,反倒是貼切了金蟬門這個名字。
在改名的時候,長老和族人曾經發過毒誓,一定要再現金蠶門的輝煌,無論是誰,無論是正派隱門還是荒蠻隱門,無論男女,無論老幼,無論卓越還是普通,只要擁有金蠶作爲本命蠱,那麼他就會被金蟬門的所有門徒奉爲門主。
孫子軒明白了,當初他還真的聽無良大叔說過關於一個黑巫門派精銳盡出,就爲了一隻金蠶,結果全軍覆沒的事情,沒想到居然就是金蟬門的前身啊!這門派,可真夠倒黴了。
“那麼就是說,我現在就是你們金蟬門的門主了?”孫子軒問道。
“是的,而且金蟬門在重新擁有了門主之後,會立刻更名爲金蠶門。”紅袍黑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孫子軒眼睛轉了轉,想了想問道:“當你們門主有什麼好處嗎?”
紅袍黑巫一個踉蹌,差點重新一頭拱在地上,這問題……太奇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