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談錢傷感情。
不過沒錢是真不行。
聽到夏洛說到高額診金,他微皺着眉頭,顯得很爲難。
夏洛眼角的餘光朝着他瞄着,乾咳了幾聲。
“局座,你該不是準備讓我白乾吧?我跟你說,我可從不白幫人看病的昂。”
夏洛擔心沒錢賺,提前打了預防針,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呵呵,當然,當然!只是,我在局子裡做了這麼些年,也沒賺到什麼錢,所以……”
局座說話有些猶豫,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信封,緩緩放在桌案,推到了夏洛的面前。
怎麼才這麼點厚度?
儘管夏洛早就猜測到了什麼,可是一個信封裡只裝了兩三萬塊錢,還是挺出乎他的意料的。
夏洛打開瞅了幾眼,眼神裡充滿鄙夷。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小氣?才三萬塊錢?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幫你治吧,我是真沒這閒功夫。”
“別,您就當是行行好,做回善事成麼?”
局座陪笑着,又掏出了兩萬塊。
看樣子,他是真沒啥錢。
夏洛瞅了瞅,看着局座一臉苦悶的樣子,沒再爲難。
五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對於一個普通家庭而言,算是一年的餘額存款了。
蒼蠅再小,也是肉。
就當是看在楊蕊的面子上了,這事兒能幫就幫唄。
夏洛將錢收好,喝了幾口茶,算是答應下了。
局座非常高興,關上門,將保險拉扯好,似乎怕人突然冒冒失失的衝進來。
夏洛嗤笑着,朝着局座打量了幾眼,搖頭晃腦的,根本沒拿這事兒放在心上。
“怎麼了?是不是最近不太行啊?家裡那口子太厲害,快把你給掏空了吧?”
“這……”
局座驚呆了,沒成想夏洛什麼都知道了。
怪不得別人都說他是神醫呢,這還沒瞧病呢,就都看出來了。
神了!
真是神了!
局座到處的張望着,顯得有些心虛。
他朝着夏洛瞅了幾眼,輕聲的嘀咕着:“夏神醫,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最近工作壓力挺大,起早貪黑,很多案子要辦,所以我生理方面……”
“不行就不行唄,扯那麼多沒用的幹嘛?”
嘎!
夏洛乾脆利落的一句話,‘刷’的一下讓局座非常的難堪。
藝高人膽大,說話也沒啥顧忌。
要是放在平時,誰特麼敢用這口氣跟一個局座這麼說話?
有求於人,局座自然不敢發怒。
臉上掛不住,總比房事一直不行下去要強吧?
男人在外面不管多風光,到了家裡,只要你不行,隨時都會引起家庭不和諧,老婆成天抱怨,家裡還得鬧騰的雞飛狗跳。
忙忙碌碌的,東奔西走,拼死拼活,還不都是爲了家庭?
到了卻輸在了男人的通病上,豈不是得憋屈死!
局座的病到處找醫生瞧了,好了一陣子,後來又不行了。
用醫學上的話來說,叫沒有根治。
男性疾病,跟很多方面都是有關係的。
局座的工作本來就比較繁瑣,所以會有這樣的毛病並不稀奇。
不過夏洛總覺得這裡面不光是工作的事兒,似乎還有別的緣由。
夏洛微微呡了幾口茶,緩緩放下茶杯,朝着局座連瞥了好幾眼,眼神裡充滿着質疑。
“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麼?”
“啊?”
局座一愣,不過很快笑呵呵的說道:“您說,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然言無不盡。”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媳婦兒多大了。”
別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虎狼之齡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男人到了這個歲數都不太行了,而女人內心的某種渴望越來越強烈。
這個時候,家庭等等,經常會因爲一些房事不和諧,產生裂縫。
小兔崽子問這個幹嘛?
局座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兒,心裡直犯嘀咕。
“局座,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勉強了。有件事情我可得提醒你一下,女人一旦得不到滿足,是很容易出紕漏的,就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一樣,他的老婆成天在外面瞎勾搭,最近鬧騰着離婚呢。”
“這……”
局座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夏洛直白的話語,毫不避諱,局座臉上掛不住了。
“我……我老婆今年二十五。”
猶豫了半天,原來這裡面有故事啊。
老牛吃嫩草,這就難怪了。
作爲男人,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
拿的出手,回家啪啪的時候心情都不一樣。
只是,老夫少妻這樣的組合,不太符合科學。
年輕的女人在走上坡路,而漸漸年邁的男人卻在走着下坡路。
要不了多久,兩個人就會越走越遠,到了最後就會各走各的。
沒成想局座還挺會玩兒的,居然有那麼大本事,倒騰了一個年輕美貌的老婆。
夏洛看着局座,咯咯的笑着。
局座尷尬的陪笑着:“夏神醫,你看這個忙你答應幫了,你能不能儘快讓我恢復年輕時候的模樣。”
年輕時候的模樣?
呵呵,局座還真是挺含蓄的。
夏洛自然能夠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年輕人一晚上七八回那都不是事兒。
不過,隨着年紀慢慢大了,某些方面的能力就開始退化了。
五萬塊錢就想恢復年輕的模樣,這不是鬧麼?
倒也不是夏洛故意不幫忙,只是不管誰的醫術再強,也不可能讓一棵快要枯死的樹木,完全的煥發勃勃生機。
病分輕重緩急,局座這樣的,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人和樹其實沒啥區別,年紀大了,就跟快要枯竭的樹木一樣,只能慢慢來。
“局座,這樣吧,我先幫你延長個二十分鐘,其他的慢慢來吧。”
“二十分鐘?”
局座似乎不太滿意。
“怎麼,你不樂意?那你多拿點錢過來啊,或許我會考慮幫你再延長個半個小時。”
夏洛輕哼一聲,狠*瞪了局座一眼,心中暗暗的嘀咕着。
“你大爺的,幫你延長了二十分鐘還不滿意,看來不光是你媳婦兒需求大,你這個老小子這方面的渴求也不小啊!”
二十分鐘再加上半個小時,快一個鐘頭了,我特麼累死你丫的。
夏洛想想就來氣,迅速起身,二話沒說就朝着門外走去。
從局座的辦公室離開,夏洛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楊蕊那兒。
他將剛纔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跟楊蕊說了,她臉色緋紅,忍俊不禁。
夏洛這個臭小子,說什麼不好,竟然說這個。
整的楊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臭小子,你可真是夠了。局座平時省吃省穿的,你一下子就把他五萬塊私房錢給掏空了,回頭他回家得受多大罪?”
楊蕊媚笑着,眨巴着眼睛,朝着夏洛看着。
“那我可不管,我總不能免費幫他醫治啊。跟你說實話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懶得出手。”
夏洛的話讓楊蕊心裡一暖,說實在的,夏洛雖然平時油腔滑調的,一副玩世不恭舉止輕浮的樣子。
但是,他醫術精湛,對自己很好。
楊蕊最最感激的就是,夏洛幫母親治好了舊疾。
原本楊蕊每天工作很忙,回家之後還得照顧媽媽。
現在她媽媽生活能夠自理了,還能做些小生意補貼家用了,這讓楊蕊很開心。
救一人,等於行一善,更有甚者,相當於挽救了一個家庭。
想到了這裡,楊蕊不禁將手輕輕搭在夏洛的胳膊上,輕輕的搖晃着:“混小子,要不然你就幫局座徹底根治了唄,這樣一個面臨破碎的家庭也被你給挽救了不是麼?”
夏洛嗤笑着,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個臭丫頭,我就知道是你把我給賣了。是不是你跟他說我醫術精湛來着?光是看電視上的,我想他早就該來找我了。”
楊蕊臉一紅,默默的耷拉着腦袋不說話了。
在楊蕊的再三哀求下,夏洛才折回局座辦公室,幫他開了幾服藥,簡單施針了一番。
“忌辛辣,忌貪念,一個禮拜之後,你就會虎虎生威了。”
“真的?”
局座開心不已。
“廢話,我會跟你開玩笑麼?”
夏洛一肚子氣,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要不是楊蕊死纏爛打,夏洛才懶得拼勁全力呢。
局座千恩萬謝,並把夏洛和楊蕊當成了恩人。
這樣也好,錢是少了點,但多了個朋友,以後的路也好走一些。
第二天晴空萬里,空氣也比較新鮮。
一大早的夏洛就被慕容雪晴吵醒了,說是讓他打扮一下,然後一起去參加歐陽家的派對。
說是派對,其實就是一個生日宴會。
歐陽家作爲燕京四大家族之一,在燕京商業圈,可是非常的有地位的。
當然,慕容雪晴肯答應去,可不是因爲這個。
而是爲了,不讓歐陽慕名找夏洛的麻煩。
大約中午,歐陽慕名驅車到了四合院外,等着慕容雪晴出現。
看到了慕容雪晴,歐陽慕名內心掩飾不住的欣喜,可當看到了夏洛的時候,他臉耷拉的老長,就跟鞋拔子似的。
“他也跟去?”
歐陽慕名很不爽的問道。
“嗯,對啊,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慕容雪晴淡淡的說着。
“哼!”
歐陽慕名輕哼了一聲,緩緩朝着夏洛走了過去。
“臭不要臉的,就知道靠着女人的裙帶關係,混跡在燕京的商圈裡,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於什麼企圖麼?”
“你特麼放屁,老子纔不稀罕去慘叫你那個什麼鳥派對呢!你以爲你們歐陽家算什麼?在老子的眼裡,就是一坨屎。”
夏洛和歐陽慕名嗆了起來,慕容雪晴立馬衝上前去,面色緋紅。
“別吵了,夏洛,走吧,跟我一起去唄。”
“不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是吃軟飯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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