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是聰明之人,褚洛瑄稍微一提點三人立馬想到了皇上。三人相視看了眼,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今湘王雖不上朝,但是軍中的威望還是有的,原本大家對於皇上欽賜衆美女給湘王就抱有懷疑,要是真的擔憂他的婚事大可以直接賜婚,何必鬧出入府挑選這一出。想必是想要破壞湘王與衆人的關係。但是皇上見他周旋在衆人之間遲遲不做選擇,就下一劑猛藥,若是衆千金在王府中有個閃失,湘王豈不是成了衆矢之的,直接開罪了幾個朝中重臣,也落得個保護不利的罪名。
褚洛瑄見火候已到,便悠悠的講道:“衆位是將千金留下還是接回呢,反正是本王也要離開一陣子,免得被毒蛇攻擊。”
連褚洛瑄都走了還將女兒留下作甚,喂蛇呀,三人隨即答道:“這就接走……”。
“好”說着,褚洛瑄朝門外喊了聲,“管家,準備藥物滅鼠、滅蛇。送各位千金回府。”
“是”。管家領命而去。三人見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也起身告辭。
褚洛瑄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笑了起來,丫頭這下你該高興了吧,人已送走,豈還有回來之理。暗衛將鄒波兒在舊居住下的消息傳來時,褚洛瑄就想到了這個方法,即便他們再不願,自己都走了,他們豈會再將女兒留下冒險。
中午時分,褚洛瑄帶着幾個僕人推開了院門,管家忙招呼下人打掃庭院,褚洛瑄沒見到鄒波兒的身影便疾步朝後院走去,推開門便看到鄒波兒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到牀邊笑着將她額前的亂髮撥開,鄒波兒砸吧了下小嘴,翻個身,一腳踢在褚洛瑄的背上,差點將他踢下牀。
鄒波兒眉頭微皺,感覺踢到了什麼東西,便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褚洛瑄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切!做夢都夢到他……”嘴裡嘀咕一聲朝裡一翻身繼續睡覺。
“嗯?不對,真的踢到什麼人了。”鄒波兒轉過身擡頭一看,叔叔還真的就坐在自己牀邊,她一骨碌坐起來,有些置氣的問道:“叔叔不陪着你的衆位美女,來這兒做什麼?”
褚洛瑄一笑,寵溺的問道:“還氣呢?我不是在做準備嗎!”
“做什麼準備?”鄒波兒被他的話弄得糊里糊塗。
“將她們趕走的準備”。褚洛瑄講道,再次看向鄒波兒,只見她小臉一愣,隨即高興的跪坐起來,“難道叔叔真的將她們趕走了?”看了褚洛瑄一眼,坐到牀上又講道:“不會吧,你會捨得?”
“嗯,是有點不捨得,但是沒辦法啊,府裡有毒蛇、癩蛤蟆、蜘蛛,連我都不敢住下去,怎麼能讓她們冒險呢!”說着竟有些不捨的樣子。
“叔叔……”鄒波兒賊兮兮的看着褚洛瑄,忽然明白了好多事,“你心好黑呀,你眼看着人將毒蛇放進府裡默不作聲,就是想要藉着毒蛇事件將她們趕走,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搬出王府
是不是!”
“嗯,還是波兒最瞭解我。”說着站起身,“起來吧,出去吃點東西。”
“不去”說着鄒波兒朝牀上一躺,“你還沒給我道歉呢!”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一聲叫了起來。鄒波兒趕忙將肚子捂上,翻了個身側躺着看向褚洛瑄。
褚洛瑄一笑,“道什麼歉,放那麼多癩蛤蟆你還真敢。”
“有什麼不敢的,沒聽說過嗎‘男人,無毒不丈夫,女人,不毒無丈夫’,難道我眼看着她們將叔叔搶走嗎?”說着嘻嘻一笑,“以後我可是要做王妃的人!”
褚洛瑄聽後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轉過身不再看鄒波兒,“你起嗎?不起我可要走了”。說着作勢要離開。
鄒波兒實在是有點餓了,爬起來喊道:“哎,我去我去,叔叔等等我!”
皇宮內,聽到黑衣人的稟報,嘉順帝一把將桌上的藥碗揮到地上,用力咳了幾聲,怒道:“好你個褚洛瑄,竟然跟朕來這招,沒想到幾條毒蛇竟然成了你正大光明的離開王府的理由了。”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趕忙跪下,“皇上息怒,那留在湘王府的眼線……”。“繼續留着,朕不信了,他還能一直住在外面不成。”說着朝身後的軟榻上一躺,“繼續給朕監視……”。
“是。”黑衣人領命而去。
左相府內,風語菲踏進院門便看到裡面站滿了人,心裡極是不悅,這是來歡迎自己呢還是來看她自己笑話的,冷着一張臉就往裡走,風宇詢卻沒眼力似的湊上前問道:“怎麼了?被人趕出來了嗎?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哪個人敢要啊,還是乖乖的等在家裡孤獨終老吧。” шшш▲тTk ān▲℃o
風語菲一個眼刀殺過來卻看到他臉上大大小小好幾塊傷疤,譏笑道:“怎麼?還有臉說我呢,你這臉上又是被誰打的,說人之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我樣子怎麼啦?我樣子好的很,只不過是喝醉酒摔了一跤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着朝臉上的傷疤摸了一下,心裡卻罵道:“臭丫頭,讓我逮到你非剝了你一層皮不可!”
“好了,見面就吵,還有沒有個兄妹樣!”風恆從院外走來,厲聲喝道。
風宇詢看了眼風語菲,沒有說話,轉身朝院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風相見風宇詢離開,厲聲問道。
“出去轉轉……”。隨即踏出院門不見了蹤影。風相嘆了口氣,搖着頭朝正堂走去。
酒樓內鄒波兒大口的吃着面前的美食,還不忘往褚洛瑄的碗裡夾菜,“叔叔,這個挺好吃的,你也吃點。”不一會褚洛瑄面前的小碗便堆積如山。
“吃飯也不叫上我!”關玉一進門便嚷嚷着,待看到鄒波兒時,愣了片刻,隨即轉身跑出房間,鄒波兒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追出去,站在門外的關玉不免有些好奇,怎麼了,這丫頭今天轉性了不成,昨
天吃了個悶虧,今天竟然沒有追出來打自己。關玉朝裡探了探頭,見二人吃的正香,便小心的走進去,坐到褚洛瑄身旁,小聲問道:“這丫頭沒有受到什麼刺激吧?今天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是鄒波兒轉性了,而是鄒波兒在胥寸憂手上吃了虧後明白了一件事,不是她的飛針天下無敵,而是關玉不跟自己一般見識,並沒有實打實的出手,知道這樣,鄒波兒對於教訓關玉便沒了興趣。知道人家陪你玩呢,你還上趕着討人笑話不成。
聽到關玉的話,鄒波兒擡起頭,又白了他一眼,“關叔叔莫不是受虐狂吧,一天不被人打就皮癢癢。”
“呵呵,還真是,你這麼一講我的背還真是癢了起來”。說着上半身竟左右搖晃了起來。鄒波兒笑着再次白了他一眼,“叔叔,我吃飽了,我到街上轉轉,有什麼事你們慢慢聊。”說着朝關玉做了個虛發飛針的動作,嚇得關玉慌忙拉過褚洛瑄擋在身前,鄒波兒見狀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膽小如鼠,關叔叔以後做小老鼠好了!”說着跑出了酒樓房間。
街上風宇詢無聊的四處晃盪,看到不遠處一個身穿黃衣的人影一閃,“咦?怎麼看着這麼像那丫頭……”。風宇詢快步走過去,仔細一看還真是鄒波兒,真是連老天都可憐自己無辜被打,竟然將報仇的機會送到眼前來了。隨即在人羣中大喊一聲:“鄒波兒……”。
鄒波兒回頭一看,只見風宇詢飛快的朝自己這邊跑來,想起了自己裝醉揍他一事,鄒波兒扒開人羣,快速的朝前跑去。
身後的風宇詢邊追邊喊道:“臭丫頭,別跑,本公子非要教訓你不可。”鄒波兒邊跑邊拉下兩旁的貨架擋住風宇詢的追擊,“是你自己欠揍,還好意思來說。”說着停下腳步想要對他射飛針,將袖子擼上去一看傻眼了,完了,出門時太急忘記帶了,眼看風宇詢就要追上來了,怎麼辦呢?鄒波兒四下看了眼,見一條小巷,鄒波兒快速的跑進去,左拐右拐,“砰”一聲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鄒波兒顧不得那麼多,仰頭一看是一家書齋,忙進去貓着腰躲了起來,透過貨架的縫隙,鄒波兒看到風宇詢在街上四處看了幾眼,朝遠處跑去了。
鄒波兒鬆了口氣,剛要站起身,不料碰到了貨架,書嘩啦啦砸了下來,鄒波兒忙抱着頭躲開,無意間在掉落到地上的書中看到“青羽志”三個字,慌忙蹲下身朝地上的一堆書拔去,她一本一本的將書丟到一邊。《青羽志》,鄒波兒將書撿起來一看,但是隻有上半本,翻看了下,缺口很新,像是被剛撕開的。
此時聽到響聲的書齋老闆走過來查看,“什麼人?做什麼?”看到地上的一堆亂書他氣得差點暈過去,剛剛整理好的藏書呀,眨眼間就亂成這樣了。“你……”。伸手指着鄒波兒,氣得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鄒波兒站起身,大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問道:“這本書哪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