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當然不會把有激素的藥給你爸爸吃的。”許樂搖搖頭,拍拍胸脯保證道。
他雖然對覃漢林真的厭惡至極,但也不至於做這麼過分的事情。更何況,他已經答應了幫助覃漢林,如果就這樣的變質,也就失了信。
“對不起,許樂,你對我這麼好,結果,我卻懷疑你。”小胖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不知道該如何向許樂表達自己的歉意。
許樂搖搖頭,並沒有因此生氣,他能理解小胖愛子心切。
只是,對於覃漢林被打的事情,他也多了幾分懷疑。爲什麼這傢伙被打成這樣?他幾乎可以保證不是龍天這麼做的。
儘管龍天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龍天畢竟是個有名人士,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
在他看來,估計是另外的人想要報復覃漢林。
只是,按照小胖的說法,這個覃漢林實在人品不行,得罪的人太多太多,讓他想幫忙也不知從何下手。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記憶嗎?沒有人會說得罪了誰,卻不知道自己得罪吧?”許樂相信,這一定是得罪了他的人所做的事情。
畢竟,覃漢林家裡也沒有錢,沒有勢,根本不值得那些厲害的人爲他大動干戈。
他甚至懷疑,這一切可能都和龍天沒有關係。只是他不太懂,究竟覃漢林做了怎樣的事,讓別人這樣痛下狠手。
“當然沒有記憶,我每次都是在生氣的時候這麼做的。”覃漢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他越來越後悔,自己好端端的,跑去招惹這麼多事幹什麼!
許樂嘆了口氣,睨了眼覃漢林,搖搖頭,“算了吧,你這個傢伙,還是等到你想到了再告訴我吧!”
雖然他也可以選擇讓偵探這麼做,但是這樣一來,覃漢林永遠不會成長。只覺得自己背後有靠山,以後更加肆無忌憚。這一次他是因爲小胖的面子上,纔打算幫助了覃漢林的。
以後的話,肯定是要靠覃漢林自己的。
覃漢林看着小胖,吞吞口水。“如果你不想照顧我了,你也可以離開,反正呢,我每天待在家裡,就算你離開了,我也找不到你。”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小胖本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話,他垂下眸子,哭喪着臉,“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你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嗎?”
他忽然想起曾經他母親說的那些話,一陣難過從胸中涌了出來,鑽進了心裡,讓他如鯁在喉。
“從一開始,你也不想有我這個父親吧!”覃漢林搖搖頭,他想起過去的種種,離家出走的良心好像覺得愧疚,重新回來了。
小胖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沒錯,我的確不想有你這種父親,對我來說,絕對不算是好父親,但是我們已經一起生活這麼久了,我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怎麼能突然這麼說!”
他緊緊握住拳頭,眼睛裡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許樂見狀,再也待不下去。他同情小胖的種種遭遇,可是卻做不到原諒覃漢林的那些缺德事。
他來到實驗室,只看到幾個人滿臉憂愁,他好奇的看着他們,皺眉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一副這個樣子?”
不會又是他惹出什麼事了吧?許樂撓撓頭,思考自己最近做的事,纔敢肯定絕對不會是自己惹出什麼事情來。
否則,以公孫離的性格,早就給他打好幾個電話,對他狠狠訓斥了。
“許總,我們前段時間不是開了幾個實驗室嗎?恐怕全部都開不下去了。”一個藥劑師低着頭,嘆了口氣,沉聲道。
許樂傻了眼,死死盯着藥劑師,吞吞口水,“我沒闖禍吧?”
他記得,這些天的確誰都沒有得罪,至於龍天,他甚至都沒有約對方。
“不,你當然沒有闖禍。只是咱們公孫少爺得罪的是房地產大亨樑善軍,我們之前租的幾個實驗室,正好是他們的,他們要求我們在三天內全部搬出來。”說到這,他們滿帶恨意的看了眼公孫離。
他們忌憚公孫離的身份,不敢說難聽的話,只能獨自生着悶氣,順便把這個消息告訴許樂。畢竟,許樂是唯一敢和公孫離頂嘴的人。
許樂一怔,點了點頭,他儘管也想說公孫離魯莽。可是如果公孫離當時不那麼做,搞不好樑超那個瘋子真的會做什麼。
如果是他,恐怕也會那麼做。
“好,我知道了。”許樂見藥劑師們巴巴看着他,忙說道。
他輕描淡寫的態度讓這些藥劑師面露不悅,他們本來還指望許樂能爲他們說幾句話。哪裡想到,許樂和公孫離態度差不多。
不過這讓他們開始好奇,樑善軍究竟怎麼得罪了他們,而他們又怎麼得罪了樑善軍。
公孫離正站在窗戶邊,眼眶微微發紅。
一大早,他父親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問好,直接開始對他的指責,還有那些憤怒的吼叫。
“身爲公孫家長子,你應該一切以公孫家的利益爲重點。可是你不僅不這麼做,甚至還選擇了讓很多對手有了訓斥我們的機會。你說,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這些話都像是重複放映的幻燈片,在他腦海裡來回放映。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格外的在乎父親,崇拜父親。
畢竟,人的本質就是慕強。
“你別難過,我覺得你這麼做是對的,總不能讓樑超真的在衆目睽睽下輕薄齊羞然。”許樂見公孫離面露不悅,忙安慰道。
上一次的公孫離,是唯一讓他對公孫離有點佩服的時候。以前的公孫離,總是讓他覺得像是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甚至,每一次追求女生,也都是先看對方的家庭背景,和自己是否匹配。
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看重,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發起攻擊。突然,他不那麼反對公孫離追求齊羞然了…
齊羞然儘管現在身份不同,可是性格依然柔弱好欺負,在這種圈子,肯定會遇到各種大佬的誘惑,包括其餘女明星的欺負。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恐怕只有公孫離這種家大業大的了。
“誰說我後悔了?”公孫離睨了眼許樂,面露不悅。
他雖然爲自己父親說的話傷感,但是心裡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後悔這個問題。
再怎麼樣,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齊羞然被一個瘋子糟蹋。
“那就好,我看你這麼不開心,我還以爲你…”許樂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
“你以爲我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嗎。我們公孫家遇到的敵人可是數都數不盡,但是,我們都熬過來了,一個小小的樑善軍,到底算得上什麼!”公孫離不以爲然,在他看來,樑善軍不過是一塊小小的絆腳石而已,算不得什麼。
許樂手拖住下巴,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可是,你別忘記了呀,咱們開的幾家實驗室,總不能都被關門大吉。”
他爲這些事緊張兮兮,“況且,我聽說這些完全都是樑善軍的房產,我們這個實驗室如果…”
公孫離搖搖頭,“不會的,這個我簽了十年合同,他總不可能爲了一口氣,賠償百倍的違約金。”
之前,他就有擔心過樹大招風,萬一自己的實驗室被惦記就完蛋了。因此,他直接和樑善軍見面,簽了十年合同,並且選擇了十倍違約金。
恐怕當時樑善軍想着和公孫離都是一個圈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爭議。因此,也就很快同意了公孫離的要求。
哪裡想到,公孫離和自己的兒子,會有這樣的爭執…
其餘的實驗室,因爲公孫離擔心會經營慘淡,又怕人手不夠,都只象徵性的簽了一年的合同,違約金爲兩倍。
兩倍對於樑善軍來說,壓根算不上什麼。因此,利用這個實驗室打擊公孫離,完全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其一,可以讓公孫離知道,他真的生氣了,給他一些警告。再者,讓公孫離拿出一些和談的籌碼。
“那其餘的實驗室…”許樂看着公孫離,開始詢問道。
在和生意人打交道這方面,他是比不過公孫離的。這種事情,他也只能求助公孫離。
“什麼其餘的實驗室,我們大不了不要更何況,現在,我一直有意想要做一個更大的市場,讓其餘的省市都有我們實驗室。總不能只侷限於眼前。”公孫離輕聲道。
這一次,他的確和之前相比魯莽了不少。但是,他這麼做,也是建立在不會遭遇太大的損失上。
至於,樑善軍想要他和樑超道歉,那是百分百不可能的。
“可是,這實驗室…”許樂依然有些心疼,畢竟,每一個實驗室,他都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怕什麼,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你可別忘了,我纔是真正名義上的大股東,這也是我對我爸的證明,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失敗!”公孫離對自己還算充滿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