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風,漸漸的吹入帷幔。一室旖旎。剛纔還漸冷的身子,再也不受外界的影響。火燙着。兩人身子所碰之處,正如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她緊緊的抱住他的後背,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她的身上。陷入了無邊的幸福之中,整個人如在雲朵中漂浮一般。遲遲不得落地。
“冰兒……”他癱軟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身體。半眯着眸子,幸福的聞着她獨有的體香。
“蕭!我在。”她將君墨蕭抱在懷內,微微安撫。
“秦允辰,應該成婚了。”他微微嘆息,將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可見的,卻是他那俊逸的眉宇之間,淡淡的蹙起。
“是的,而且,已經繼承了王位。”她貼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獨有的溫度。
她明顯感覺到她指尖一顫,卻沒說什麼,“寶貝!睡吧。”他將被子爲她弄上。
而他,卻是趴在她的體內,精神微微有些恍惚。
“蕭,你最近莫非就研究這些?”想起剛纔他在牀上如此勇猛,讓她欲仙欲死。她輕問。
“只是看了一下。”他幾乎進入睡眠狀態。
她握住他的雙手,給他自己最真誠的愛:“睡吧!”
他淡淡的恩了一聲,昏睡過去。這個不可一世的男子,居然就那樣趴在她身邊。靜靜的睡去。君墨蕭,何時這般貪睡過?
她知道,太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了。累一點,她是可以理解的。而他,無論再累,都不會把氣撒在她身上。
她主動在他額上淺淺的吻了一下,隨後,起身將衣衫穿上。回首看了一眼,這才離開房間。
太子府,秦玉顏吃了藥之後。便沉沉的睡去,呼延玉決溫和的撫摸着他的秀髮。對她如視珍寶。
“太子,皇后駕到。”下屬來報。
呼延玉決側身,俊眉微擰。隨後便平靜的走過去迎接:“兒臣……”
正欲行禮,卻被皇后扶起:“決兒,自家人不用多禮。”
“是!”他面無表情的答道。
不知爲何,從小他便與這個母親沒有太多感情。在迎娶秦玉顏之後,更是厭惡這個母親。雖然她所做的,似乎沒有什麼過錯。但對於呼延玉決來說,卻總覺得這些事情,和她有聯繫。
“母后雙目尚未痊癒,不知今日來這裡。所爲何事?”他看着皇后,言語甚是客氣。
“決兒,哀家可是你母親。怎麼如此生份?”她微微有些愣住,雖說這個兒子平日裡很少在她身邊。但若是回來,還是會敬她這個母后的。這兒子,是她唯一的財產。絕對不可以失去。
他不語,靜靜的呆在一旁。如今顏兒的事情,他還在爲難之中呢。這街上謠言肆起。若是一直這樣,顏兒醒了。怎樣面對這些。所以,如何才能平了這些謠言,纔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
皇后也不再多說什麼,兒子是她的。這個,是絕對不會變的。所以,她不必擔心。
“決兒,這女子怎會還在你的房內?”她微微蹙起眉睫,聞着房間內的秦玉顏,萬分嫌惡。
“母后,她是您的兒媳。”他出言警告。
最近對於顏兒的謠言,他已經很煩了。而此時,這個名義上得孃親不知爲他排憂解難,居然還如此損他的顏兒。這一生,他沒有愛過誰。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顏兒,都是他的主導。
“本宮從不反對她做本宮的兒媳,可是如今……”她眉心蹙起,看着還在牀上安詳的躺着的秦玉顏。皇后內心一股怒氣由然而生。這女子,好生讓她討厭。卻沒想到,如今雖然成爲一個人人唾棄的對象。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是將她當成心頭寶。
“決兒,你以後可是東臨的一國之主。莫非,你要讓這樣一個妃子來悔你的名譽。受天下的人指指點點嗎?”她儼然如一個身居後宮,只想着爭權奪利的女子。教育自己兒子的東西,永遠脫離不了那些東西。
“兒臣不在乎。”他淡淡應道。
“決兒!”她拍案而起,她費盡心思,便是想安插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在決兒身邊輔佐她。從小到大,這個兒子一直是她唯一的期盼。她爲他佈置好一切,只希望他能做未來的東臨之主。卻沒想到,到頭來卻被一個女子迷得忘記了所有,“本宮不允!”
他微微蹙眉,並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只要她的父親允許。這一切,母后說的都不算。
“別以爲你父皇會留下這女人!”她咬着脣齒,第一次對呼延玉決如此說話。
“母后何以見得父皇不會!”他古井無波。
“他是一國之主,怎會容得下皇家的兒媳受到此等侮辱。”她微微擡起眉睫,“你要知道,在東臨國黃家的女人受辱。會如何?”
他指尖一顫,那平靜異常的表情。瞬間扭曲,“母后!”
雖說,他常年在外。但對於皇宮的禁令還是多少懂一些的。皇家之人,若是出現此等大事。那女子,必定會被賜藥而死。父皇雖然很好說話,他是他唯一的兒子,從來視如珍寶。但哪一個皇帝,能容忍全國上下拿着皇室的秘密茶餘飯後。父皇心裡會怎麼決定,他心裡一下子沒了底。
“你父皇很爲難!”皇后進一步的說明自己的目的,“就算他真的會想留住她,也不得不將她降爲側妃或者是姬妾。”
他猛然擡起雙眸,對於皇后所言,他幾乎崩潰:“不!父皇不會這樣的。”
“是嗎?”她信心百倍的站起身來,“那你自己去問他!”
他指尖一顫,對於皇后此時的鎮定。更是讓他將剛纔留有的一絲希望全部毀滅。父皇,呵他何曾真正的瞭解過他的父皇。父皇在東臨國說一不二,一心只爲百姓。而且,很重視名譽權威。又如何讓她相信,父皇不會如母后說得那般做。
姬妾麼?若是讓他再娶別的女人,他寧願死。顏兒,估計會因此而瘋掉。這個他想疼惜一生的女子,如何能讓她做他的妾。
“母后!”他冷冷一笑。
“恩?”她心平氣和的等待着那個她認爲已經註定的結論。
呼延天橫,這個對情專一的男子。還不是因爲某些東西,一生只留她在身邊?男人,最想要的,是天下。決兒,亦是一樣的。
“兒臣自己的私事,兒臣自己會處理好。請母后移駕回宮吧。”其實,他又何必在乎他們怎麼想的。幸福,從來都是握在自己手裡的。
“決兒!”她表情突然變得嚴厲,“這是你跟母后說話的態度嗎?”
“那請問母后要什麼態度?”他淡淡一笑,不帶一絲感情。
這個母親,從小除了教他勾心鬥角。還給過他什麼?小時候,不正是爲了逃避這些嗎?自記事開始,便一直愛往宮外跑。一跑便是幾年,只是嚮往自由的生活。遠離宮內的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