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妹,穿着彝族的衣服,身佩戴的銀飾閃閃發光。 小妹看到黎相醒了過來,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身的銀飾互相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等離得近了,黎相才發現,小妹有着一頭及腰的烏黑亮髮,五官端正,張口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你醒啦。”
黎相看得癡了,都市裡面哪裡能夠看得到這樣清新脫俗,同仙子般的女生。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迴應小妹,只是癡癡的看着,彷彿是久未逢霖的旱地,忽的,下了一場春雨,救活了本該枯死的莊稼,也帶走了枯燥的心。
小妹也接收到了黎相灼灼的目光,羞澀的低下了頭。林奕見狀,趕忙拍了拍黎相的後腦勺,黎相這才反應過來。伸出了手,看向小妹,說道:“黎相。大家都叫我相子,今年二十四,未婚,我有一個姐姐….”本來挺好的氣氛,此時倒是有些像某個相親節目了。可能黎相此時也在想,面前這位仙子,是否會爲自己保留那盞燈呢?
“行了行了。”林奕看到黎相這副樣子也有些想笑,從未見過黎相這般,趕忙打斷。要不然他怕黎相把自己爸爸爺爺都介紹一遍,那信息量可能有點大了。“這位叫黎相,你也看到了,不是個好人。”林奕對着小妹說道。
“相哥你好,我叫阿木。”彝族小妹被林奕逗樂,倒也不再羞澀,向黎相伸出了手。
黎相如獲至寶,趕忙想迎去握住阿木的手。可是滑稽的是黎相右臂受傷,左臂卻無論如何也夠不着阿木的手。只能尷尬作罷。阿木見狀,笑的更歡了。還是林奕出來救場,說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膩歪了,阿木,你不是說吃飯了嗎?”
阿木轉頭看向林奕,點頭道:“是,奶奶叫我來叫你去吃飯呢。”
“那走吧。”林奕也忙碌了一天,說不餓是不可能的,剛好,也能順便嚐嚐彝族的美食。說罷,轉身欲出去。
“那我呢?”黎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也很久沒吃東西了,何況還是個傷員呢?
“你待着吧。等我吃飽喝足了給帶點吃的過來,餓不着你。”林奕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黎相看見林奕無望,轉頭看向阿木,阿木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待會給你帶過吃的來。”黎相使勁的點了點頭,目光卻從未離開過阿木身。眼前這個女子總有一種神秘的氣質吸引自己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
餐桌之,林奕沒有被琳琅滿目的美食衝昏了頭腦,他很清楚自己還是要知道這裡是哪,該怎麼出去。阿木是一個合格的翻譯,根據林奕所要表達的意思,將林奕所有想知道的問題都解釋清楚了,林奕這才知道。
林奕在距離邊界只有不到十五分鐘路程的一個彝族小山村裡面,如果想要出去,可以讓阿木帶路,開車的話三個小時可以回到公路。這裡很偏僻,但是不只有這一個小山村,還有其他的的部落,分散在這附近。奶奶並不建議他們在這裡多留,並且希望他們能早日離開。
林奕很不明白爲什麼,從村子裡之前對自己的反應來說,應該是熱情好客的,但是爲什麼現在又告訴自己希望自己儘快離開。等再問到阿木時,阿木卻沒有再翻譯了,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聽奶奶的話吧。我得給相哥送吃的了,他還沒吃呢。”說完,轉身離開了。林奕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是面對着語言不通的彝族人們,卻無可奈何。只能在他們熱情的招呼下,吃着喝着。
等林奕重新回到房間,推開房門,卻看見阿木正坐着小板凳,在牀前給黎相餵食。林奕走了過去,看着黎相,說道:“真是因禍得福啊。”黎相右臂受傷,自然是不能動了,但是卻因爲這個,得到阿木這個美女親自餵食的機會,怎麼能說不是因禍得福。
“啊。林大哥。”阿木才發現林奕進來,趕忙放下食物站了起來。這倒是惹得黎相不高興了,惡狠狠的瞪着林奕,彷彿在質問他,你爲什麼要壞我的好事。
“恩。”林奕點了點頭,示意阿木可以坐下了,但是阿木卻沒有坐下的意思,依舊是低着頭,咬着嘴脣,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卻又不好說出口。林奕當然也看到了,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事說嘛。我跟黎相兄弟倆還得謝謝你們的幫助,不然可能還真的掛了。”
突然,阿木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泣不成聲,說道:“林大哥,我聽相哥說你醫術無雙,您能不能幫幫我們村。求求你了。“林奕見狀,趕忙躬身扶起了阿木,說道:”你別急,慢慢說。“
阿木抽搐兩下,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緩緩說道:“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全身起疹子,本來只是村子裡的老人這樣,到最後,連青壯年都得了這種怪病。“說着,阿木將袖子擼了去,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但是不和諧的是一片雪白之,卻有着星星點點的暗紅色的斑。阿木繼續說道:”一旦發作起來,恨不得講皮剝了。真的,太痛苦了。我們青壯年還好,可是我們村的老人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痛苦啊。“阿木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林奕看見阿木這樣,心也不是滋味,抓起了阿木的手,仔細觀察起紅斑來。半晌,林奕說道:“你先別哭了。你先具體說說情況。這病什麼時候開始的,除了癢還有其他的什麼不舒服嗎?“
阿木抹去了眼淚,看着林奕,說到:“大約半年前,除了癢其他的沒什麼了,只不過這種癢不是一般的癢。真的是那種受不了的,恨不得扒皮去撓的。“阿木眼露出一絲恐懼。
“這病我能治。“林奕放下了阿木的手,笑了笑。”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