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命令我嗎?”
安憶的聲音不大,卻讓男子回過神來,怒火瞬間熄滅了。
“不、不、我不是這……”
看着面無表情的安憶,男子卻突然有些慌亂了。
雖然安憶平時還是很好說話,但此時看着她的表情,男子纔想起了這名女子,手裡掌握了什麼樣的權勢。
“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管,現在馬上給我滾遠點!”
聽見安憶毫不留情的訓斥聲,男子有些慌亂的轉過頭,倉惶地離開了現場。
蘇白靜靜地看着男子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原本他聽見這男子對安憶的稱呼,還以爲這傢伙就是那天安憶喝醉的原因,現在看了看安憶對這男子的態度,他發覺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安憶轉過頭來,盯着蘇白。
看着那對漂亮的眼眸,蘇白卻無端的感覺到一陣心虛,後退了兩步。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樣子。
自己剛纔,大概做得有些過分了?
只是親了下臉而已啊,至於嗎?
蘇白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在心裡暗暗想着。
“也許,你可以聽下我的解釋?”
蘇白試探着問道。
“我聽着呢。”
安憶不置可否的說道。
解釋,他要怎麼解釋?
想到這裡,蘇白所幸放開了,大大咧咧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流氓了,你想怎麼樣?”
安憶狠狠地瞪了蘇白一眼,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句話。
“別把你們無聊的男人的自尊用在我的身上。”
坐在武館門邊的地方,蘇白回想着剛纔安憶的樣子。
擡起頭看着天上。
陽光明媚,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啊。
蘇白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半眯着眼看着天空。
突然,一道陰影擋在了他的眼前。
蘇白看着這道身影。
“我說,你們天天都沒有什麼事情做嗎,”蘇白一副
懶洋洋的模樣,看着在眼前這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還有那邊的小朋友,天天不讀書怎麼行啊,小心長大了和叔叔一樣閒的沒事幹。”
躲在江袁天背後的林由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每次見到他,都是這麼一副德性。
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打贏黃壁莊那個白癡的。
回想起那個白癡的樣子,林由衣的心裡無端地就感覺到一陣爽快。
這傢伙仗着自己本事還行,一天到晚的一副囂張的模樣,還一直跑到她面前裝逼,要不是江袁天一直攔着,自己早就把他打成豬頭了。
不過這次,看樣子他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從來沒有見過他氣成那副樣子。
想到這裡,林由衣不由得眉開眼笑,看着蘇白也覺得順眼了幾分。
這傢伙的實力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如果可以加入圓環,或許會是個不錯的助力。
然而,在下一刻她的想法就改變了。
“那邊那位小屁孩,笑得那麼開心幹嘛,人家說小孩子不動腦容易得小兒麻痹症,該不會就是你這個樣子吧,叫你天天不去上課。”
這些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欠扁。
林由衣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冷哼一聲,歪過頭,不再去看這張令人厭惡的臉。
“小由衣可是個好孩子啊,不要欺負她。”
江袁天笑了笑,坐在了蘇白的旁邊。
“你來做什麼?”
“不能來嗎?”
江袁天的笑容很溫和,有種如浴春風的感覺,讓人不自主的就會心生好感。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你這傢伙不是個好人,像你這種笑面虎類型,如果沒什麼事,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相術和實力有着不小的關係,江袁天的面相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看得不大真切,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對他做出什麼正確的判斷的,還有旁邊的那個林由衣,也同樣是如此。
江袁天年紀這麼大也就算了,那個林由衣才幾歲,天才真這麼多嗎,還是說,這傢伙看起來年紀小,其實是個快進棺材了的老不死,一把年紀活在
狗身上的那種?
蘇白滿懷惡意地想着。
林由衣皺着眉頭,盯着蘇白,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蘇白輕輕地歪開了頭,要不要這麼敏感啊,我只是隨便想了下,都能感覺到什麼。
心屬性代表的是對於外界的感知,如果這個屬性足夠高的話,即使別人在心裡想着你,你都會有所感覺。
雖然兩人的距離不遠,但即使是這樣,這林由衣能夠感覺到,這心屬性比起他來明顯是要高上一些。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給你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
聽到蘇白的話,江袁天啞然失笑,看他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在意。
林由衣盯着蘇白,有些不滿地歪過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們組織不是鬧崩了嗎,你這麼個樣子,我會懷疑你別有用心啊。”
蘇白靠在牆上,稍作調整,給自己選了個舒服的姿勢。
“是這樣嗎,不過我覺得你似乎沒有什麼反感啊,”江袁天也跟着靠在了牆邊,笑着說道,“而且,你應該也猜得出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討厭什麼派系,真的是煩死了,你說,我要是現在就這麼被你拉進去,不起碼還得面對另一個派系的爭鬥嗎。”
“我們是政府部門,又不是拜龍教,哪來的那麼多派系爭鬥,最多就是同事之間的小摩擦罷了。”
似乎不管是什麼話,都不能影響到江袁天的心情,他笑眯眯地看着蘇白。
睜着眼睛說瞎話!
政府的爭鬥一般不會太過直白,但卻不代表不激烈,恰恰相反,這些人之間的爭鬥,看起來纔會更加可怕。
“太麻煩了,我纔不想捲到裡面去。”
蘇白咂了咂嘴,整個人癱着,看起來好像都沒有骨頭了似得。
“但是有時候,不是你不想捲入就可不捲入的,特別是在你已經一腳跨入的時候,”江袁天無奈地看着這麼一副懶散模樣的蘇白,“這種時候,也許只有主動進入,才能夠把握更多主動權吧。”
“嗯?”
蘇白擡着頭,看着江袁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