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禿頂店長前後截然不同的嘴臉,吳雙厭惡至極,直接宣佈道:“從現在開始,你被雙然堂解僱了!但是你別想馬上就溜走,我要派人來好好查查你過去的業績!憑你剛纔的表現,我很懷疑你是否倒賣了店裡的藥材!”
“大老闆,我,我沒有啊……”
那禿頂聽到“倒賣”兩個字,頓時嚇得兩腿發軟。他雖然有點勢利眼,但他其實是個膽小鬼,絕不敢貪污店裡的財物啊!
禿頂惶恐的辯解了幾句,見吳雙毫不鬆動,他猛然想起紅毛小子的身份,連忙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向吳雙介紹。
“大老闆,這位是咱們市藥監局秦局長家的公子,秦志文。秦老太太經常吃我們的養身丸,每次過來都會替秦公子結賬的,從沒有拖欠過,我真的不是倒賣藥材啊!不信您問問秦公子?”
吳雙微微挑眉,原來這小子是藥監局局長的兒子,難怪他有點底氣。
不過管他是誰的兒子呢,只要想來她店裡買藥,就必須遵從她的規矩!否則,以後每個官員之家都來賒欠,那她不是賠死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市級藥監局局長,她還沒放在眼裡!
要知道,雙然堂裡還有葉子烯的一成股份呢!
葉子烯是誰?葉子烯除了在國家保健委掛職外,還在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掛了一個專家稱號呢!
有葉子烯這個股東在,那些小小的市級藥監局算什麼?
就算葉子烯遠在京城,遇事鞭長莫及,但在省城這地方,不還有陳家嗎?
如今陳家的財勢絕對是皖省的老大了,吳雙真的想像不出,這一個小小的藥監局局長,到底是哪兒長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縱着他兒子來雙然堂裡耍橫?難道他不知道雙然堂的股東背景嗎?
他應該沒有那麼傻!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秦公子自己是個不懂事的笨蛋!
吳雙可沒興趣跟這種笨蛋攀交情,當下冷笑一聲道:“原來是藥監局局長家的公子?真是好大的派頭啊!不過秦公子你聽好了,我的店裡概不賒欠!不管你老爸是誰,只要你想來這裡買東西,就必須當場付賬,懂了嗎?”
說着,吳雙上前一步,手指輕輕在秦志文的手臂上一彈,那支老山參頓時跌落到她的手裡了。
秦志文只覺得手臂一麻,登時半個身子都疼痛不已。
他大驚失色的嚷道:“你,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胳膊不能動了?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爸,讓他查封了你們店!”
“哼,如果秦局長敢來,我隨時恭候他的大駕!”
吳雙懶得再與這種人多廢口舌,擡手一揮,立即將他送出了店外。
店內衆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那禿頂更是嚇壞了。他以爲說出藥監局三個字,至少能讓吳雙與秦志文和諧相處了,誰吳雙根本不理會,反而直接把秦志文趕走了!
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大老闆的厲害,可是他後悔已經晚了,誰叫他有眼不識泰山呢?
吳雙冷冷掃了他一眼,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陳遠橋。
不是她不能獨自處理這件事,而是一直以來,雙然堂在省城的業務都是由陳家來做的,所以吳雙不想越過陳家做什麼指示。
一來她不想讓陳家覺得她獨權,二來,她還不想在省城多曝光,所以這件事還是交給陳家人去處理吧!
陳遠橋此時正在家裡聽戲,一聽說這事,他立即叫上司機直奔藥店!
後來陳遠橋是怎麼處理的,吳雙就沒有過問了,因爲她已經和徐老大回家了。
不過沒多久,陳遠橋就主動給她回饋了消息:開除禿頂,並開除一名和禿頂有關係的店員。同時,追查店內所有藥材的銷售記錄,最終確定禿頂除了人品賤格之外,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勉強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店長。只可惜他看扁了吳雙,自然只能被開除了。
這件事雖說只是場鬧劇,但也給雙然藥業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店內的規矩不能亂,店員們在對待顧客時,一定要一視同仁,否則,誰知道哪天又會撞到什麼大人物呢?
陳遠橋把此事回報吳雙時,陶然和陸衡也到了省城。
陸衡聽說此事只是沉默,沒什麼表示,但陶然很氣憤,他很想把那個禿頂找回來揍一頓。
吳雙白了他一眼道:“我們是做企業的,不是黑社會!你如果去揍他了,不是變得和他一樣欺軟怕硬了?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幫丁姨治病,而不是糾纏在這些小事上!師父交待你們的事情,都記住了嗎?”
她這樣明顯的長輩口吻,頓時噎得陶然無語。
陶然半晌才點頭道:“都記住了,你放心吧,只要你能順利除煞,我和陸師叔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陳遠橋此時才知道,原來吳雙幾人來到省城是爲了幫丁莉看病!
聽說丁莉是中煞時,他騰地坐直身體,比徐老大還緊張的拜託道:“陶然,這次你一定要抓住兇手!當年害了小宇的那個賊人,到現在也沒找到,我們全家人時刻都提心吊膽,我真不希望小徐他們也像我們家一樣受罪。”
這幾年因爲有合作關係,所以陳遠橋再見到吳雙和陶然時,就直呼他們的名字了。
聽他一提,陶然也想起當年那件事來,不由皺眉向吳雙說道:“小師叔,我忽然覺得這次的太陰煞也可能是歐陽海所爲呢!你想想,皖省一向沒什麼玄術高手,自從他失蹤後,皖省一直風平浪靜的,沒道理突然又冒出個害人精啊!會不會是他回來了?”
“唔……有這個可能。”
吳雙微微點頭,但不敢肯定:“當年你不是說他已經自斷了一臂嗎?假如他是獨臂的話,恐怕不太好控制吧?畢竟兩朵太陰煞畫符時要雙手同時操作啊!”
“這……確實有點不對。”陶然暗暗一窘,他倒忘了歐陽海是獨臂的事。
偶然想起的線索又斷了,不僅陶然失望,陳遠橋更失望。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早點抓住歐陽海,可惜那賊子太狡猾,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室內的討論陷入沉寂,陸衡突然開口道:“其實一隻手也可以操控雙煞。假如此人的符術達到了一心爲二的的境界,那麼他的一道符就可以同時控制兩朵煞。”
此言一出,幾人登時全都擡頭看向他。
吳雙驚訝的是他又說了長句子,而另幾人驚訝的是他關於符術的論述。
符術這種事,是千百年來傳說最多的玄門奇術,但真正能精通符術的人卻很少。
望仙門中雖然也有符道典籍,但那些鬼畫符實在太考驗人的耐性,所以吳雙和陶然都只練的馬馬虎虎。
此時聽到陸衡說有人可以一心爲二,陶然不禁好奇的問道:“陸師叔,真有那麼厲害的人嗎?你是不是那樣的高手?”
“我不是。”陸衡搖搖頭道:“我不能達到一心爲二,但我見過全真派有位師叔能做到。”
聽到這樣的說法,陳遠橋的心裡不由七上八下。
他一方面盼着這次的兇手是歐陽海,那就可以爲當年的事報仇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歐陽海更強大了,萬一陶然和陸衡兩個年輕人失手了怎麼辦?
陳遠橋輕咳一聲建議道:“吳雙,假如那人真是歐陽海,那他這些年必然功力大漲,到時只怕陶然和陸先生兩人會有困難吧?不如……還是把葛前輩請過來?”
他這個建議正合徐老大的心意,只是徐老大不好意思提罷了。
吳雙想了想搖頭:“不用麻煩師父了。就算那人是歐陽海,我想憑陶然和陸師兄聯手,足以對付他了!大家別忘了,他當年畢竟受了重傷,就算功力有長進,又能長到哪裡去?更何況,陶然這些年也不是白練的啊!”
陶然想起當年的失敗,哼聲點頭道:“小師叔說的對,就算是那老賊,也不可能再逃脫!當年只是我一時不察,中毒了而已,如今我可不怕他的毒了!再加上有陸師叔相助,他不足爲懼!”
他們倆都這麼說了,陳遠橋就不好再提了,只是心裡還有點擔憂。
當下幾人商量了一下除煞的步驟,本來陳遠橋還想多派一些人幫忙的,但被吳雙拒絕了。
吳雙擺手道:“鬥法之事可不是人多就能勝利的,多了不懂玄術之人,到時反而會給陶然和陸師兄添麻煩。有他們倆足夠了,你們的人只要能處理好外圍事件就行了。”
徐老大和陳遠橋都不懂玄術,只好聽她安排了。
第二天,一切準備就緒,吳雙按照計劃把丁莉帶進小花園的一個亭子裡坐下。
這是徐家的別墅,花園挺大的,四面開闊,又沒有閒人打擾,正適宜吳雙施法,所以吳雙就把法陣畫在了亭子裡。
丁莉不知道這些事,還以爲吳雙是找她聊天,就高興的過來了。誰知,她剛剛在吳雙身邊坐下,立刻被吳雙一指點倒了。
看着昏倒在法陣裡的丁莉,吳雙吩咐道:“陶然,三分鐘之後我要引煞出體了,你和陸師兄做好準備,務必要一舉將兇手拿下啊!”
“嗯,小師叔放心吧,我和陸師叔都已經準備好了!”
陶然和陸衡兩人全都臉色嚴肅,目光緊緊的盯着丁莉臉上的太陰煞。
此次的除煞之法和當年類似,只是不需要再由葛長風引導了,而是由吳雙一個人來完成。
吳雙在法陣中坐下,手指凝聚元力,立刻向太陰煞罩下!
那太陰煞原本在緩緩遊動,突然被她的元氣籠罩,頓時驚慌逃竄。
兩團黑氣依稀從丁莉的臉上飛出來,陶然和陸衡相視一眼,立即沿着那黑氣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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