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雪把包裡好吃的都拿了出來,不一會就擺了小半張桌子。
她以爲女兒會開心,誰知擺了半天也沒見女兒動手,劉向雪不由奇怪地看向吳雙:“又又,你喜歡吃哪樣?怎麼不拿啊?是不是媽媽買的口味都不對?”
剛纔莫名出現的圓盤和文字太奇怪,吳雙還在驚訝中,聽到劉向雪的話,她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媽媽,我都喜歡吃,你買這麼多,我都不知道先吃哪個纔好啦!”
吳雙心裡有種感覺,那個奇怪的圓盤可能和她的重生有關。而那些算命似的文字,可能就是圓盤的妙用了。
只是不知道它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前幾天她一直和外婆在一起,怎麼沒有出現這種玄妙的現象呢?難道圓盤的出現,還需要一定的引發條件嗎?如果需要誘因,那誘因又是什麼呢?
這件事情太玄幻了,吳雙一時搞不清具體情況,就不想告訴媽媽了,省得媽媽爲她擔心。
劉向雪不知道女兒心裡有事,還以爲她真的看花眼了,不由寵愛地摸摸女兒的小臉:“媽媽買的這些都是給你的,又又慢慢挑。”
吳雙看着桌子上那些零食,低頭假裝思索了一番,然後隨手拿起一包話梅向媽媽俏皮一笑:“那我就先吃點話梅開開胃吧,等下就能多吃飯啦。”
“嗯,又又喜歡話梅,下次媽媽再給你買。”劉向雪看着女兒可愛的笑臉,心中的擔憂和驚懼終於都放鬆下來。
剛纔她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擔憂着,不知道女兒到底摔得怎樣,也不知道女兒是否受到驚嚇,更不知道女兒是否會留下後遺症。
回到村子的時候,她顧不得回家,就先去拜訪了徐大夫。好在徐大夫說沒大礙,她才稍稍放心。現在看到女兒真的沒事,她就徹底放心了,否則女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女兒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之所以能夠忍受別人的白眼和辱罵活着,全都爲了女兒。
其實她模樣長得漂亮,就算是生過孩子,這十里八村的,也難能找到幾個姑娘比她漂亮的。
因爲她一直單着,有很多人要給她介紹對象,還有人勸她把女兒送人了,那樣就能開始全新的人生,但是她不會那樣做的。
人人都罵她傻,就連兩個哥哥嫂嫂也罵她,可是她怎能丟下女兒不管呢?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那是她和她愛的男人唯一的結晶啊!
別人都說她男人無情無義,就連小小的女兒有時也有悄悄埋怨,可是她不信自己會看錯人,她不相信自己的愛情會是假的。
這麼多年那個男人沒有回來過,她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她想,也許他下一刻就回來了,也許,他遭到了意外,所以才無法再回來。
劉向雪含笑看着女兒,眼中滿是溫柔的愛意。
女兒大部分長得像她,但眉毛和眼睛還是像極了那人的,尤其是那雙青眉,眉型清俊,即便是年齡還小,也能顯出幾分氣勢來。
吳雙抓過話梅不過是爲了掩飾剛纔的走神,此時被媽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有點心虛,連忙剝了一顆話梅送到劉向雪嘴邊:“媽媽,你也吃。”
“呵呵,又又真乖!媽媽不吃,你吃吧。”劉向雪見女兒這麼貼心,心裡暖暖的,更覺得爲了女兒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仔細看了看吳雙的額頭,確認傷處沒事後,輕鬆的站起來:“又又乖,你自己在屋裡玩吧,媽媽去幫外婆做飯了,不要隨便出屋哦,外面冷。”
吳雙正想找機會弄清楚腦海裡的秘密,當下立即乖巧地應聲道:“嗯,媽媽去吧,我不會亂跑的。”
劉向雪出了屋,吳雙立即放下零食,開始仔細琢磨起剛纔的情形。
剛纔圓盤出現之前,好像她也沒有做什麼,只是盯着媽媽多看了一會。難道長時間觀察某個人,那個圓盤就會自動跳出來給人算命?可惜現在屋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也不能找個人做實驗。
吳雙鬱悶的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她的重生似乎是因爲血玉的靈力,那麼圓盤會不會也和血玉有關係呢?
情不自禁地,吳雙已經把把脖子上的玉牌拉到了眼前。
玉牌似乎還是那個玉牌,只是從原來的血紅色變成了乳白色,吳雙一邊盯着玉牌,一邊暗想着剛纔的奇妙。
突然,吳雙腦袋一痛,她的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個金色的東西!
這一次,吳雙瞪大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那不是一個圓盤,而是一個緩緩轉動的正六邊形!
剛纔她之所以把它看成了圓盤,是因爲它一直在轉動着,所以她一不小心就看成了圓形。
此時吳雙仔細觀察才發現,剛纔她不僅看錯了形狀,就連這東西的名字也沒發現。
只見那正六邊形的中心,書寫着四個古樸的繁體隸書大字——劉氏秘藏(劉氏秘藏)。
劉氏秘藏?
吳雙不明白這是什麼,但很顯然,凡是牽扯到“秘、藏”二字的,那肯定是好東西!
但吳雙還是有點想不通,她怎麼會得到這個“劉氏秘藏”呢?就算這是玉牌帶來的神奇功能,玉牌可是她那渣爹留下的啊。她那渣爹不是姓吳嗎?怎麼會變出來一個劉家的寶貝呢?
吳雙盯着“劉氏秘藏”呆呆地看了一會,腦海裡的六邊形漸漸靜止不動。
待它停下來,吳雙這才發現,原來六邊形的每一角都還有一個小字,從最上方開始,依次分別是“山、醫、命、相、卜、藝”六個字。
只是六字之中,“山、醫、相、卜、藝”五字都是灰色的,而那個“命”字,卻似乎有點發亮,隱隱泛出一點白光。
吳雙詫異地看着這些小字,心裡忍不住猜測不停: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每一個小字應該都代表一種秘典和能力吧?
如今其餘五字皆灰,只有那個“命”字隱隱發亮,難道是因爲這秘藏剛纔給媽媽算過命的緣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命”字就代表是命理了?
想到剛纔秘藏給媽媽的神奇推演,吳雙忍不住心中激動,假如“命”字代表命理,那麼依次“山、醫、相、卜”四字,她也可以隱隱猜到了,應該分別是修行、醫術、相術和卜卦之術吧?
只有最後一個“藝”字,吳雙暫時還猜不到是什麼意思,但是很顯然,假如這些秘術都能像剛纔給媽媽算命那般神奇的話,那麼這每一項秘術都夠讓人心動的!而最讓吳雙欣喜的是,這裡還有“醫術”!
前世吳雙就是學醫的,自然對醫術更感興趣,當下吳雙也不管那神奇的算命術了,只把全副心神都放到了“醫”字上。她想要試試看,假如“醫”字亮了,不知道她又能看到什麼神奇的醫術?
隨着吳雙凝視的時間加長,秘藏上的“醫”字似乎微微有點亮光了。
吳雙心中一喜,正準備再加把勁把“醫”字喚醒時,突然肩頭一顫,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視線。隨着這個聲音出現,她腦海裡的劉氏秘藏也消失了。
“又又,你在發什麼呆啊?叫你兩聲了也不理我!哇,有話梅,我也要吃!”
劉來弟哈着寒氣跑進來,不高興地推了推吳雙。看到桌上的零食,她又馬上轉怒爲喜,樂滋滋地坐過來拿起話梅。
吳雙看到是這個表姐過來打斷了自己,不禁微微皺眉。
她真的不太喜歡這個咋咋呼呼的表姐,只是她現在是個僞蘿莉,而劉來弟卻是真娃娃,就算她不喜歡也不能和小孩子置氣吧?反正以後時間還多,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吳雙按下不耐,看向劉來弟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你不是回家和大表姐去分糖了嗎?”
劉來弟原本吃着話梅樂滋滋,說到分糖,她立即嘟下臉,不高興地向吳雙抱怨道:“哎,別提了,回家正巧我媽從外婆家回來了,還帶我表弟回來,真氣人!我媽讓我把糖都給那臭耗子了!”
“你舅家的莊耗子?他怎麼又來了?”吳雙聽到臭耗子,也忍不住討厭。
吳雙的大舅媽姓莊,莊家這一輩也只有一個男孩,就是劉來弟口中的臭耗子莊浩然。
莊浩然在家裡的地位和劉小寶一樣,家裡自然也是千寵萬寵的,於是這孩子的熊脾氣,比劉小寶也好不了多少。
巧的是,這熊孩子和劉小寶還是一年人,都比吳雙大了一歲多,於是每次莊浩然來劉家的時候,都是吳雙的遭難日,因爲她要面臨兩個男孩子的欺負,還不能反抗,所以吳雙特別討厭這隻耗子,簡直比討厭劉小寶還甚。
聽說莊浩然來了,吳雙的心情也不愉快了,上輩子小時候,她沒少被那隻死耗子欺負。現在她肯定不可能再讓小孩子欺負去了,只是聽到這個名字,還是難免厭惡。
劉來弟一見吳雙的臉色也不高興了,眼睛轉了轉,湊近她小聲的說道:“又又,你快把這些零食收起來吧,等會兒小寶和耗子來了,說不定就給你搶完了!你快收起來,下回我到你這裡來吃,行不?”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劉來弟的話音還沒落,院子裡就傳來一個響亮的女高音:“哎呀,聽說又又在山上被小寶推倒了?怎麼樣了啊?快讓舅媽看看,這要是摔壞了腦袋怎麼得了?就算是摔破相也了不得啊!小寶也太皮了,得打!”
吳雙一聽這挑撥樣的“關心”,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她大舅媽到了!
果然,她擡頭看去,只見院子裡走進來的一大一小,正是她的大舅媽莊冬梅和莊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