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雪貂唾液的救治,葉謙漸漸醒過來了。
他朦朦朧朧的一睜眼,正好看見陸衡手中那隻白絨絨的雪貂正在舔拭他的手背,他不由大叫一聲道:“啊,小怪物又來咬人了!”
“葉謙,它不是怪物,它只是一隻很可愛的小雪貂!”吳雙見他醒了,心裡鬆口氣。
但是聽到他這麼驚嚇,吳雙又忍不住好笑,於是指着陸衡手上的雪貂介紹道:“葉謙,你看看,它多可愛啊,雖然它咬了你一口,但是它也給你解毒啦,你就別跟它計較了。”
“嗯?是一隻雪貂?”葉謙的眼神慢慢清明,剛醒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還不太清楚,所以沒看清那白團子到底是什麼。
現在他坐起身子,仔細一看,那可不就是一隻雪貂嗎?
他家裡有個堂妹喜歡養寵物,就買過類似的雪貂。那堂妹家裡還有一龍貓和泰迪犬,有時候那三隻小東西攪在一起,連他都覺得有趣。
葉謙慢慢緩過神來,心頭的驚懼下去了,他終於看明白這是一隻雪貂了。
不過雪貂怎麼會有那麼大毒性?還有,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池塘邊被一道白影咬傷了,難道這隻雪貂的速度有那麼快?
葉謙疑惑的睜大眼睛,將那隻雪貂看了又看之後,他忍不住問道:“它真是池子裡的那道白影?它的速度有那麼快嗎?”
他這句問話落音,吳雙等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陸衡手中的雪貂就“噝噝”叫了兩聲,還眼神不屑地朝他晃了晃爪子。
很顯然,小傢伙因爲被他懷疑而不爽了!
“……”
葉謙乍然看到它的眼神和動作,不由被驚得目瞪口呆。
吳雙卻忍不住撲哧一笑:“葉謙,它速度很快的!它不僅速度快,它還有很多別的本領呢。你擡手試試,看看手上還有沒有麻木的感覺?另外再深呼吸一下,看看胸口是否有沉悶感?”
葉謙試着深呼吸了一下,又擡手左右甩了甩,沒發現什麼問題:“沒有,都挺好的。剛纔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暈了,剛剛被咬到的時候,只有一點點發疼啊,怎麼突然就暈了呢?”
“這個……可能是它牙齒上的毒性有一定的潛伏期。”吳雙暫時也沒搞懂這隻雪貂的毒性是怎麼回事,只能這麼推測了。
葉謙站起來走了兩圈,發現除了手背上的傷口還有點疼痛外,其他就沒什麼不適了。
他忍不住又好奇起那隻雪貂的其他本領了:“吳雙,你說它還有其他的本領?它還會什麼呀?難道剛纔我昏迷的時候,它表演什麼了?”
在葉謙固有的印象裡,雪貂就是供人玩耍的寵物,所以他只想到表演了,卻不料他這話又挑釁到小傢伙了!
於是,小傢伙再次不爽了!
雖然它此時還在陸衡的手裡不得自由,但這並不妨礙它張嘴哈氣。
於是小傢伙突然擡頭向葉謙一張口,它的口中頓時噴出一道白氣。
那白氣猶如利箭一般,直直地撲向葉謙的面門!
突然間變故太快,一時誰也來不及阻攔。
吳雙大吃一驚,她想這雪貂的牙齒那麼厲害,噴出的白氣如果也含毒那就糟了!
她急忙揮掌去擋,但氣體飛逝的速度有多快?更何況那隻雪貂離葉謙本來就近,所以她根本沒來得及攔下來。
只聽葉謙“啊”的一聲短叫,緊接着他的聲音就被卡在喉中。
不是他不想說話了,而是那白氣撲面而來後,把他整張臉都凍住了!
白氣吹到臉上的一剎那,葉謙只覺得好像有人迎頭給他潑了一盆冰水一樣,讓他從額頭到下巴,全都冷冰冰的難受。
吳雙呆呆地看向葉謙的面孔,雖然此時此刻她不宜幸災樂禍,但葉謙的那張臉實在太好笑了,讓她忍不住還是笑出聲來:“哈哈,葉謙,你以後可別隨便得罪雪兒啊,它是一個小氣的小傢伙!”
陳鴻宇也忍不住撲哧一笑:“葉謙,你現在就跟個冰雕似的,太有意思了!”
葉謙苦不堪言,幸好那口冷氣也保持不了多長時間。
吳雙和陳鴻宇兩人笑聲一停,葉謙的臉上就開始化凍了。
知曉那隻雪貂如此不好惹之後,葉謙再也不敢站在它身邊了,連忙抹抹臉跑遠了一點,這才向吳雙詢問剛纔的過程。
聽聞吳雙是在水底下把雪貂帶上來的,葉謙和陳鴻宇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隻小貂本領如此強大,他們雖然心中好奇,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了,都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這個小氣的傢伙。
葉謙看看手,又摸摸臉,在雪貂面前,他還是有點不舒服,於是連忙找個藉口遁了:“吳雙,陸大哥,你們慢慢調教這隻小傢伙吧,我去休息一會兒,晚飯時再來找你們。”
“行,那你去休息吧。”吳雙也覺得他要休息一下,被雪貂咬了那一口氣,雖說出血不多,總是傷了點元氣,還是休息一下爲好。
陳鴻宇見葉謙走了,也不好意思呆在這裡當燈泡,只好跟着出去了。
見他們都走了,吳雙和陸衡也一起返回了後院。
回房的途中,陸衡一直抓着那隻雪貂沒放,吳雙看着不忍心,忍不住說道:“現在它應該不會再傷人了,先把它放開吧?”
陸衡淡定應聲:“不用,我拿着,省得它亂跑。”
彷彿是爲了驗證他的話似的,在他說“亂跑”時,那隻雪貂果真狠狠地掙扎了幾下。而且它的小眼神一直在憤憤地瞪着陸衡,若不是陸衡手上一直有元力壓制,恐怕它早就對陸衡又抓又咬了。
見它這麼不乖,吳雙抽了抽嘴角,乾脆任由陸衡去管制它了。
兩人一起回到吳雙的房間,陸衡把門窗全都關閉,然後又設了個小小的隔絕陣法之後,這才放開那雪貂道:“行了,現在它跑不掉了,來審審它吧?”
“嗯?審審它?怎麼審?”吳雙聞言不由好笑。
儘管她也對這隻雪貂的來歷很好奇,但就算它再聰明,它也不會說話,能審出什麼?
陸衡淡定的坐下:“反正它聽得懂,就一直問吧。讓它點頭或搖頭就行了。”
“呵呵……”吳雙不以爲那雪貂能配合,但陸衡卻真的開始盤問起來。
只聽他首先來了一句威脅道:“小東西,你能聽懂我們的話對不對?那我的問話你要乖乖點頭或搖頭,否則,我就讓你一直困在這裡!”
小小的雪貂被困在三尺見方的陣圖中,正來來回回的打轉想要跳出去。但不論它怎麼上蹦下躥,它始終跳不出那三尺範圍。
聽到陸衡的問話時,它已經着急的在地上抓地板了。可惜,它那一向鋒利的爪子,此時卻抓不破這層地板了,因爲地板上也有陸衡的元力保護哪!
此時它就等於是被困在了陸衡的元氣圈中,任它再聰明,武功值不夠,它還是逃不掉的。
小傢伙折騰半天,發現實在出不去以後,它只得無奈的投降了。
不過它雖然向陸衡點頭了,但它看着陸衡的目光可着實不善。就彷彿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在發誓要長大後報仇雪恨一樣。
吳雙見它這種模樣不禁有點好笑,不過她也想聽聽來歷,就任由陸衡“審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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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第一句問:“你是不是20年前的那隻雪糰子?”
小傢伙憤憤地瞪了陸衡一會,點頭。
吳雙和陸衡全都震驚不已!
雖說早就知道它神奇了,但誰也沒想到它真能活那麼久!難道正因爲活得太久,所以它才成精了嗎?
兩人相視一眼,陸衡又問道:“你一直生活在那個池塘裡?”
小傢伙點頭後,又搖頭。
陸衡隱隱明白,緊跟着問道:“那就是,你一直生活在這個院子裡?”
這次是點頭,再沒有搖頭了。
陸衡看着它機靈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一酸。
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後,雖然他每週都叫人來這邊打掃,但他自己卻很少來這邊。所以他從來沒發現,原來媽媽養的小寵物還一直忠誠的守在這裡!
因爲它是從前的那隻雪貂,陸衡對它的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還有許多許多疑問,但那些問題它並不好回答了。比如他還想知道,它爲何一直沒走?這些年它是如何活下來的?那池水又爲何冰冷?還有,它是如何修煉的?當年媽媽修建這座院子時,是否還有別的奇蹟?
這一切疑問,小雪貂或許知情,但它根本無法開口,又如何能告知他答案呢?
吳雙看出他的表情變得悲傷了,不由在心裡嘆息一聲,輕輕走過去抱住他道:“陸衡,別難過,阿姨他們肯定也不喜歡看到你難過的。既然這隻雪貂是阿姨以前的寵物,那我們就好好養着吧?”
“嗯,好好養着……”陸衡悵悵點頭,隨手解去了困住雪貂的陣圖。
小雪貂一朝自由,立即蹭地朝吳雙的牀底躲去。
它似乎被陸衡整治得怕了,所以不敢朝吳雙身上撲,也不敢向門窗外逃避了。
陸衡清晰的看見它在牀下霍霍磨爪子的模樣,他不禁又好笑又難過。
他從來都沒想到,事隔20多年,曾經的親人都不見了,他竟然還能見到這隻小寵物!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室內正沉靜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吳雙拿過來一看,是葉子烯打來的。
葉子烯這時候找她幹什麼?
吳雙疑惑的接起來,只聽葉子烯在那邊急匆匆說道:“吳雙,你現在在哪裡?你能不能過來救個人?我有個朋友突然中邪了,你快過來幫忙看看!”
葉子烯找她去救人?那當然要去了!
吳雙放下電話,立即拉着陸衡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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