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還真別說,今兒我真就差點兒被人給劫了色!我跟您說,病毒研究所在的那地方,就算是您猜到老,恐怕都猜不出來在哪!”林白嘿然一笑,賣了個關子後神秘兮兮的看着陳白庵道:“按照月葉找的那些人給的消息,病毒研究所應該是在靖國神社下面!”
“在靖國神社下面?!”陳白庵聞言吃了一驚,盯着林白的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不光是陳白庵,就連沈凌風和張三瘋兩人面上也滿是疑慮之色。靖國神社是個什麼地方,他們哪裡能不清楚。病毒研究所危險至極,選址必定也要找一個謹慎無比的地方,可是靖國神社卻是毗鄰市中心,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整個東京都沒跑兒,這些人膽子怎麼會這麼大?!
“別說您老不怎麼相信,就連我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林白見諸人神色間滿是猶疑之色,輕笑着接着道:“可轉念一想,藏東西不就是得藏在別人怎麼都想不到的地方纔行,那些小鬼子要的不就是這效果麼?!”
“這事兒還是有些玄乎,等我先和許叟他們聯絡一下,看到底能不能確認是在那地方,貿貿然就前往的話,委實是有些冒險了!”陳白庵沉吟片刻後,沉聲道。
誠如林白所說,病毒研究所在靖國神社下面的話還真就應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老話,而且那些扶桑政界首腦隔三岔五就去祭拜的原因也就能說的過去。但陳白庵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是對林白,而是對這個消息的來源。
“陳老,現在哪還是能耽誤的時候。我看還就和之前在伊勢神宮的時候一樣,我趁晚上去靖國神社摸摸底。如果在那,咱們也能省些功夫;如果不在,咱們就趕緊繼續去找它的下落!”林白聞言搖了搖頭,對陳白庵正色道。
張三瘋聞言急聲接着道:“我還跟你一塊過去,咱們倆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不成。這次得讓月葉和我一起過去,她能夠聽明白扶桑話。要還是咱們倆去的話,還是倆眼一抹黑,什麼都鬧不明白!”林白搖搖頭,沉聲道。
張三瘋聞言嘆了口氣,便也沒再接腔。陳白庵猶豫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如林白所說,現在的局勢的確是已經不能夠再繼續僵持下去了,但他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對林白又叮囑了一句:“你和月葉姑娘兩個一定要小心謹慎,萬一遇到什麼事情記得儘快通知我們!“
月黑風高夜,夜半三更時,正是偷雞摸狗翻牆偷聽的最好時機。夜色低沉無比,雖然街道周邊霓虹燈依舊閃亮,但街上的人流卻是比起白天來說少了許多。林白和羽山月葉做了簡單的易容之後,便將東西收拾停當,打算即可朝靖國神社進發。
“等一下。”就在兩人準備從酒店出去的時候,沈凌風卻是提了個鼓鼓囊囊的小包裹走了過來,將東西朝林白懷裡一丟,見林白臉上滿是狐疑之色,便笑道:“當初在國內的時候你我二人同探大使館的時候,你對我的那套東西不是豔羨無比麼,這裡面裝的就是!”
林白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沈凌風給他這套東西可以說是給他送了份大禮,這些小東西雖然看似不起眼,但一個個均是妙用非常,用在今晚是最恰當不過。
“既然如此,那這些東西我就笑納了!沈哥你等着,今天晚上我一定給你帶一份大禮回來!”林白不假思索的將包裹朝着背後一挎,然後衝沈凌風拱了拱手,朝外便走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靖國神社畢竟是扶桑國的宗教建築,是以夜色降臨之後,整座建築物內便是一片黑暗。周遭繁複的草木在夜風之中,悉悉索索作響,更是顯得這神廟周圍的寧靜。
“進去之後小心一些,如果發現什麼儘快通知我!”林白朝身旁緊緊跟着的羽山月葉叮囑了一句之後,伸手勾住靖國神社高聳的圍牆,然後用力一按,如一隻靈活的狸貓般便爬上了牆頭,而後一伸手便把羽山月葉給拉了上來。
羽山月葉朝着四下掃了眼之後,面上帶着戲謔之色道:“技術挺熟練的嘛,看起來你以前是沒少做這種翻牆頭的事兒吧?”
林白嘿然一笑,也不搭話。羽山月葉這話其實還真沒說錯,自從他開始青春萌動之後,茅山腳下的那些寡婦和小媳婦兒們的牆頭,的確是快要被他帶着那羣半大娃子給翻爛了。不過當初的林白,怕是怎麼着都想不到,他這原本偷香竊玉的本事,而今卻是用在了這上面。
沒再耽擱什麼功夫,林白轉身便躍下牆頭,而後朝着神社內密佈的叢林之中便奔襲而去。神社內分爲內外兩苑,外苑除了幾名身着傳統的和服的神道教人員在周遭逡巡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武裝力量的守護。
輕易而舉的便從這幾人身邊躲閃過去,而後又故技重施,翻身躍上內苑的牆頭。和外苑的荒蕪不同,內苑內建築物極多,而且在各個建築物之間更是不斷有人來回逡巡不停。而且從那些人的身上,林白分明感覺到了一股肅殺的鐵血氣息。
這種氣息只有經歷過戰事,或者說親手殺過人的士兵身上纔會擁有。看着這些人,林白心裡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病毒研究所必然是在這地方,要不然單就這麼個祭拜戰犯們的神社,怎麼可能會有這些荷槍實彈的經歷過戰事的老兵守護!
林白衝羽山月葉一招手,示意二人準備深入內苑,將那些建築物好好的探查一番,然後找出病毒研究所的入口所在。但就在林白手勢劃下的瞬間,卻是突然有兩個黑影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趕了過來,林白和羽山月葉急忙躲在假山後面,掩蓋住身形,緊緊的盯着這兩人。
那兩個黑影走到假山旁朝着四下逡巡了一眼之後,卻是在林白和羽山月葉二人藏身之處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而後其中個頭稍高的男人從口袋摸出了根菸朝着那人丟了過去,又給自己點了根,抽了一口之後,長舒了口氣,道:“天天這麼提心吊膽的,可是憋死我了!”
“病毒研發到了最重要的關頭,長官們要我們防範好也不是什麼錯事兒。不過要我說還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誰能想得到研究所居然會是在這個衆目睽睽的地方。”矮個男人點上火抽了口煙之後,朝着四下逡巡了遍,壓低聲音道:“你從別人那裡聽說病毒的消息沒?”
“就你小子消息最靈通,說吧,又打聽到什麼消息了?”那高個男人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矮個男人話音只是剛落下,他便急聲追問道。
那矮個男人嘿然一笑,道:“我也是今天晚上給他們送飯的時候聽到的一點兒消息。據說,他們今天晚上準備在一個支那人身上試驗病毒的威力,而後從那名支那人的身體機能反應,再重新修改病毒的基因圖譜。這次要是成了,支那人就有苦頭吃了!”
“支那人太多了,我們放這些病毒過去,不過是幫他們緩解一下人口壓力罷了!”那高個男人聽到話音後,幸災樂禍的大笑不停,而後又道:“最近部門內新來長官的事情你聽說沒有?傳說他是扶桑第一狙擊手,但是前段時間在首爾那邊執行任務的時候,卻是失了手!”
那年輕人聞言嘿然笑着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卻是從遠處的移動建築物內傳來陣陣喧譁聲。林白聽得真切無比,那聲音正是有人在用純粹的華夏語呼救!
“他媽的,那個支那豬又開始亂叫了!今天防衛長官谷恆禎三要來視察,若是這傢伙到試驗檯還亂叫的話,咱們這些人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那矮個男人將菸頭朝着地上用力踩了一腳後,接着道:“走,咱們趕緊過去!去晚了,少不得又要挨那個什麼狙擊手的訓斥!”
等到兩人身影漸漸從眼前消失之後,羽山月葉見四下無人,便壓低了聲音,將這兩人的話語悉數翻譯給了林白。等羽山月葉的話語說完之後,林白麪色陰沉無比,他至今對在首爾發生的那起槍擊案耿耿於懷,但苦於沒有任何訊息,卻是沒想到居然是這些扶桑人做下的。
而且最讓林白憤怒的還是這些扶桑人居然又要拿華夏人當活體來試驗病毒,這種喪心病狂的作爲,除了其心可誅四個字之外,再找不出來任何詞語能夠形容!
“林白君,請您先不要動怒,現在我們要以救人爲重,還是儘快將那名華夏人從關押的地方救出來才最重要!”羽山月葉見林白臉色不善,當即急忙溫聲勸慰道。
林白聞言沒有吱聲,臉上笑意冷厲無比!救人?!既然自己已經來了,而且還聽到了這些傢伙的話語,那接下來的事情又哪裡只會是救人這麼簡單,不給這些小鬼子們一些痛徹心扉的教訓,他們又如何會長點記性,不會再來撩撥華夏的虎鬚!
“走,過去看看!”沉吟片刻之後,林白衝羽山月葉輕輕一招手,然後兩個人弓着身影,朝着被關押的那名華夏同胞所在的房間位置處便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