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生下來就是讓女人嫉妒用的。比女人還要修長的雙腿,比女人還要俊俏的臉蛋,比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比女人還要女人的腔調。黃宗澤顯然就是這種人中的一個,從小到大,幾乎和個小女人沒什麼兩樣。
當然,黃宗澤雖然長相女人,說話女人,但是取向還是正常的,而且那方面的需求還算是比較大。
會所明面上是用來賺錢但,但說到底不過是用來佈置一張關係網的工具,順帶進行些權錢權色的交易。黃宗澤之前便是在其中的一個包廂裡和地方上的一個客商商量投資的事情,當然這投資不是他投資,而是拿到投資批款條子的事情。
眼見得那客商身邊跟着的小秘,嬌笑着鑽進了自己的懷裡,再看看那客商識相走出包廂的模樣,黃宗澤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剛把這小秘剝成小白羊模樣,正要對着那一身白肉下嘴,卻有人敲門通報了他會所外面的事情。黃宗澤就迎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了曹成洲呵斥人的模樣,便笑眯眯出言。
黃宗澤一出場,周圍原本圍攏的人羣就漸漸散開了。曹成洲的那張臉並沒有多少人認識,不是說沒有知名度,而是不到一定級別,不知道這個現在國院總理秘書的背景,也不會知道他在四九城這個紈絝圈子裡的權威。
但是黃宗澤卻不同,四九城裡有閒人沒事兒的時候,便喜歡編排幾位在四九城裡出名的紈絝的段子,這黃宗澤便是其中的一個,因爲做事怪癖而且討女人喜歡,所以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毒藥。
這毒藥不光是對女人起蝕骨的效果,對男人也是起着效果,不少小報上就說過關於這黃大少的一些趣事,比如拿槍對着別人的腦袋,再或者是某夜某處多了幾起交通事故之類的花邊。
四九城的人眼很毒,看到這毒藥黃大少出來,就知道這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再能繼續看的事情了,萬一被有關部門請去喝茶,那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自己家裡的一點兒小事罷了,就不勞黃大少操心了,耽擱你做生意,對不住了。”曹成洲看了眼黃宗澤,淡淡道。
話說完,曹成洲走到林白身邊,含笑說道:“今兒這事兒是哥哥治下不嚴,對不住你,改天我親自擺酒給你賠罪!”
黃宗澤一聽這話,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但還是有些好奇林白的身份,不由得往林白那邊多看了幾眼。不看不打緊,一看直接要了黃宗澤的命,一張臉變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鐵青一片。
倒不是這黃宗澤認識林白,而是他認識林白身邊的夏小青。黃宗澤也算是花樣美男一個,當初四九城紈絝一窩蜂追求夏小青的時候,其中怎麼能少的了他。黃大少自詡風流,想了不少花招來討好夏小青。
從法國直接空運回來的限量版香水、包包、黑玫瑰、跑車,各種手段是試了一個遍,可夏小青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他過。夏小青挑中了陳南禹之後,黃宗澤在家中摔了一晚上的東西才消了氣,後來陳南禹猝死,黃宗澤興奮不已,以爲自己以後有了機會。
誰知道人家夏小青一夜白頭,守身如玉,根本沒有給他半分機會。如今他居然看到夏小青身邊跟了個男人,如何能不叫他氣結。
“那邊那小子,你他媽給我過來!”黃宗澤咬牙切齒,盯着林白怒聲道。
聽到黃宗澤的話語,曹成洲嘴角一抹苦笑,但是沒有做聲,也沒有上前攔阻。當他看到夏小青在林白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恐怕以後這小子身上的事情不會少,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林白很重要,後臺很硬不假,但是不是說硬到了逆天的地步。黃宗澤和林白比起來,後臺背景也不算差,最重要的是,曹成洲不願意在這兩個人中站隊,這不是林白和陳北煌對比的時候。陳家沒落,可這黃家卻是風頭依舊。
這就是在四九城裡頭腦的心思,要表現出對林白的重視,也不急於這一時,也可以以後他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再表達就行,也不一定非要夾在這兩人中間。
這就是上位者的心思,沒有什麼恩怨分明,也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曹成洲來只是爲了解決自己手下惹了林白這件事情的,而不是來幫林白出頭打壓黃宗澤的。
而且從黃宗澤的眼神中,曹成洲也可以看出來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這次置身事外,不要干涉他和林白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老表,你說我的麻煩事兒怎麼這麼多,總是有這麼些阿狗阿貓的喜歡攔在我面前,就算是走個路都不能安心!”林白沒理會黃宗澤的大呼小叫,而是轉頭看着一邊的劉經天笑眯眯問道。
劉經天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是你小子的魅力太大,你想想,爲什麼就沒人擋我的路。”
“看起來這做人太出色了也不好,無論在哪裡,都像漆黑夜色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鮮明,那樣出衆!”林白嘆了口氣,做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嘆息道。
“黃少!”一邊癱軟在地上的華雲飛一聽林白這話,急忙苦着臉看着黃宗澤呼救道。黃宗澤正在氣頭上,而且他也不能再接林白的話,於是走到華雲飛身邊,將他挽起來,笑道:“華主任這是怎麼了,堂堂國院主任怎麼會跌坐在地上!”
黃宗澤和華雲飛也算是舊識,雖然說華雲飛的官銜不大,但是好歹是有個國院的金牌子。黃宗澤對他倒也還算看重,有時候見到他來會所玩,也會給他點兒敬酒免單的福利。
但是他這話一說,曹成洲就不怎麼高興了,一邊在心裡咒罵華雲飛愚蠢,別人拿他當槍使了,他還以爲別人看重他;一邊對黃宗澤乾笑道:“宗澤,這個人我回去是要交給老闆的,我們國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曹成洲這話一說,黃宗澤眼皮跳了跳,官場裡面關係越是親近的上下級,很少稱呼什麼領導之類的,大多都是叫老闆。那這樣算來,曹成洲口中的老闆應該就是現在國院的那位老爺子。
“成洲,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知道我這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黃宗澤掃了一眼林白之後,說道:“你這位朋友在我這門口就把人的車給砸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我黃宗澤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面混。華雲飛你帶走我不管,但是這邊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門面,就是面子。
如果說被人在門口把客人的車子給砸了,那不管你裡面的服務多周到,公主多漂亮,飯菜多美味,也不會再有人願意來你這裡捧場。因爲你這連最起碼的安保都不能享受到,萬一再有人把車給砸了怎麼辦?
曹成洲有些犯難,如果今天是換了別的人,那他大可以當個和事佬,隨便說幾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打個哈哈喝點兒酒液就算過去了。可是這黃宗澤就像是個滿身是毒藥的瘋子一樣,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讓林白走了,說不準這小子真會鬧騰到果園大門口。
曹成洲丟不起這個人,更不想因爲這件事情,以後少了黃家的支持。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不拘小節,所以曹成洲很聰明的放低了姿態,衝林白拱了拱手,帶着華雲飛就回了國院。
夏小青看着黃宗澤,眉宇間滿是不滿,而且還帶着一種冰冷的厭惡,就像是看到了一隻蒼蠅一般的噁心。
事情到這份上,就算林白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兒。更何況他也不是傻子,而且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如果這個時候灰溜溜的從這雲華會所門口走了,那就等於是自絕於京城,以後再沒有圈子裡的人看得起他。
只是林白還是忽視了黃宗澤的怒氣,或者說是低估了自己身邊夏小青這個女人對男人的魅惑力。
黃宗澤嘴角閃過一抹笑容,雖然這樣事情可能會玩大,但是這樣正是他所需要的。
先讓自己手下把這小子打殘,打廢然後編排個罪名,給他弄進局子裡,然後自己活動關節不讓放人。用這個男人的自由來威脅夏小青,到時候這冰美人還不得束手就擒……
上!
都給我上!讓這鬧事兒小子看看咱們雲華的厲害!
黃宗澤一聲令下,雲華會所的保安摩拳擦掌就衝了上去,這羣人都是黃宗澤悉心培養的打手,平日裡高薪好酒好菜養着,爲的就是這種時候。
此時聽到主子令下,這羣保安如同一窩蜂一般朝着林白處就撲了過去。
林白仍然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就如同沒有看到一羣揮舞着拳頭逼近自己的男人一般。
李弘遠雖然有些擔心,但是還是站在一邊,恍若沒有看到這邊的神情一樣。事已至此,他只能等到這兩撥紈絝,比較出來高下之後,才能過來擦屁股。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得罪兩邊的人,也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屁股下面的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