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你總算過來了,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顯示關機!”年輕人疾步匆匆走到廖漫雲身前停下腳步,先面露關切的詢問了一句,然後皺眉瞥了眼跟在廖漫雲身側的林白,疑惑道:“這位先生是?”
“我之前在飛機上,手機無法開機。這位是我此次來大陸結識的一位朋友,姓林名白,是華夏奇門江湖中的佼佼者。”廖漫雲看到那年輕男子之後,眼中先是露出一抹不愉之色,然後指着那年輕男人對林白淡淡介紹道:“這位是付承光,是家父生前一位故交之子。”
“廖姐,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要對你說。”付承光冷冷掃了眼林白,然後對廖漫雲笑眯眯開口道。
廖漫雲眉頭一皺,淡淡道:“我們的事情恐怕全都要仰仗林白才能解決。不用拿他當外人,有什麼好說的不好說的都當着他的面說就行!”
“我們的人在驪山又發現了那人的蹤影,而且回報還說那人進入驪山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付承光話說完之後,有些怨毒的朝林白剜了一眼。
林白心思何等通透,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傢伙必然是對廖漫雲動了心思,而今見到自己和廖漫雲乘坐一架班機飛抵西安,而且話語中還對自己表露出尊重,所以心裡覺得十分不爽。
像這樣的小傢伙,林白平時見得是在是太多了,平素他帶五女上街,街上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一幅想要把他千刀萬剮的模樣。和那些人比起來,這年輕人的眼神連渣渣都算不上!
“廖小姐,事不宜遲,我看我們還是儘快去驪山吧!如果去晚了,再找不到那人的話,以後想要再找他恐怕猶如大海撈針!”林白也不去理會付承光,笑眯眯對廖漫雲道。
廖漫雲點了點頭,對付承光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儘快帶我們去驪山,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我倒是要問問他,他爲什麼要欺瞞我父親,讓我們原本和美一家成了如今這樣!”
廖漫雲母親的死,以及孔昭蘇後半生的積鬱,都和當初欺騙孔昭蘇那人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今好容易得到了那人的行蹤,廖漫雲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
“廖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那人捉住!”付承光見廖漫雲眼神中寫滿了倔強,而且雙手緊握,哪裡肯放過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忙不迭說道。
林白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剛纔見到付承光的時候,他便觀測了一下這人的面相,也去感受了這小子身上不自然流露出來的氣息。雖然說的確是有些小手段,也算是奇門江湖中的不弱之人,但就他這種水平絕對不會是那偷盜《推背圖》之人的對手!
驪山乃是位於秦嶺北側的一個支脈,東西綿延??綿延長達二十餘公里。山上有四時不凋之樹,三春有飄香之花,景色怡人,而且山勢更是秀麗無比,連綿起伏之間,猶如是一匹凝神遠眺,躍躍欲試朝前奔出的青蒼駿馬。
三千多年之前的西周,這裡便是帝王遊樂的寶地。自周、秦之後,更是建過無數離宮別墅,不但有關中八景之一的‘驪山晚照’;更有周幽王戲諸侯的‘烽火臺’……
當然驪山之上最爲著名的還屬千古一帝秦始皇的陵寢,這座陵墓位於驪山北麓,南依驪山的層巒疊之中;北鄰逶迤曲折、似銀河橫臥的渭水之濱。高大的封冢猶如山巔般和驪山渾然融爲一體,規模宏大,氣象萬千!
“一統華夏,完成史無前例的大一統,縱然是千年之後,來看這座秦皇陵,也是依然能夠感受到這千古一帝的心胸氣概!”好容易顛顛簸簸的來到秦皇陵周遭之後,林白朝着山上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生出萬千感慨,怔怔出神道。
廖漫雲聞言點了點頭,也是由衷感慨道:“只有見識到這些古時帝王之墓,才能知道咱們這些現代人在相術修爲方面是有多淺薄,葬地用山,佈局牽扯極大,而且當時還沒有飛機這種可以俯瞰之工具,只能依靠站高登遠來觀摩,殊爲不易啊!”
“秦皇一聲豐功偉業絕後光前,而所做的惡事也算是絕後光前,修建的這座墓葬圖謀也更是絕後光前。也怨不得世間把他稱作千古一帝!”林白哈哈一笑,伸開雙手,豪情萬丈道。
廖漫雲聽着林白這模樣,被逗得捂着嘴吃吃笑了起來。在她看來這林白也的確有趣:有時候看上去憊懶至極,可一旦到了風水相術之上卻是遠超常人的勤勉;有時候老成持重,可有時候卻是仍有小孩心性,就如現在這般飛揚跳脫。
想到此處,廖漫雲心中不由得開始對林白身邊的那些女人開始有些好奇起來,能夠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定不會簡單,必然個頂個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眼瞅着廖漫雲看向林白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兒,付承光心裡邊愈發的吃味起來!這小子他媽的憑什麼啊!明明是自己給廖漫雲的消息,明明是自己把她領到了這地方,可是怎麼着好像現在在廖漫雲眼裡邊,這一切都成了林白的功勞一樣!
心裡邊稍一思忖,付承光便想要好好的將林白的面子壓下去一些,便笑眯眯的看着廖漫雲輕笑道:“要我說的話,這秦皇陵恐怕對始皇帝嬴政來說,應該算不上是什麼好事兒吧。要知道但凡皇陵講究的都是萬年基業,可爲什麼秦王朝卻是二世而亡?”
聽到他這話,廖漫雲有些吃驚的盯着付承光,疑惑道:“那依你看的話,這該如何解釋?”
“始皇陵面向關中平原,走的是東西向,兵馬俑和陵墓都是朝着東邊,與始皇帝當年征服六國的方向是一致的,和其祖先的陵墓方向也是一致的,爲什麼單單他一下葬以後秦朝就完蛋了呢?這其中的蹊蹺到底是天意如此還是蓄意人爲?”
話說到這裡,付承光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朝着林白和廖漫雲兩人看了過去。看到這傢伙這模樣,林白嘴角一撇,徑直扭頭朝着秦皇陵又看了過去!
他生平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喜歡故意賣關子的裝逼販子,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非得等到別人問了你再說,好像是要我求着你,承你好大一個人情似的!這種事兒,不爽!
廖漫雲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和林白一模一樣,這種賣關子的事情,在她小時候早就被愛講故事的孔昭蘇給用爛了,付承光打算用這招來引起自己注意,實在是打錯算盤了!
眼瞅着這倆人一個個朝着一側望去,付承光心知自己算是偷雞不成蝕了一把米,但此時也只能把話說完,只得擠出笑意,道:“始皇陵頭枕驪山,驪山的再南面是山西龐大的秦嶺,這種龐大的山系形成了一種很強的一種陽性物質的氣場。”
“風水本就分陰陽的,高的爲陰低的爲陽,水爲陰山爲陽,這不是一高一低嘛,而秦皇陵的風水是腳蹬渭水,渭水是在秦皇陵的北側,這樣就形成了坎離兩卦的陰陽不平衡,而這種陰陽不平衡它也就剛好暗示了秦始皇下葬之後很快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雖然之前碰了軟釘子,但是付承光說完這話之後還是有些洋洋自得的伸手抹了下自己的鼻子,眼巴巴的盯着廖漫雲,想要從她嘴中聽到幾句誇讚自己的話語。
“付先生,剛纔你那番話是聽別人說的,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聽完付承光的話之後,林白臉上滿是不可掩飾的笑意,淡淡問詢道。
“我……”付承光正要說是自己想的,但轉念一想不大對勁,便嘿然道:“我來驪山之後,聽當地我一個朋友們講的,我覺得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而且我那朋友據說在風水相術上面的造詣極爲深厚,你們大陸許多高官權貴都求着他尋龍點穴!”
“付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盡快和那人斷絕交往!這樣狗屁不通的玩意兒竟然也敢吹噓自己是什麼風水大師,難不成他的眼睛是被炮打瞎了?”林白毫不容情的羞辱道。
話音一落,付承光的臉瞬間就漲紅了,梗着個脖子,跟個好鬥的小公雞般對林白厲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又什麼反駁的理由麼?”
“這話都用不着反駁。始皇帝死時始皇陵還未修建完成,這種無葬之穴如何會影響一國一朝的氣運!只是當時始皇帝窮兵黷武,而且性格大變,暴戾專斷,相由心生,秦王朝的基業被毀,和這驪山的秦皇陵風水半毛錢關係沒有!“林白滿臉不屑的嘲諷道。
廖漫雲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付承光沉聲道:“付公子,林白說的沒錯,這種人以後你還是儘量和他斷了聯繫吧,什麼都不懂也敢說懂,也委實不要臉了一些!”
付承光被這話一嗆,臉紅脖子粗,吭哧了大半天,卻是連半個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出來!